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光陰似箭。
大一上半學期,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各學科的課程也已經(jīng)學習完畢,期末考試也是如此。
在輔導員長篇大論的班會上,蘇文迎來了第一個寒假。
他馬上就要回家了。
思緒如潮的記憶,再次席卷而來。
蘇文的父親蘇秉天,在外出求學期間,愛上了蘇文的母親姜璇。
后來不顧蘇家的反對,執(zhí)意要娶她為妻。
一怒之下,蘇家將蘇文的父親直接逐出了燕京。
于是蘇文的父母便在姜璇的家鄉(xiāng)新縣安定了下來。
姜家雖然勢力不如中海燕京那些,但在新縣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
原本以為姜家搭上了燕京的關(guān)系,直接躋身新縣首富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古人說的門當戶對,也是有些道理的。
姜家自然有自知之明,可憑借蘇秉天在蘇家的地位,應該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所以姜家不愿放棄這個機會。
那段時間,姜家待蘇秉天如同自家人一般,而且整個新縣也都以為,這姜家要一飛沖天了。
姜家在新縣已經(jīng)傳出了較大的名氣。
姜璇的父親更是覺得,自己能已經(jīng)可以和一些大佬平起平坐了。
正當她們?nèi)肯萑牖孟胫袝r。
京城傳來消息稱,蘇秉天被趕出了燕京。
這門婚事,蘇家也自然不可能答應,京城的名門望族,又豈是普通人家可以接觸到的?
消息傳進姜家,傳進了整個新縣。
姜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一夜成名的希望沒了。
躋身首富的機會也變成了泡沫。
那一瞬間,姜家如同經(jīng)歷云霄飛車一樣,一會兒天,一會兒地。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
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整個新縣中,想要趁機巴結(jié)之人,聽到了這個消息,自然也不會再給姜家好臉色看。
風頭無兩的姜家,一時間成了整個新縣的笑話。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蘇秉天的男人。
因為他,姜家跌入谷底。
因為他,姜家成了新縣的笑柄。
給了希望再令人絕望,這恐怕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吧。
盡管他們十分相愛,可是姜家始終不會再同意二人在一起,三番兩次的阻撓,令姜璇有些接受不了。
她愛的人,哪怕是一介平民,一無所有,可是那又如何?
只要二人心中有堅定信念,其他的自然會好起來的。
她一直愛的都是蘇秉天這個人,并不是貪圖蘇家的名勢。
最后蘇文的母親以死相逼,這才讓姜家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
但是姜璇的所作所為直接導致與姜家的關(guān)系呈現(xiàn)僵化狀態(tài)。
蘇文的父母,現(xiàn)在屬于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
不過還好姜璇在新縣別處,有一套房產(chǎn)。
二人就開始過起了自己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孤兒院里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女孩,后來取名為蘇若,陪伴在他二人左右。
有了蘇文時,為了讓他能接受到良好的熏陶。
蘇秉天帶著他倆,來到了燕京,來到了他曾經(jīng)的那個家。
當時整個蘇家并不同意,因為蘇秉天的行徑已經(jīng)讓他們在京城圈內(nèi),顏面盡失。
所以,自然不會輕易答應。
一向性格倔強的蘇秉天,再看到蘇家的態(tài)度時,雖然有些心灰意冷,但是為了這兩個孩子的培養(yǎng)。
他直接在蘇家門外跪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大雨磅礴。
雨水如同碎石子一般,帶著力道,拍打在他的身上。
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他愿意接受這一切。
因為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組建的家庭,根本給這兩個孩子帶不來任何熏陶。
只有經(jīng)歷過大家族中的這些,才能成長的最快。
因為,他是蘇家人,他知曉一個家族的力量。
跪至后半夜時,是屋內(nèi)的管家,將他扶了進來。
第二天,蘇秉天一個人回了新縣,將兩個孩子留在蘇家培養(yǎng)著。
可是,他的出發(fā)點是對的,所做的意愿也沒有錯,但他并不知道,這些年來,帶給蘇文,蘇若的并不是熏陶,而是無盡的羞恥與嘲笑。
姐弟兩人在蘇家過的日子,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有好幾次,蘇文都想要逃離這里,逃回新縣,最后都被蘇若給勸了下來。
這些年來,他們姐弟二人,并沒有將此事告訴自己的父親,因為這是父親的良苦用心。
最終,蘇若考入了中海醫(yī)學院,直接脫離了蘇家。
緊接著,蘇文也考進了中海大學建筑系。
可他們受過的委屈,吃過的苦,蘇文并沒有忘記。
反而更加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這些他通通都要還回去。
想到這,蘇文眼中的光亮十足,似乎能將整個教室照亮似得,讓人看了都有些心生畏懼。
“下課吧。”
輔導員說完這句話,面帶笑意地看著班里同學走出教室。
“老二,老三,老四,咱們下學期見哈。”
肖戰(zhàn)對著幾個人打著招呼,他早已經(jīng)將東西收拾妥當,就等著輔導員一聲令下呢。
“不聚個餐再走?下學期可是要等一個多月啊?!?p> 周天笑著說道。
“不了,家里還有事呢。我就先走了,拜拜各位。”
說完直接走出了教室。
“二哥?”
周天看著李逸帆也背著包要走,問道:
“一個個這么急著回家?
咋了,家里安排妹子相親?”
“靠,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你們本地人打個車就能回去,真令人羨慕。
不說了我還要趕飛機,對不住了啊,下學期咱們再聚。”
李逸帆說完,也是匆匆而去。
這時,蘇文站起身來,也打算朝著外面走去。
“走吧,蘇大師,咱們出去旅個游?再帶個妹子,你覺得怎么樣?”
周天一臉賤笑地說道。
他只知道,蘇文是燕京蘇家的人,而且關(guān)系不好,估計回家的希望不大,所以他才這么說。
蘇文看了他一眼,好兄弟的心思他怎么會不知道。
但他并沒有選擇出去玩。
重生至此,他還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甚至開學到現(xiàn)在,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
他目光朝著遠方望去,那有他的家人,有他的小伙伴,那里是他唯一覺得比燕京好上一萬倍的地方。
所以,他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