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韜默了片刻,視線在她的小臉上來回看了幾遍后,低聲問:“想不想跟我去S市玩?”
“……不了,”南羽朝薄胥韜尷尬笑笑,“這一個月我想在家好好練琴?!?p> 話落,她便頭也不回地進了花園。
薄胥韜眼中并無失望之色,拒絕在他意料之中,她并不是隨便的女孩,就算跟晉超已經(jīng)訂婚,也不從跟晉超在外過夜。
僅有的兩次跟異性在外過夜,還是跟自己在一起。薄胥韜凝望著南羽的背影,直到目送她完全離開,這才笑著回了車上。
線人隨即上前彎身在窗邊,傾耳聽他吩咐。
“好好保護南小姐,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匯報!”他已換上一臉厲色。
線人點頭道“是”,锃亮的車窗緩緩升上,男人矜貴的面容消失在窗后,車子隨即駛離。
……
薄胥韜離開后,南羽果真認真練起了琴。
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入學門檻極高,南羽雖然去年就考過了大提琴專業(yè)九級,正準備考入B大的音樂系后繼續(xù)攻考演奏級,但現(xiàn)在臨時決定到英皇讀預科,她需要在八月中旬之前錄一盤自己的演奏現(xiàn)場錄影帶交給江語凌,而這盤錄影帶,決定著她是否能進入英皇大提琴藝術(shù)預科班學習。
因為之前順利過級,加上高三一整年都在準備高考的復習,南羽在專業(yè)練習上有所松懈,看著表面微微蒙塵的大提琴盒,她才猛然發(fā)覺,自己有好幾個月沒碰過大提琴了。
將琴盒上的灰輕輕擦拭干凈后,南羽拿起那把母親留給她、目前她能觸及到的關(guān)于母親唯一遺物——一把價值不菲的古董大提琴,她忍不住想哭。
對母親的思念,導致她每每演奏諸如巴哈的D小調(diào)此類悲傷而強烈的曲子,都能完全沉入其中,完美演繹。
也許是因為這把琴已經(jīng)被賦予了感傷的靈魂,因而南羽最擅長的便是悲傷曲子的彈奏。彈奏的時候,她常常是一臉憂傷、眼眶泛著淚光。
她的專業(yè)老師曾經(jīng)說過,她是天生的大提琴家。
南韶每次聽了這樣的話都喜笑顏開,他對小女兒沒有什么遠大的目標,只希望她成為一個優(yōu)雅的淑女,縱橫官場多年的他認為,優(yōu)雅的女士多半更容易吸引成功的男士。
這不,為她找了薄家這么個高門。
可薄家又會真的稀罕她這個南家的小女兒嗎?南羽不知道。
自從她和晉超訂婚后,晉超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她不再殷勤照顧,仗著倆人有婚約,晾她十天半月都是正常的,反正他似乎吃定她一定要嫁他,所以無須小心翼翼地呵護她了。
到底這樁婚約是對是錯,南羽很迷茫,她只知道自己若與晉超解除婚約,怕是處境會比現(xiàn)在更糟。
南羽心情不好,腦子里想著其他事情,不知不覺就拉錯了幾個旋律,過后她回聽錄音,發(fā)覺自己水平往下掉了許多,一氣之下就砸了手機。
韓雪芩聽到聲響,跑上來看到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手機,頓時拉下臉教訓南羽:“這手機不是才買沒多久嗎?好好你怎么給砸壞了?”
霏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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