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片漆黑,紀如詩僵在原地,不知該何去何從,時而光明,時而黑暗的路,她更不敢走!
“好孩子,過來!”
前面有一個人,只是這個聲音很熟悉,但是看不清是誰!
那個聲音一直在招她向前,莫名的在這個黑暗的空間里給了紀如詩一點力量,直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是冷煙鶴。
“冷叔叔,這是哪里?如詩好怕!”紀如詩看見冷煙鶴,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害怕。
“別怕,孩子,來跟叔叔走!”冷煙鶴拉住她。
紀如詩沒有多想,可是她很奇怪,她一直覺得冷煙鶴的腿是站不起來的,紀如詩每次見到他都是坐在輪椅上,從未見過冷煙鶴站起來走路的樣子。
“冷叔叔,你的腿?”
“不該為叔叔高興一下嗎?”冷煙鶴也沒有明說,可是紀如詩直覺一定是哪位高人治好了!
“我要好好謝謝那位高人,這么厲害把叔叔的腿治好了!”像極了和父親撒嬌的樣子,紀如詩仍然毫無保留!
“是你的父親!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醫(yī)者!”
紀如詩開心的說不出話來,于是對父親的崇拜更高一層!
“想不想見你的父親?他就在前面等我們!”
紀如詩當然想見,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一下出現(xiàn)兩位她熟悉又喜歡的長輩!什么害怕都沒有了!
可是前面越走越黑,父親怎么會選這么奇怪的地方見面,再一轉(zhuǎn)身,冷煙鶴也說不見就不見了!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安靜的輕飄飄的呼吸都讓人覺得恐懼!
“叔叔……”紀如詩一會兒父親一會兒叔叔的喊,終于把冷煙鶴盼來!
“別怕”冷煙鶴安慰她,又帶著紀如詩一起前進。
“叔叔,我爹爹去哪了?你不是說爹爹在哪里等我們嗎?”紀如詩忍不住問父親的下落。
“瞧,他就在那兒呢!”
紀如詩順著冷煙鶴的房向,什么也看不見,忽然天旋地轉(zhuǎn)的突變,巨大的漩渦,隨時要把人吸進去,紀如詩十分害怕的后退。
可是沒有退路了。
紀如詩不敢相信,冷煙鶴的手,那好像再熟悉不過的動作分明是要把她逼近漩渦里。
“和你爹一樣去死吧!”
那一刻,冷煙鶴陌生的讓人發(fā)抖!
她以為她的生命就此終結(jié),巨大的漩渦讓紀如詩感覺做了一個夢,這才回到現(xiàn)實中,這里的一切才看起來像正常人的生活!
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釜元門,可是誰也好像看不見她似的,紀如詩看到蕭連鏡沖她走過來,拼命沖他招手也沒反應(yīng)!
紀如詩決定要去找冷煙鶴問個清楚,剛才的夢太嚇人了!
紀如詩輕松地穿過冷煙鶴的房門,她還不敢相信,可是一切又說的通,否則誰會看不見一個大活人,她還是不信!
她不相信自己死了,情有可原,可是紀如詩真真切切地看到冷煙鶴的床上躺著她的身體,她什么也做不了,硬生生地看著冷煙鶴所作所為!
十幾年未做這個事了,冷煙鶴的手法生疏許多,十幾年前他用同樣的方法,是對自己的發(fā)妻!
這樣的方法,可以讓活人毫無痛苦地死去,沒有人知道冷煙鶴修煉過一種邪門歪道!
今天正好拿紀如詩練練手!將活人的生魂抽離,是十分漫長的,冷煙鶴起初沒有注意到跑出去一魂!
擅長邪門歪道的人,是不會讓魂魄脫離自己的控制,冷煙鶴發(fā)現(xiàn)一魂,紀如詩也發(fā)現(xiàn)了冷煙鶴的秘密,一魂不可能再回到紀如詩的身體里。
冷煙鶴從未失手,可到最后還不是被他抓住一魂!
就像十幾年前,他的發(fā)妻一樣蠢,以為可以脫離冷煙鶴的控制嗎?
冷煙鶴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他的發(fā)妻很不怕死地曾對他說要毀了釜元門!
釜元門是他畢生的心血,冷煙鶴絕不允許別人傷害,所以該死的是那個女人!
那個時候的冷星緣,自從沒有娘親之后,待在釜元門的時間從未超過半個時辰!
冷煙鶴以為可以靠著他養(yǎng)下半輩子,冷星緣絲毫沒有抱負,才有了蕭連鏡擔(dān)此大任!
冷煙鶴并沒有想讓紀如詩死,少了一魂的紀如詩,不用藥物的控制,從此以后更加癡傻!
或許有一天還要用藥物來恢復(fù)她正常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