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錢滿倉怒斥劉中正。
“他在笑你愚蠢,皇城里的一切不過是錢庫故意做下來迷惑你這位府尹大人的假現(xiàn)場而已,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已經(jīng)死了?!睕r石冷笑這說到。
“你憑什么說那是假現(xiàn)場?”錢滿倉點(diǎn)指況石。
“就憑錢庫還活在世上?!睕r石怒目橫眉。
“什么!”錢滿倉和四周的人都被這句話引燃,是引論紛紛。
況石又一次站起身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待四周安靜下來之后,才繼續(xù)說道:“在羊頭嘴鎮(zhèn)北面桑園中,有一座新太守府,名為屠龍閣。屠龍閣內(nèi)不多不少一共有九座閣樓,外圍以八卦方位筑起八樓,中心一座臥龍廳?!?p> “那又如何?”錢庫冷笑道。
“不如何,頂多就是造成昨日的風(fēng)云突變,以及封堵住四門的黑氣柱子而已?!睕r石怒道,“這都是錢庫一手策劃的。不單他沒死,林氏也并沒有被錢母吃掉,她緊緊被錢母咬掉了一個手指而已,這個手指現(xiàn)在還陳列在城衙之中。而這一切就發(fā)生在臥龍廳之中。據(jù)錢庫的護(hù)院易行船招供,林氏斷指之時,正在臥龍廳中和錢庫進(jìn)行著魚水之歡。呵呵,這還不是事實(shí)。真相應(yīng)該是這樣的,錢母咬斷林氏手指后,被精通道法的錢庫以道法嚇走,而后錢庫殺死了林氏,將她的尸體放在了臥室中心石床下的一處暗道之中,用來培養(yǎng)。”
“無稽之談?!卞X滿倉打斷況石,“太守大人,本大夫可沒時間聽你編故事?!?p> “無知之徒,你可知道,那臥龍廳乃是八樓聚陰陣,百畝桑田本就是極其陰晦之地,錢庫建造屠龍閣就是為了將四面八方的陰氣灌入到林氏體內(nèi)。這就是為什么你們昨天看到了那四條黑柱子,以及漫天黑氣?!睕r石怒斥到,“我與林氏包括錢庫他老娘大戰(zhàn)了數(shù)次,我?guī)煾敢菜涝诹怂种校X大人,你以為你現(xiàn)在為什么能置身在朗朗乾坤之下??。俊?p> “誰能證明你曾和林氏戰(zhàn)過?”錢滿倉冷哼到,“我不信,這都是你編造出的無稽之談。”
“我!”人群中發(fā)出了一個蒼老且響亮的聲音,引得眾人循聲看去,每一個人都認(rèn)出了這是羊頭嘴鎮(zhèn)的頭號霸主--蘇全鎮(zhèn)。
蘇全鎮(zhèn)大搖大擺地來到人群中間,跪倒在地,磕完頭說道:“我可以證實(shí),太守大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shí),我這條老命也是大人救下的?!?p> 錢滿倉怒視著蘇全鎮(zhèn)雖然氣憤,卻已經(jīng)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蘇里長請起,現(xiàn)在陰云已經(jīng)過去,本太守不想再提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今天公審也與此事無關(guān),聞人才疏,你勾結(jié)江湖敗類刺殺本官,你可知罪?”
囚車中聞人才疏撇著大嘴,怒視況石,冷哼道:“我只恨沒殺死你?!?p> 丘風(fēng)中聞言,回頭怒視他這個愚蠢的表兄,適才他們說的好好的,要他狡辯一番再由他出面講情,一定能落個輕判,這廝怎么這么蠢?
“錢大人,刺殺朝廷命官,該當(dāng)何罪?”況石問錢滿倉。
“株連全族!”
“嗯!”況石接著說道,“劉正義,你可知……罪?”
劉正義一聽身體就是一抖,用下巴練練磕碰囚車頂,說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他認(rèn)為況石一定是掌握了他貪贓枉法的證據(jù)。
“你知什么罪?”況石質(zhì)問劉正義。
“我……下官貪贓枉法,制造冤獄……收人孝敬,充當(dāng)他人保護(hù)傘?!眲⒄x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招供出來了。
“我說的不是這些。還有其他的!”況石再次施壓劉正義。
“?。看笕诉B我包養(yǎng)的十五個小妾也查出來了么?”劉正義帶著恐懼反問況石。
“你他媽的!我說的不是這些!”況石大罵道,“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你兒子反常的?”
“我……我沒有……中正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眲⒄x說話時直搖頭。
“來人吶,給我掌嘴一十!”況石下令到。
一旁衙署見狀打開了囚車,拽出了軟如面條的劉正義正要掌嘴,人被丘風(fēng)中推開,他早就受不了了,脫下手甲,惡狠狠地扇了劉正義十個耳刮子,只打得劉正義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本官再問你最后一次!”況石恨得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案。
劉中正聽不下去了,笑道:“太守大人,要問什么,直接沖我便是,打我爹算什么本事?”
“住口!本官未曾審問于你,不得開口。”況石呵斥劉中正。
一旁的劉正義聽到這里,已是老淚縱橫,蜷縮再地上,低聲道:“正兒,爹早就發(fā)現(xiàn)你不對了,你絕不是我兒中正。若是中正,他看到我挨了耳光,一定會拍手叫好的?!?p> 劉中正聽罷一怔:“爹,你胡說什么,哪里有兒子看著爹挨打,還拍手叫好的?”
劉正義苦笑道:“那個孽障啊,中正檢舉揭發(fā)我的種種罪行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巴不得我早點(diǎn)死,對我恨之入骨。從我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的那一天,我們父子就已經(jīng)是水火不容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中正原諒了我,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中正喜歡吃肉,而你卻不吃肉專吃素;中正每天晚上都在看書,而你每天晚上都在霧中打坐;那日你居然說起了太守大人父親在蘇州府任上的故事,中正啊,這件事連爹都不知道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呀??!太守大人怕是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懷疑你了。”
“哼!那一刻我并沒有懷疑他,只是奇怪,像我爹這么處事周密的人,怎么會留下一些污點(diǎn)在故地而不抹平,更可恨的是,這件事居然從一個小小城衙師爺嘴里說了出來!一開始我以為是劉中正故意編造謊言用來侮辱我,直到我爹親口承認(rèn)了這件事,我才開始懷疑你!只不過,我當(dāng)時忙碌于漢古裝案子。直到昨夜,我才又一次想起了你,劉中正,現(xiàn)在,我可以肯定的說,你不是劉中正,正是整個案件的首兇巨惡--錢庫??!”況石擲地有聲。
“哈哈哈哈!縱然我不是劉中正,你就那么確定我就是錢庫?”劉中正冷笑著說到。
“錢庫!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你接觸過漢古裝,更被魂鬼有染,你體內(nèi)早已不潔凈了,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況石說完,從腰間拽出龍血玉劍舉過頭頂,“這是一把石頭劍,只能斬殺世間邪祟的石頭劍,它是不是綻放著紅色的光芒?!”
“還真是……”
“天吶,這是什么寶物?”
“這是……這是……這是……嘔……嘔……額”一個喜歡搞收藏的行家當(dāng)場暈倒在地。
每一個人都是議論紛紛,唯有劉中正看著龍血玉劍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錢庫!”劉正義的吶喊,“我的寶貝兒子呢?你把他還給我?。 ?p> 劉中正俯眼蔑視了劉正義一眼,笑道:“他呀,作為我娘親的第一個祭品,和我老娘一起下葬了啊,當(dāng)時你也在場,你不是哭的很傷心么?”
“你這個禽獸??!啊?。?!我要吃了你??!”劉正義說完,爬起身形就要沖向劉中正,被衙署們攔住只得大罵不止。
“聽判!”況石做出最后的判決,“聞人才疏,你作惡多端,攪擾地方安寧,食君俸祿,欺我圣龍王朝子民,判斬立決,家族男丁全部放逐西海無人島,女子送往青樓為妓!劉正義,你之罪不輕,待本官查明證據(jù),酌情判決!錢庫,你制造漢古裝,培養(yǎng)上古魂鬼,意圖禍害天下蒼生,你他媽……你狗日的罪惡百死難贖,判五行火劍竄心之邢!你給我著家伙吧?!?p> 行刑的畫面就不描述了,在撕下劉中正偽裝后,況石以龍血玉劍飛劍術(shù)連同五行火符道法,引導(dǎo)飛劍貫穿了錢庫的心臟,而無形火符締造的道法火焰將他體內(nèi)殘存的陰氣全部燃燒殆盡。
此案過后,況石接受了錢滿倉的密旨,在潛龍大殿見到了況稚,匯報了漢古裝一案的始末。況稚大喜,就要擢升況石為千古皇城的提刑官,不料況石說蘇州府貪官污吏極多,還需要繼續(xù)整頓,待蘇州百姓安居樂業(yè)后再回皇城不遲。
況稚無奈,只得接受了右丞相白書海的提議,將況石官品提升到從二品,繼續(xù)任蘇州太守。
況石在皇城總共停留了三天,在父親陵在守了三天,才帶著況興和黃豆回到了蘇州,開始了對蘇州府官吏的清查工作。由于他剛剛處置了錢庫,錢庫的余黨見到他都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再加上百姓日漸擁護(hù)……這讓一切都變的十分順利。
吃兔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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