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擊殺千夫長且良,可扣除其統(tǒng)率、勇武、智謀和政治各五點。提醒宿主,修改器無法將單項能力降低到七十以下。”
“叮,恭喜宿主擊殺千夫長舒當,可扣除其統(tǒng)率、勇武、智謀和政治各五點?!?p> “叮,恭喜宿主俘虜羌騎研冶,可修改其統(tǒng)率、勇武、智謀和政治各五點?!?p> “叮,恭喜宿主俘虜羌騎戴大,可修改其統(tǒng)率、勇武、智謀和政治各五點。”
……
“叮,恭喜宿主方在千人級戰(zhàn)場中取得勝利,因宿主不是己方最高統(tǒng)帥,根據(jù)個人部曲貢獻,修改權限下降一級,可修改敵方全體士卒的統(tǒng)率、勇武、智謀和政治各一點?!?p> “提醒宿主,修改權限可疊加,但無法超過修改極限?!?p> 在士卒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馬應終于有時間查看腦海中的武將修改器。這一看,頓時狂喜不已,沒想到此次的收獲居然這么大!
雖然他早就猜到擊殺或者俘虜別人肯定也能觸發(fā)修改條件,但卻沒想到能夠修改這么多。畢竟單挑勝利后,最多也就只能修改兩點勇武值,可擊殺或者俘虜,居然能夠修改每項屬性各五點!
假如擊殺或者俘虜?shù)氖且粋€四維屬性都在七十五以上的將領,那便可以扣除其二十點屬性。再牛逼的人被這么來兩下都要廢掉!
可惜,不管是被他斬殺的且良、舒當,還是被他俘虜?shù)哪切┣既?,都沒有這么高的屬性,說是說每項屬性都能扣除五點,但真正修改的話,都不可能達到這個數(shù),許多人甚至連一點都不能扣除。
因為不管在什么情況下,修改器都無法違背兩個原則:一是無法將單項屬性降低到七十以下;二是一年內最多只能將同一人的單項屬性增加或者降低五點。
而在那些被他擊殺或俘虜?shù)那简T中,單項屬性超過七十的能有多少?反正修改器只列出了十幾個。
當然,其中并沒有包含滇吾等直接向蓋勛投降的人,這些人不是馬應的俘虜,而是蓋勛的俘虜——反正修改器是這么認定的。
且良和舒當這兩個千夫長已經(jīng)死亡,馬應想也沒想,直接將他們身上能夠扣除的點數(shù)全部扣除,最終得到了14白銀點??偟脕碚f還算滿意。
至于其他人,屬性比這兩人差了不少。馬應計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就算將剩下的這十一人全部扣到極限,總共也就只能得到31白銀點而已。
加上以前剩余的43點,就是88點。
不過,這還不是最終結果,因為還沒有將贏下這場千人級戰(zhàn)役的獎勵算在其中。
就算自己不是這場千人級戰(zhàn)役的主帥,但根據(jù)貢獻,自己依舊可以修改敵方全體士卒的統(tǒng)率、勇武、智謀和政治各一點,包括句就種首領滇吾在內!
這里少說也能獲得20白銀點!
其實遠遠不止這些,因為滇吾身上能夠扣除的不只是白銀點,還有黃金點!
“滇吾——統(tǒng)率80(潛力黃金級)、勇武82(潛力黃金級)、智謀75(潛力黃金級)、政治35(潛力不入流)、健康95(滿值100)?!?p> 只看統(tǒng)率、勇武和智謀這三項,此人不會比蓋勛差,甚至在勇武一項上還遠遠勝之。
怪不得中平元年的時候蓋勛會被他俘虜,現(xiàn)在看來一點也不奇怪。
其實認真想想,如果不是自己,今日這場會戰(zhàn),蓋勛也不一定能勝,或者說很有可能會敗……
這是一個人才,一個強勁的二流將領。論綜合實力,此人在羌人之中,怎么也能排進前五!
“再觀察一下吧,若是此人能夠為自己所用,就不扣除他屬性了?!瘪R應喃喃自語道。將此人弄廢,他是真的舍不得。
沒辦法,目前他麾下的將領太少了,不管是龐恭還是梁寬,都遠遠不及此人,也不怪他會生出惜才之心。
不僅是滇吾,其他活著的人他也不打算立即扣除他們的屬性點。
對于這些人他倒不是因為惜才,只是不想引人注目,打算等到午夜再動手。
“假候,李屯長的尸首找到了。”這時,梁寬走了過來,神情凝重道。
他口中的李屯長乃是馬應手下的五名屯長之一,也是這場戰(zhàn)斗中,他麾下折損的唯一一名屯長。
“知道了,將他的尸首收斂好,帶回去好生安葬?!?p> 馬應嘆了一口氣。此戰(zhàn)他麾下共折損了一百二十多人,有直接戰(zhàn)死的,也有落下殘疾無法再上戰(zhàn)場的。想到這些人,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兵,他幾乎可以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其中還包括幾個和他關系比較密切的。比如付嚴——初入軍營時就和他編在一個什的袍澤。他還記得兩個月前,此人和劉莽爭奪什長的情景……
“果然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啊,想要終結這個亂世,還不知道要填進去多少骸骨?!?p> 感慨了一句,他便不再去想這些。
他知道,這才只是開始,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人戰(zhàn)死。畢竟大漢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戰(zhàn)亂早就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假候……”梁寬再次開口。
“還有什么事?”馬應盯著周圍一堆堆的尸體,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這個……你背上的箭傷不需要包扎一下嗎?”
“箭傷?”馬應先是一愣,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了背上傳來的疼痛?;仡^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一支箭矢正卡在自己鎧甲的縫隙之中,隱隱還有鮮血溢出。
我他媽中箭了,先前居然一直都沒有感覺到!
見馬應臉色大變,梁寬趕忙安慰道:“假候毋須擔心,那支箭矢被你的鎧甲卡住,并沒有進入多少,應該只是傷了些皮肉,沒有傷到筋骨?!?p> 此時馬應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你先去給傷勢更嚴重的士卒包扎吧。”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明顯要比平時大一些。
聽了他的話,周圍不少士卒的眼圈都紅了。
梁寬愣了一下后,眼睛也漸漸泛紅,當即單膝跪地道:“假候乃一曲統(tǒng)領,不容有失,請假候先包扎!”
士卒也隨之跪了下來,拜道:“請假候先包扎,否則我等皆不敢接受治療?!?p> 在眾人的請求下,馬應只得在梁寬的幫助下拔掉箭矢,然后撒上一些藥粉……
不是馬應愛演,而是有的時候不得不演,你若不偶爾這樣來上幾次,憑什么讓麾下士卒為你效死?
其實他的做法已經(jīng)很保守了,跟戰(zhàn)國時期的名將吳起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人家吳起可是動不動就親自為士卒吸膿瘡的強大存在!
馬應自認做不到這種程度,只能挑點簡單的來做……
見梁寬開始為自己包扎傷口,馬應眉頭微皺,此時他才想起來,隨行的隊伍中貌似沒有軍醫(yī)。
不僅南營沒有,北營也沒有,有可能整個涼州都沒有。若是在戰(zhàn)斗中出現(xiàn)傷員,都是沒受傷的士卒為他們進行一些簡單的處理,等回城以后再請醫(yī)匠診治。
而所謂的簡單處理,就是在傷口上撒一些藥粉,然后包上一層紗布什么的。
那些藥粉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只是聽說可以止血。也不知道配這種藥粉的醫(yī)匠水平如何。
或許自己該向蓋勛諫言,聘請幾個水平不錯的醫(yī)匠做軍醫(yī),把規(guī)范的傷兵營給弄起來。
其實傷兵營不需要有多厲害的醫(yī)匠,只要能嚴格按照科學的衛(wèi)生條例來執(zhí)行,就能讓傷員死亡率下降一大截。對于他們來說,科學的護理有時候比藥物更管用。
在后世的克里米亞戰(zhàn)爭中,英國護士南丁格爾女士就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在她沒有趕赴戰(zhàn)地醫(yī)院之前,因為糟糕的護理,戰(zhàn)地傷員死亡率高達恐怖的百分之四十二??僧斔邮肿o理工作之后,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將這個數(shù)字降低到了百分之二點二,只是以前的一個零頭!
如果要馬應去提高這個時代的醫(yī)術水平,抱歉,太強人所難了。但要他弄一個能用的衛(wèi)生條例或者護理條例什么的,那倒是可以試試。
比如不喝生水;包扎傷口的紗布要先用煮沸的水消毒;注意營地衛(wèi)生,營地垃圾要及時清理;臥床不起的傷員每隔一段時間要幫他翻身,防止褥瘡……
將自己知道的一些衛(wèi)生常識和護理知識整理一下,再一條條寫下來,說不定就是這世上第一本傷員護理典籍了!
不過,他以前在醫(yī)術方面沒有任何建樹,就算將這個弄出來了,耿鄙、蓋勛等人也不一定會重視。
想到這,馬應不禁有些傷腦筋。
不過不管怎樣,他還是打算用空閑時間將這些東西弄出來。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傷兵康復論》。
等編出來以后,不管別人重不重視,他一定會在自己麾下組建傷兵營,并嚴格按照《傷兵康復論》執(zhí)行。
以他現(xiàn)在的威望,應該沒有士卒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