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認了BOSS做BOSS
唐茱和134對視了一眼,眼中中都只有三個字:沒義氣。
那邊的桑撫子放下了衣袖,長劍輕輕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劍尖指著唐茱。道:“你先說?!?p> 唐茱癟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著實將桑撫子惡心到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那么一天。
桑撫子忍不住轉(zhuǎn)頭,實在沒臉看自己的臉做出這種表情。
“說說說?!鄙嶙硬荒蜔┑拇叽俚?。
唐茱心頭誹腹了一陣,不滿又不敢反抗的看了桑撫子一眼,道:“這個……這個靈獸是我在山里發(fā)現(xiàn)的,從小就跟著我了?!?p> 靈獸這種東西在修真界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情,但靈獸十分稀有,特別是開了靈識的靈獸更是千年難遇。不同的靈獸也分不同的屬性,能夠根據(jù)自己的靈根找到相應的靈獸的話,修煉將會事半功倍。
桑撫子知道唐茱的空靈體質(zhì),不需要挑剔靈獸的屬性,甚至是靈獸最喜歡寄居的體質(zhì)。就好像唐茱體內(nèi)有一顆紅銅蛇內(nèi)丹一樣,就算是金丹想要吸收正正一顆紅銅蛇內(nèi)丹也需要三五個月的時間,但唐茱吃下去,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注意,是不會起到任何效果。不會好,也不會壞。
但那時空靈根的時候,現(xiàn)在桑撫子的冰系天靈根進入唐茱的身體中,慢慢便將那顆紅銅蛇的千年內(nèi)丹吸收消化,不然桑撫子的戰(zhàn)力也不會那么高。
那邊134也說道:“我……我就是山里的靈獸,遇到唐茱,就,就寄居在她體內(nèi)了?!?p> 唐茱和134抱在一起,不住的點頭,就怕桑撫子一個不開心,揮劍將他們都斬了。
“你,過來。”桑撫子用劍尖指了指134,示意它過去。
134抖了一下,十分沒骨氣的煽動著小翅膀飛了過去。
桑撫子一一伸手便抓住了134,微微釋放靈力試探后大驚失色。
134雖然不是真正的靈獸,可作為唐茱身邊的綁定系統(tǒng),為了融入這個世界也是需要一層偽裝。而134的偽裝,便是十階雷靈獸。
雷靈獸,從來都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tài),釋放靈力試探的時候靈力不但會被吞噬,還會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桑撫子也只是在幾千年前見到過。放眼整個中元大陸,不會超過五只,況且還是一個十階的。
若非剛剛桑撫子憑著經(jīng)驗靈力收回得快,不然就會被134的模擬系統(tǒng)所模擬出來的雷獸反應給反噬了。
要說那么一個雷獸,居然在唐茱的體內(nèi),如果是有陰謀……
桑撫子看著地上毫無骨氣的唐茱,在心理搖搖頭。什么樣的陰謀會讓一個那么白癡的人完成?
要么只能說唐茱的體質(zhì),注定了她會有這樣的機緣。
嘖,真是叫人嫉妒。
桑撫子提溜著134,對它道:“你以后就跟著本尊?!?p> 134如蒙大赦般立馬開啟了狗腿模式,道:“是的主人,以后您就是我的主人。”
隨后桑撫子又皺眉道:“你們已經(jīng)綁定了血契?”
唐茱還沒從失去134和鄙視134的情緒中出來,又立馬對血契這個問題一臉懵逼。
134其中的一對翅膀顯然亂了節(jié)奏,點頭道:“是,是……”
桑撫子的眼神冷了下來,看了看唐茱,又看了看134.
唐茱立馬表忠心的說道:“大神,您要是喜歡,它就是您的?!?p> 桑撫子滿意一笑,道:“算你識相?!?p> 唐茱和134欲哭無淚。
要是桑撫子是BOSS的話,那么他們兩個現(xiàn)在是不是就已經(jīng)算是投靠了BOSS?
……
桑撫子并沒有問唐茱很多問題,第一他覺得沒必要問,唐茱肯定不是敵人;第二他看得出來唐茱又什么事情瞞著他,但他這個人一向大方,秘密嘛,誰沒有一個半個秘密。
夜幕剛黑下來的時候,雙胞胎長歌和長明就回來了。根據(jù)她們打探到的消息稱,唐茱所說的河叫做沉魚落雁河,從幾千年前邊已經(jīng)開始不太平了。
之所以叫做沉魚落雁,并非是指河很漂亮,也并非是指哪個邪祟很漂亮。相反,就是字面的意思。
沉魚、落雁。魚兒游到那片河域會沉,大雁飛過河域會落。
據(jù)說河流的本身,乃是當初桑扶子所斬殺的一位神的軀體所化,所以河底便一直留有那神族的精魂。隨著時間的推移,萬物生靈有不少會在河中淹死產(chǎn)生戾氣,將那神族的精魄所污染。
至于那個女鬼,卻無人得知其身份。但安平鎮(zhèn)的一個原住民說過,幾年前他是帶領一隊魔修想要去往流離殤,路過沉魚落雁河的時候看到一紅衣女子坐在那河岸上哭泣。
當時原住民知道這河的詭異沒敢靠近,那幾個魔修本著藝高人膽大的心態(tài)上前去了。結(jié)果……從何種伸出好幾根手臂粗的什么東西,將那幾個魔修拖到了河里。
至于那個女子的臉,原住民當時只顧著逃跑了,并未看清楚。
但這些也足夠說明,這個叫唐竹的散修沒有說謊。
夜幕完全覆蓋天際,對于安平鎮(zhèn)十之八九是修道者的小鎮(zhèn)來說依舊十分熱鬧。隔壁客棧中的喝酒劃拳聲音愈演愈烈,時不時還有瓷器破碎的聲音。又能清晰的聽見不遠處武器碰撞時候的刺耳聲、救命聲、尖叫聲,混雜在一起,讓唐茱想起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這首與此情此景不著邊際的詩。
但給唐茱的感覺就是這首詩形容的寓意。
唐茱一人盤坐在客棧房間中床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床上的床單被褥依舊,但她的屁股底下卻壓著滿滿的符咒,只是被她寬大的衣擺蓋了起來。
唐順與白無暇各種躲在房間左右上方的房梁上,架起結(jié)界,隱藏氣息。夏云一守在正門,蘇凌雪與長歌長明分別是屋頂與屋外。
至于桑扶子,則是在旁邊的屋子里睡大覺。
直至午夜子時,月光隱于黑云的瞬間,整個安平鎮(zhèn)狂風大作。凄厲的風聲嗚嗚作響,其中還夾雜著似是女子的聲音。
“師兄……師兄……師兄,你在哪里?”
桑扶子睜開睜開眼眸。
這個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