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黎激動地拉著金正宇的手,快樂成了小結巴:“看…看看,要…要出…出來了,日出日出。”
話音剛落,太陽用力一躍,從東面的山峰跳出來,天空頓時亮堂堂的。
院子里的雄雞也興奮起來,抖抖紅冠跳上草垛子“喔喔喔”跟著喚醒清晨。
金正宇整個人呆滯住,卻不為眼前的風景。
他愣愣地盯著掌心里那只白皙的手,比自己的小那么多,傳遞出真實的溫度。
他很想很想用力反握住,在這樣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間可以種花養(yǎng)狗的院子,朝來暮去守望日出星光,兩個人,握住手就不放開。
可她也這么想嗎?
他遲疑地動了動手指,“喂,你干嘛?”到底他還是拍蟲子一樣把唐若黎的手甩開。
“去,一時激動而已。給我錢我都不稀罕碰你手?!碧迫衾杼虑锴?,撿拾起一根干樹枝,準備上演全武行,金正宇一溜煙兒跑開,“吃烤紅薯去嘍!”
“呀呀呀,我也要吃,我也要?!?p> 黃桷樹依然安靜駐足在原地,注視著兩個靈動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轉角。
……
白澤通過賓館的話機,在隨身的小本子上記錄下羅家的座機號碼,準備休整一晚就出發(fā)去見最想見的人。
下了飛機回到家,白路言第一次沒有在客廳等著兒子歸來。
白澤看到冰箱上的便利貼,密密麻麻的幾行字,交代去向。
原來前兩天連秀智早班打掃到街邊一家店鋪時,樓上突然扔下來一個酒瓶子正好砸中她的頭,當場昏厥過去,流下一小灘鮮紅的血。
“咚”一聲響,在附近幫忙撿垃圾的吳井善警醒的回頭,臉嚇得失去了血色,心神俱裂喊著“媽媽…媽媽,天啦,救人啊,救人……”狂奔過去。
他努力想把媽媽抱起,卻力氣不夠,怎么也抱不動。
“救命??!”惶恐無助包裹住他。
凌晨街上的路人幾乎沒有,即便有住戶聽到,也怕惹事上身保持沉默,只躲在窗簾縫背后往下看。
由于兒子不在,頭一天晚上整理新書到深夜的白路言沒回家,此時恰好就在隔十幾米遠的書店躺椅上睡著,突然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傳來,隱隱約約透著熟悉感,他想也沒想就扯亮燈繩,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誰在喊?”白路言大聲問,眼睛在昏暗的路燈下辨認著他們的方向。
“白叔叔,這邊,我媽媽受傷了?!眳蔷埔幌伦勇牫隽四腥说穆曇?,宛若盼到了救星一樣喊道。
白路言趕忙順著聲音尋過去,看到這危急的情景,趕緊跑回店子拿紗布給連秀智包裹上,也顧不上避嫌不避嫌,一用力,雙手把女人抱起,吳井善趕緊托著媽媽的腰背,合力朝最近的醫(yī)院跑去。
萬幸,無大礙,只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看到去交了費用回來的白路言,吳井善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叔叔,我一定盡早把錢還給您?!?p> 白路言憨厚地摸摸頭:“井善啊,不用和叔叔客氣?!庇诸櫦昂⒆拥淖宰鹦?,補充了一句:“等你賺到錢再還給叔,不著急,我給你算利息。”
樺啦啦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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