“報告雷澤大人,諾德領(lǐng)主那邊傳來口訊,奎托伯爵退下爵位,讓其長子福樓繼位?!必撠?zé)傳遞消息的斥候半跪在翻閱文獻的雷澤前。
雷澤聽聞這個消息顯得有些意外,“沒想到那個奎托居然會讓他的長子來繼承爵位,不過做得對,那個福樓確實有這個資格。還有什么事嗎?”
“這……福樓伯爵雖然繼承了爵位,可是他……”
“說?!?p> “是!福樓伯爵已經(jīng)跟露絲琺簽訂了合約,目前已表示忠誠于王家?!?p> “哼,意料中事?!崩诐刹铧c想打個呵欠,“既然奎托會退位,自是不想有違倒王派的盟約,以他的個性而言,合情合理,還有呢?”
“是!還有便是嚴(yán)山公身患重病,目前已命在旦夕?!?p> “哈哈哈哈哈哈!”雷澤卻沒那么訝異,“那個殘虐的嚴(yán)山公,有這等下場是必然的。還有呢?”
“雷澤大人,已經(jīng)沒其他消息了?!?p> “那便退下吧?!崩诐刹魂P(guān)心他的敵人如何,現(xiàn)在他的心里只有海面上正在實施的工程,其他的概不重要。
斥候應(yīng)了一聲“是”,便退出了房,而雷澤則站在窗邊,俯視著海面上的一切。
此時愛莎及勞爾也同樣在高處俯視,只是看了半天,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異的地方,在梅菲克斯城已經(jīng)呆了近7天,一點發(fā)現(xiàn)都沒有,其中勞爾從在外用餐的士兵那套了半天話也沒任何線索,想喬裝成士兵潛入又發(fā)現(xiàn)監(jiān)守士兵都是被挑選過的,除去彼此熟識,換班會對切口,而切口幾乎梅半天一換,無從偽裝。
雷澤公爵完全杜絕了所有外人進入禁區(qū)的方法,足見這里的重要性。
“再過幾天還沒消息的話,我們就回嚴(yán)山城吧?!眲跔栍X得再耗下去也是徒勞無功,也不知嚴(yán)山城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愛莎想要留下來,“那不如就讓我一個人留在這里調(diào)查吧,等有什么重要情報,我再回去?!?p> “不行,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太放心?!眲跔柹晕⑾胂?,“那我也留下來,不過如果在半個月以內(nèi)沒線索,我們就一起回去,怎么樣?”
“好?!?p> 兩人只好先回酒館,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閑著無事就在酒館大廳內(nèi)聽酒客們聊天,以此來了解嚴(yán)山城那邊的情況,接連數(shù)日也沒有關(guān)于嚴(yán)山城的消息,勞爾直覺露絲琺公主應(yīng)該是相安無事。
此時,有三名漁夫聚在一塊喝酒聊天。在酒館的這些天里,勞爾及愛莎時常會見到他們在酒館里聚會,對他們的出現(xiàn)也漸漸習(xí)以為常,只是今天他們的對話卻有些意思。
“哎呀,都禁??煲粋€月了,我閑的發(fā)慌,好像出海捕魚啊。”壯年漁夫忽然發(fā)牢騷。
“又不是魚的繁殖期,不知道公爵大人怎么想的?!蹦贻p漁夫嘆氣。
“再忍忍啦,公爵說只要過了下個圓月夜,自然會解禁?!崩蠞O夫拿花生下酒。
“搞不清楚是什么個情況,不讓人捕魚就算了,還不讓人下海。”壯年漁夫拿牢騷下酒。
“說起來……我當(dāng)士兵的表哥跟我說了奇怪的事?!蹦贻p漁夫不假思索地說。
“說了啥?。俊?p> “他說……”那年輕漁夫意識到不該說下去,但話已出口,只好把說話的聲音壓低,“你們別說出去啊……伯爵似乎是在讓人挖什么寶藏?!?p> “寶藏?哈哈哈,不可能,那海邊我從小摸到大,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寶藏?!崩蠞O夫繼續(xù)說,“那海岸邊最深的地方也就幾塊奇怪的雕像?!?p> “哦,你說的是那幾塊魔神像,我爺爺也說過那幾塊玩意,太邪門了!下海捕魚什么的,一定要繞開它們,聽說看到它們一次,就可能有一天捕魚沒收獲。有回我還不信,就去摸了一下,哎喲媽呀,我好一個禮拜都沒捕到大魚,全是小魚仔!”壯年漁夫面露難色,“就那一次,我再也沒想去靠近那些玩意了?!?p> “真的有那么邪門嗎?”老漁夫不信,“我也摸過那幾塊玩意,接著一個禮拜照常有所收獲?!?p> “我也聽人說過,不過為什么那里會有這種東西的?”年輕漁夫露出點怯意。
“聽我爺爺說過,那些雕像好像是以前國王讓人埋在那個地方的?!崩蠞O夫慢慢說。
“國王?國王為什么在那個地方埋那種東西……”壯年覺得這簡直莫名其妙。
老漁夫沒當(dāng)做一回事,“我怎么知道?那種東西說不定下面鎮(zhèn)壓著個什么怪物,也可能是有什么寶藏,不管怎么樣,這些事都跟我們沒關(guān)系,喝酒吧?!?p> 勞爾看這三人對話,顯然海邊有奇怪的雕像是煞有其事,只是勞爾印象中不曾聽說過有哪一代國王在這梅菲克斯城的海邊埋下過什么東西,想說他們口中的雕像會不會就是雷澤禁海的理由,再前,雷澤還奪走過王家的秘寶權(quán)杖,據(jù)王后所說,那把權(quán)杖還具備操縱異族的魔能,假如說下面鎮(zhèn)壓的是個怪物,雷澤難道是想憑借那權(quán)杖操縱它?
這真的可能嗎?不曾聽說過在嘉麗爾王國曾經(jīng)有出現(xiàn)過什么大型的怪物,興許是無稽之談,但如果說是寶藏,現(xiàn)在的雷澤依靠販鹽早已富可敵國,何須費這種功夫去尋找寶藏呢?勞爾怎么考慮,都覺得不妙。
這時酒桌前一名疑似旅行商人的男子忽然與店老板聊起了路上所見的事。
“對了,聽說4天前,波斯蘭城被露絲琺公主拿下了?!?p> “真的?那個奎托伯爵不是有一支很精練的千人騎士團嗎?”店老板一臉驚異。
“露絲琺公主他們是用計謀拿下的,而且不費一兵一卒,現(xiàn)在嚴(yán)山公爵因為得了不治之癥,嚴(yán)山領(lǐng)土是公爵的兒子西洛繼承,好像這個西洛也已經(jīng)臣服露絲琺公主了?!?p> “哎?這露絲琺公主很厲害嗎?”
“很有本事。”行腳商人回憶起自己在羅谷競技場見過的一幕,“莫代伯爵對露絲琺公主說,只要露絲琺公主能在競技場連贏五場,他就臣服于公主?!?p> “這么說那公主贏了?”
“肯定的啊,以前傳說那個公主在法夫王加冕儀式上救了法夫王,還打贏了刺客,我以為是假的,親眼見到她在競技場上的表現(xiàn),我不得不信了?!?p> “哎……可惜我們的公爵大人是公主討伐的對象……梅菲克斯城這是兇多吉少啊。”
“這個倒不怕?!毙心_商又連著喝好幾杯,“嚴(yán)山城最近瘟疫,也是公主找人醫(yī)治的,這樣仁德的王女真不多見了……”
“嗨,但愿他們打梅菲克斯城的時候,不要干擾到我們這些老百姓就好了。”
“難哦,不管打不打,苦的都是老百姓……”行腳商似乎想起什么,又不住飲酒,對話到此為止。
而聽完這番對話,勞爾知道露絲琺等人的近況,也不由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