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的踏實(shí),水云容竟然有些恍惚,看了一眼傷口的草藥,可是人去哪里了?
蕭連鏡不敢多待,他陪了一晚上,水云容才有所好轉(zhuǎn),若是白天醒來一看他們幾乎是相擁一夜而眠,水云容估計殺他的心都有了!所以蕭連鏡根本就沒有怎么睡,天剛起亮,他便走遠(yuǎn)了。
“你醒了!”蕭連鏡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新鮮的果子,全部都給了水云容。
“趕緊吃吧,吃完我們一會兒該回去了?!笔掃B鏡擱旁邊坐了下來。
“你不吃嗎?”水云容愣愣地看著被他塞了一懷的果子。
“你……在關(guān)心我?”蕭連鏡挑眉,戲膩地看著她。
水云容不接受這么不正經(jīng)的蕭連鏡,并不吃這一套。
“當(dāng)我沒問!”
蕭連鏡笑笑。
“你找到回去的路了?”水云容問道。
“嗯,去看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去了!”蕭連鏡回答的時候還挺像一回事的。
他們忽然很有默契,誰也沒有提昨晚的事情。
氣氛有些許的冷場。
“我們待會走水路!”蕭連鏡忽然說道,水云容不解地看著他。
“這是是上游,下游一路向西便是北淶,北淶與池園鎮(zhèn)大概三十里路,到了池園鎮(zhèn)就好說了,池園鎮(zhèn)剛剛辦完游園會不久,應(yīng)該還有不少周圍來參觀的客人,到時候我們可以坐他們的車!”蕭連鏡一字一句,極為認(rèn)真,有他在,水云容忽然很放心。
她知道北淶,卻不知道那個地方叫池園鎮(zhèn),北淶是離神魔山最近的。
那他們豈不是一個向北一個向西?
“那你家也是離池園鎮(zhèn)最近嗎?”他的話里話外,不難猜到。
“算是吧!”蕭連鏡也印證了她的話,并沒有多說什么。
“哦,那我們趕緊出發(fā)吧!”
水云容有些意外,就這么半小會兒不見的功夫,蕭連鏡連木筏也做好了。
她不知道,他準(zhǔn)備了多久,水路或許對水云容來說是有益的。
“這沿途的風(fēng)景倒是不錯!”水云容背對著坐在前面,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水云容的心思很快就被越來越深的溪水里的魚吸引過去,這會兒也沒想有什么可避嫌,脫了鞋襪就跟魚兒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笑的很是滿足。
她笑了,蕭連鏡也跟著笑了,也不覺得劃槳有什么累的,不忍心打擾水云容此時此刻的好心情。
蕭連鏡雖沒說什么,越來越嗨的水云容根本就沒注意到此時水深的程度和她不經(jīng)意坐的位置多么危險,輕易一帶就會溺在水里。
蕭連鏡扔掉漿,慌忙跟著跳下去救人,還好及時救了上來,水云容只嗆了幾口水,還未回過神。
“怎么辦……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水云容意識到自己闖禍,木筏早就跟著水流下去了。
蕭連鏡實(shí)在忍不住笑出聲,江湖上人人傳的水云容多么可怕,剛剛在他面前那模樣太可愛了。
“那我們走著回去唄!”水云容問的好像不知道還有一種步行方式似的!
水云容哦了一聲,默默低下頭,剛剛冒尖的太陽公公,似乎特別照顧這個落水的小白兔。
“原來你不會水?。俊?p> 他們兩好像不在一頻道上。
這很奇怪嗎?
水云容愣愣地看著他,蕭連鏡倒也沒說什么了。
“曬一會兒吧,等衣服曬干了再走!”
水云容嗯了一聲。
明明都能用瞬行術(shù)的兩人,都好像瞬間失憶一樣,什么也不會的來回折騰,彼此都很享受,誰也沒有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