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韜在的時候,南羽直犯困,他一離開,她反倒精神起來了,睜著大眼睛發(fā)了一會兒呆,愈發(fā)覺得無聊。
屋內開著暖氣,她干脆下床,從衣柜里拿出薄胥韜的白襯衫套上,隨意地觀察起他的公寓。
公寓原本的格局像是傳統(tǒng)的兩居室,只是其中一個房間被薄胥韜打通成開放式書房,他沒設立專門的衣帽間,倒是書房里有兩面墻壁大小的書柜。
南羽纖細的手指從眼前最近的一排書本上劃過,大約都是金融經濟及法律相關書籍,且每一本的硬質封套都有明顯的磨損痕跡,看得出這些書都被翻看過幾遍。
薄胥韜果然如江語凌說的那般,好學且知識淵博。南羽天生崇拜學霸,在她看來,學習好的人,大都壞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就是自己欣賞的那種人,南羽癡癡地笑了起來。
“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南羽以為是薄胥韜回來,便就小跑著過去開門——
“你怎么去這么久……”話說一半止住,南羽愣愣地看著站在門外的長者。
反應過來長者即是過去有過一面之緣的薄老爺,她的喉嚨就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半天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薄老爺擰著顏色灰白的眉毛看她,臉色很難看,空氣忽然陷入恐怖的靜默,不知過了多久,拐杖敲擊地板的聲音重重響起,同時伴隨的是薄老爺洪亮的聲音:“進去!我有話跟你說!”
南羽猛地一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穿著薄胥韜的白襯衫,雖襯衫長度蓋到大腿,但著實不雅,難怪薄老爺那么生氣。
“爺爺,您先進來,我換個衣服就出來?!蹦嫌鹇曇舻偷偷卣f著,在薄老爺還未進門之前,便就小跑著回了主臥室。
從行李箱里挑出一條黑色的高齡毛衣及牛仔長褲,南羽將自己渾身包得嚴嚴實實,又將長卷發(fā)扎成馬尾,這才低著頭前去客廳。
薄老爺拄著拐杖坐在沙發(fā)上,兩名護衛(wèi)一左一右立在他身旁。上等金絲楠木制成的拐杖上蟠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此時龍頭正對著南羽的方向。
南羽心里一個咯噔,咬著下唇站在薄老爺面前。薄老爺只沉著目光看她,眼神里精光外露,南羽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腿開始打顫。
“你開個價吧?!蹦似蹋±蠣斨贿@樣說。
南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就什么都沒說,也不說自己與薄胥韜已經在國外注冊結婚。
薄老爺見她不開價,以為她不想要錢,隨即又甩出下一句話:“想要什么,你盡管開口,只要你能離開我孫子!”
南羽依然沉默。
薄老爺的耐心終于被耗盡,看著南羽油鹽不進的樣子,拄著拐杖的手倏然收緊,厲聲說道:“你離開胥濤,我可以保你父親安然無恙!甚至你跟晉超的婚約仍可繼續(xù)!”
本以為提出這樣優(yōu)渥的條件,南羽應該感激涕零地對他表示愿意,卻沒想到她的神色仍毫無波動,好似這兩個格外優(yōu)渥的條件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氣氛一直僵著,薄老爺轉而笑著問南羽:“你以為什么都不說,我就拿你沒轍了?”
霏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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