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想想只要我們把仙兒和紀如詩一同送回去,不是正好讓紀師叔吃定您的把柄嗎?篤定您對任何毒物沒有任何了解,到時候紀師叔想拿下我們釜元門不是輕而易舉?”
冷煙鶴愣了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層。
冷煙鶴眼睛里有閃躲“可是如詩姑娘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我只是暫時用內(nèi)力護住她的心脈,還是得要解藥救命啊!”
“師父,您還怕下毒的人沒有解毒的藥嗎?這不是等于給自己斷了后路嗎?”其意也在說給冷煙鶴自己聽。
冷煙鶴笑笑,聽得一愣一愣的,果然他沒看錯人,蕭連鏡比他想象中睿智許多。
“師父,現(xiàn)下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但是鏡兒還有一計策,望師父定奪!”
蕭連鏡斬釘截鐵地說,他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會把水云容帶回來,讓她自愿留在釜元門,冷煙鶴無疑是受寵若驚的,敢做這件事情的人,無疑是在向魔靈召挑釁!
可是,冷煙鶴心中又十分期待這一天,只要水云容能心甘情愿留在釜元門,一切都好說。
冷煙鶴突然為那天沖動處罰蕭連鏡的行為感到抱歉,仿佛蕭連鏡替他解決了多年的心結(jié),或許還可以一報當年魔靈召害他重傷在身之仇!
“不過鏡兒,為師收到了這個東西,你看看!”確定蕭連鏡和冷煙鶴一條線上,冷煙鶴大方分享那張請?zhí)?p> 再次看到這張請?zhí)?,那赫然而立的水云容三個字,蕭連鏡手指微微顫抖,差一點暴露自己的內(nèi)心。
“鏡兒,如果此事是真的,恐怕水云容待在我釜元門并無益處??!”冷煙鶴隱隱擔心。
就算如此,蕭連鏡也要把死的說成活的,只要水云容能待在他身邊就夠了。
“師父,您覺得水云容這三年來在江湖上所作所為,有一絲是靠了魔靈召而得來的嗎?全是她水云容一人之力,但憑這一點,把水云容納入我釜元門下做事,有誰不怕?有誰不怕水云容以前殺人取功法到處為非做忒的事?您說呢?”
不得不承認,蕭連鏡把冷煙鶴哄的很好。
從他冷煙鶴較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輸了。
“好,好,鏡兒,你大可放心去辦,有什么需要的你隨時和為師說!”冷煙鶴瞬間心情愉悅。
“師父,那仙兒的事?”蕭連鏡試探。
“我立馬派人去找各路大夫為如詩姑娘醫(yī)治,只要她平安醒來,此事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冷煙鶴的立馬改口,也在蕭連鏡的計劃之內(nèi),只是太快了,快的讓人心寒。
側(cè)殿的位置,與前廳很近,仙兒知道有人來,與冷煙鶴商討要事,她也聽出來了那個人是蕭連鏡的聲音。
仙兒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是冷煙鶴一節(jié)比一節(jié)高的笑聲,仙兒知道自己或許有救了。
不得不承認,還是蕭連鏡有辦法。
她的冷星緣不知道又躲在哪個地方借酒消愁呢!
也許仙兒的話,有些過激,可是冷星緣并不知道蕭連鏡對于她的意義。
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何有膽有謀從死人堆里把仙兒拉出來,僅憑一把火躲過群狼的攻擊,仙兒有時候想如果沒有碰巧遇上水流,那把毫不猶豫地燒在自己身上的火能瞬間要了他的命。
有些記憶忘了,有些記憶怎么也忘不掉,對于一個兩歲的女娃娃在那樣死里逃生的片段,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父母被奸人所害,她被母親護的好,臨死前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哭出聲,不知道和死人一起昏睡多少天,仙兒實在餓的不行了,拼命爬出來,早已看不清誰是她的爹娘。
便因此遇上與大隊走散的蕭連鏡,從此改變了她一生,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在黑夜里卻沒有任何的害怕,堅強的讓人心疼。
仙兒曾經(jīng)也問過自己,為什么不愛蕭連鏡?蕭連鏡有魅力有能力有膽識,沒有女人不為之心動?大概是上輩子真的有血緣,太煩對方了,這輩子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逃不掉命中注定的血緣!
但偏偏是那樣一個人害怕又無助的夜晚,是冷星緣陪著她,來來又走,好像很不愿意久留,偏偏把她的心也牽掛著。
可是越長大,越?jīng)]有那種感覺了,仙兒有點害怕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