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況石的眼睛問題,五人又商議了片刻,都沒有定論,暫且不提。
且說蘇州城南破廟門前草地上,那位披頭散發(fā)的行客又一次去而復返,此時正立足在那條沖天黑柱下,他已經(jīng)喊了兩聲,沒有任何回音。
行客無奈,只得挑著燈籠縱身闖入地氣龍內(nèi)中,眼前也只剩下了黑暗,他只能撩開眼前的發(fā)絲,瞇縫著眼,用另一只手摸索著前進。
突然,他摸到了一個熟悉的軟綿綿的饅頭狀的物體,緊接著前方黑暗中亮起了兩點綠色燈火,行客一看忙向后翻,跳出了地氣龍。
“魂鬼,還不出來迎接主人?”行客說到。
話音未落,由打霧氣中出來了雙目綠光幽幽的林氏,一見來人立刻單膝跪倒,口稱拜見我的主人。
“哼!竟敢姍姍來遲,真是可惡!”行客怒到,“你居然用地氣龍堵住蘇州四門,立刻給我撤了?!?p> “主人這般厲害,自己可以打散它們??!”林氏說到。
“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行客點指林氏。
“我為什么不敢?你可知本座是誰?”林氏緩緩站立起身,同時伸手掰斷了上顎上那兩根很不和諧的尖牙。
“看樣子,你似乎認為我控制不了你?”行客冷笑道,“沒有十成的把握,我怎么可能會幫你恢復力量?苦之魂鬼!”
“哈哈哈哈!吾乃貪字當頭,并非苦中作樂鬼!你被騙了,傻小子,你之所以擁有今日的財富,都是拜我所賜?!闭f到這里,林氏又搬掉了下顎上的尖牙,牙根帶走一大塊肉,撕裂了林氏那迷人的下巴。
“貪字當頭!貪魂鬼!!”行客的驚訝表情也被發(fā)絲割碎了。
“看來,你聽說過本座,那么你要怎么做呢?”林氏臉上的嘲笑的表情已經(jīng)不完整了,然額頭上那個醒目的貪字卻非常完整。
行客看罷臉上的表情在扭曲,問到:“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我的一切?”
“這不過是個小目標,我想要的東西,你永遠也猜測不到?!绷质蠜]有開口,說話的乃是一個紫光幽幽拖鞋長長黑氣已到錢庫面前的貪字。
“不,除了我,我什么都給你?!毙锌驼f到。
“不,有了你,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自己去??!”貪字說完,身體只一扭動便咱入了行客太陽穴中,行客雙目圓睜,身體僵直,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
對面林氏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是無動于衷,內(nèi)心里竟十分平靜。
一分鐘后,行客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貪字,一雙眼突然綻放起綠光,周身上下黑氣四溢,正要伸展雙臂仰天長嘯一番,忽然意識中,某個他感知能及的范圍內(nèi)出現(xiàn)了那個令人厭惡的小伙子,這位居然只身闖入了他的封禁地中…解開腰帶,露出臀部…然后…
“哇啊啊啊啊啊吧!”行客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吶喊聲,聲音中充斥著憤恨!叫喚完,他發(fā)現(xiàn)那小子用隨身攜帶的樹葉擦了擦屁股,之后便跳出了他的“地宮”,站在臥龍廳中開始了邊搔首弄姿邊歌唱著:“來呀,快活呀,反正你能看見我;來呀,打我呀,反正你也不敢過來…”
“臥槽他馬勒戈壁!”行客被氣的嘴歪眼斜,點指林氏咆哮道:“你!立刻去往臥龍廳,把那個隨地大小便的畜生小子給我干掉!”
“遵命,主人!”林氏說完一搖身體化作黑氣消失了。
林氏走后,行客坐在地上,隱退自身意識,開始進入行客的意識世界里。他最先發(fā)現(xiàn)了錢庫的錢庫的位置,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適才的雷擊乃是羊頭嘴府里的蘇全鎮(zhèn)所為,本不以為然,可當他意識到蘇全鎮(zhèn)府中金銀數(shù)量也不少的時候,立刻就決定去會一會蘇全鎮(zhèn),乃一縱身拖著陣陣陰氣直奔羊頭嘴府而去。
先說,臥龍廳中況石正舞動間,腰間劍突然紅光綻放起來,忙收住動作,拔劍在手。
忽然,在他身后一團黑乎乎的氣息帶著陣陣陰風呼嘯的聲音涌現(xiàn)出來。
況石聽見動靜,轉(zhuǎn)過身來揮劍便刺殺過去。
“乒”的一聲,黑霧中林氏尖長且黑氣四溢的指尖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地卡住了劍尖,任況石怎么用力也無法再向前刺出分毫來,劍身上的紅光也已經(jīng)綻放到了極致,映紅了況石那張原本白皙的臉。
“嗚哇!”林氏沖況石呲牙咧嘴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嚎叫,一陣劇烈的口氣直奔況石而去。
況石剛才注意到林氏上下嘴唇有明顯的黑血痕跡,不料對方居然伸長腦袋沖他張嘴,緊接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便撲鼻而來。面對這氣息,況石忙關(guān)閉呼吸功能,抽劍向后退出數(shù)步,直到感覺到自己踩到了環(huán)形荷花池的邊緣才站住腳步。
“我說姑娘,是人的話就堂堂正正地和我來場決斗,用口臭惡心人算什么本事?”況石忍著奔騰中的胃,說完,還是沒忍住,原地干嘔起來。
“小子,今日你插翅難飛!”林氏點指況石怒到。
況石聽罷抬眼看了看林氏,見對方額頭上的貪字印記不見了,開口道:“放心吧,我不飛。姑娘,開戰(zhàn)之前有些話必須得說清楚,免得你我死的不明不白,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你侮辱了我主人,主人要我來殺你?!贝藭r的林氏似乎還保留著一些原始的本性,況石無論問什么,她都有回答的欲望。
這只漢古裝精有點意思,況石在心里說道,既然能交談,那不妨再往深處問問:“你主人是誰?是錢庫吧?”
“主人的名字你也配問?”林氏冷笑著答復道,“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還有一個問題,你額頭上的貪字哪里去了?”
“他是活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它現(xiàn)在我主人額頭上。”林氏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它現(xiàn)在控制住了你主人?”況石笑道,“那你主人豈不是很危險?你不去救主,反而來殺我,你該不會也盼著你主人早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