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鯉魚歷險記

　　程橙一只手溫柔地在樂樂脖頸出揉捏，另一只手輕輕環(huán)上程媽的背，她知道程媽心里不好受，以她現(xiàn)在的年紀也不能說出什么安慰的話，更何況有什么話能比得上一個真實的依偎能代替了的，

　　“樂樂，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咱爸從河里釣了一條魚？”程橙將門口邊拿過來一個小板凳，坐在程樂身前鄭重其事地將故事。

　　“魚！”程樂仰起頭對著姐姐回答，看來是記得的。

　　“那今天姐姐就和你講一個小鯉魚的故事。從前呢有一條小鯉魚叫泡泡，因為它特別會吐泡泡······”沒錯，就是二十年后家喻戶曉地小鯉魚歷險記的故事。

　　程橙故意把話講的很慢，從小鯉魚受到賴皮蛇的迫害，被迫遠離家鄉(xiāng)開始流浪，尋找龍的力量。他先后結(jié)識了膽小的雙面龜，傲氣的阿酷，嬌柔的小美美。在曲折的歷程中，他們建立了真摯的情誼。

　　程橙的聲音屬于那種十分清亮的、帶著股孩子特有的綿軟。聽著十分舒服，讓人不自覺地就被她的聲音所吸引。別說樂樂，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被程橙講述的劇情吸引住了。

　　而程樂也是十分喜歡，也不知是李爺爺?shù)氖址ê眠€是因為故事的吸引，程樂聽著故事也不哭鬧了，只是小臉上掛著的兩行清淚還在提醒著他。

　　衛(wèi)生所的屋子打掃的很干凈，有著特有的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在炎熱的午后在這屋子絲毫感覺不到燥熱。

　　程橙的故事也講的十分順暢，只是太順暢了，程橙保持著一個動作身體有些僵硬，她拖著小板凳換了個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對面在沙發(fā)椅上坐著的老先生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盹兒——

　　程橙有些哭笑不得，往旁邊看去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男生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好像對她的故事十分感興趣地模樣。

　　程橙的故事講不下去了，這一個個是怎么回事兒？

　　她抬頭看上墻上的鬧鐘，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到程樂午睡的時間了。

　　程橙用手摸摸樂樂的腦袋瓜，捋了捋樂樂頭上翹起的頭發(fā)絲，而樂樂顯然對程橙的動作十分滿意，晃了晃小腦袋，心滿意足地進入夢鄉(xiāng)。

　　可能是對故事的印象太深了，睡夢里還在念叨：

　　“泡泡···”程樂嘴里說著囈語一面還揮揮小胳膊。

　　“小姑娘，你講的真好，我這把老骨頭也很喜歡這個故事呢?！背坛瓤吹降艿馨l(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剛想舒一口氣，本來還在打盹兒的老先生突然開口。

　　“程橙講的故事真好，秀琴你和安國真厲害，這么會教孩子?！?p>　　李爺爺也跟著開口，他已經(jīng)給樂樂推開了背上的淤血，手里拿著一把醫(yī)用棉絮沾了酒精擦手。而樂樂背上原本粉紅色的印記此時全變成了鮮紅色，看著比剛才更加嚴重了。

　　“李爺爺，這故事是我編出來的，上次我爸爸在河里釣了條大魚，但是那條魚長得丑還有刺兒，我就不想吃，我爸說下次給我釣鯉魚呢，他說鯉魚長得最好看?！背坛妊鲋^信誓旦旦地說。

　　她要一點一點把自己展示出來，讓程媽慢慢看到她的不一樣，這樣才不會對畫風突變地女兒產(chǎn)生懷疑。

　　“李爺爺，怎么樂樂背上更嚴重了？”程橙明白這是淤血推開的力道所致，但是誰讓她現(xiàn)在是小孩子呢。

　　“程橙，別亂說，這是先生給樂樂上藥呢?！背虌屭s緊攔著程橙，不讓她再開口。

　　“哈哈，沒事兒，沒事兒?！崩钐炖辉谝鈹[擺手，接著從身后的藥柜里拿出了一堆藥瓶放在柜臺上，又鋪開幾張正方形的白紙一一放在柜臺上開始配藥。

　　“李爺爺，這是樂樂的藥嗎？”程橙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跑到柜臺前一臉認真地看著李天利配藥的動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