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大哥來救我了!
那一刻,南羽滿心的恐懼都被慶幸填滿,即使此刻她仍閉著眼睛,但她卻莫名篤定,因?yàn)槊康轿kU關(guān)頭,薄胥韜總會像天神一般降臨。
仿佛之前埋在心中的尷尬都消失了,南羽欣喜地睜開眼睛——
可前來救她的只有唐宋,根本沒有其他人,更尋不到薄胥韜的蹤跡。
唐宋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米勒,見他已昏死過去,這才上前幫南羽解身上的繩子。
這是一處廢棄的廠房,南羽眼巴巴地望向大門,問唐宋:“薄先生來了嗎?”
“我沒接到薄先生要過來的消息。”
聽到這話,南羽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米勒被隨后趕來的警察帶上車,唐宋跟南羽一起去警局做了筆錄。
離開警局的時候,天已大亮,倫敦的冬天常常是霧氣連連,就像南羽此刻的心情,迷霧一般。
唐宋將車開過來,南羽沉默著上了車。
“送您回公寓休息嗎?”唐宋問。
南羽搖了搖頭,聲音微顫:“送我去機(jī)場吧,我想盡快回國?!?p> ……
一月中旬的北城,雪下了足足三天。
南羽從機(jī)場出來,正是晚上八點(diǎn)鐘,原本應(yīng)是深墨色的天空被厚重的積雪映得微微發(fā)亮。她抬頭望著五個月未見的北城天空,竟一時生出白日有月光的恍惚感。
捏緊手中的機(jī)票和微扁的錢包,南羽咬牙攔了一輛出租。她先去了扣押南韶的相關(guān)部門,大門緊閉,門口看守的人像驅(qū)趕流浪狗一樣要她離開,明早再來。
南羽回望了一眼那發(fā)出深幽壓抑之色的建筑,攏緊身上薄薄的長羽絨外套,改道去了近郊的蔣家。
自從外公外婆去世后,她就很少來三個舅舅這邊了,雖然舅舅們疼她,但舅媽們對她似乎微詞不小。今日為了父親的事情,她勢必要走這一趟。
開門的是大舅,見南羽過來,他眼中閃過一絲詫色,連忙將南羽請進(jìn)家中。
門剛關(guān)上,南羽便就問:“大舅舅,我阿爸的事情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嗎?”
大舅低頭沉吟了片刻后,說:“相關(guān)部門從你父親家中搜到大量美金和價值高昂的藝術(shù)品,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坐實(shí)受賄罪……”
他后面又說了什么,南羽沒聽進(jìn)去,她一心想救南韶,便就立刻撲通跪下哀求道:“大舅,求你想辦法救救我阿爸?!?p> 大舅將她拉起來,帶著歉意說:“小羽,你父親這個事情性質(zhì)很惡劣,剛好趕上國家正大力反腐,基本上沒有商量的余地。再者,從你母親過世后,我蔣家與你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便水火不容。于情于理,舅舅都幫不了你這個忙?!?p> ……
南羽絕望地離開了蔣家,她在關(guān)押所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下,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探望南韶。
南家的房子已經(jīng)被相關(guān)部門查封了,她回不了家,也不想去閨蜜家打擾,畢竟她現(xiàn)在身份敏感。
一夜無眠,南羽天一亮便就趕去了關(guān)押所門口等待。八點(diǎn)一到,大門終于開了。
她在探視間里見到了南韶,不過三天,南韶仿佛老了十歲。
南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上前用自己冰冷的手緊握南韶同樣冰冷的手。
南韶望著她,眼眶微紅:“小羽,阿爸對不起你……”
“阿爸,你都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會怪你的……”南羽強(qiáng)忍眼淚,不想南韶?fù)?dān)心,可微顫的聲音卻還是出賣了她。
探視時間很短,南韶沒再說其他,只壓低聲音對南羽說:“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能救爸爸,你去找他!”
南羽一驚,問:“誰?”
“薄胥韜!”
霏傾
睡了一覺腦子清醒些,起來發(fā)一章。明天兩章,沒意外的話,晚上12點(diǎn)05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