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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鳳翎

42.反正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風(fēng)起鳳翎 連鈺 3397 2018-06-15 23:34:27

  鳳儀殿,深夜。

  “娘娘夜深了為何還不歇息?是在想君上今日的事情嗎?”

  陵姬撫摸著自己的手臂上,那一處受傷的地方,想到今日鳳翎王親自在場看著魔醫(yī)來給她上藥包扎,雖說不是君上親手給她包扎,但是她總也覺得很欣喜。

  “這一處小傷,君上就親自在此等候,讓魔醫(yī)給本宮上藥包扎,著實是在意本宮受傷了的樣子!”

  “恭喜娘娘,大祭司這一沖撞雖然莽撞,可也把君上對娘娘的在意給撞出來了。”

  陵姬纖細(xì)的手指撫摩著繃帶,臉上都是掩蓋不掉的欣喜,“你這丫頭,胡亂揣測君上可是忤逆!”

  婉兒也上前:“我倒覺得棠兒說的沒錯啊娘娘!平日里都沒有什么機(jī)會讓君上多到這鳳儀殿來,今日君上一來就是坐了兩個時辰,可見對您的傷口很是在意的!”

  “對啊對啊,我們平時就算想多見見君上,都尋不到機(jī)會,這次好了!”

  陵姬點頭:“今天本宮看那大祭司的模樣,沖撞了本宮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們可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婉兒福身:“聽說蓬萊島最近因為一頭兇獸擾得人仰馬翻,天族苦惱無奈只好遣了南荒水神和若水司君來請君上出手相助,可是萬沒想到君上卻說這相助的法子,正是要用大祭司座下那頭兇獸——雪狼的血才能解決;可是大祭司委實心疼這頭兇獸,所以君上干脆就讓皇葉和她比試一場,輸了就要獻(xiàn)出這頭雪狼!”

  “竟是這樣的法子?那大祭司可是輸了?我看她的模樣又氣又悶的,尤其見了君上的時候,那神情滿是傷神,現(xiàn)在想來,大概是輸了吧?”

  棠兒點頭如搗蒜:“娘娘真是聰慧,一猜就知道了!聽說皇葉大人還是用了君上教授的劍法,打得大祭司落花流水,直打得她那樊梨劍的劍都碎了!”

  “笨丫頭,哪里是劍碎了,哎!你這消息打聽得不仔細(xì)!”婉兒輕輕拍一下她的肩膀,笑說:“他們比試時候可是一點都不讓用法術(shù)的,只能以劍術(shù)相爭!大祭司那柄樊梨劍是當(dāng)年劍癡桑梓神君親自打造的神器,怎么可能讓皇葉一劍給碎了,你?。 ?p>  “?。磕?、碎的是什么?”

  “是劍穗。”

  陵姬并不在意這一場比試誰贏了,在意的只是那位。

  “娘娘,明日君上指不定又會來探望您,您還是早些歇息吧,不然氣色不好看可就不好!”

  “可是,誰知道明日君上會不會來呢?!?p>  “明日晨起,奴婢就去昭河殿傳信說娘娘的傷勢好了許多,這樣君上就是忘了也一定會想起來趕來看望娘娘的!”

  陵姬聽了,心滿意足的躺下:“嗯,本宮也乏了,熄燈吧!”

  “是,娘娘寬心睡吧!”

  碧云殿。

  黎月一下一下的拍打著狼崽子的腦袋,她覺得那頭角龍有幾萬年的道行,這一頭小小的雪狼就能拿得住它?思來想去,黎月腦袋里的問號一個又一個,鳳翎王莫不是開她玩笑,也戲弄那天君老兒吧?“狼崽子,你說你也沒做錯什么,為何就便宜了天君老兒呢?”

  狼崽子舔了舔她的手掌,還不知道自己明日要付出什么代價,黎月心頭一熱。

  “咱們商量件事情,明日起,我要你的一碗血,你害怕嗎?”

  雪狼嗚嗚瑟縮了一下。

  黎月蹙著眉頭:“我知道,委實是欺負(fù)人,可蓬萊那頭角龍鬧騰得太厲害,天兵天將都奈何不了它,那島上的人,都等著這救命的法子;我、我自然也是不肯傷你的,但是那蓬萊仙主怎么也算是我們君上的故交,咱們既然知道救命的法子,睜眼閉眼都是要幫的?!?p>  嗚嗚!嗚嗚!

  雪狼舉起爪子,在黎月跟前的地上刨了一爪子泥,然后、又遲鈍的,伸出自己的爪子,搭在她膝蓋上。

  黎月握住它的爪子,欣喜地笑了:“你是不是不怕?王說了只要取三日血,不會要了你的命的!王是這宮里的主人,君無戲言,對不對?”

  一裘紫衣出現(xiàn)在殿門口,緩緩踏入庭院:“王貴為天地之子,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六姐?你來了!”

  “我本來是沒想進(jìn)宮,可上次聽說王賞賜了些南蠻的吃食給你,我就想著家里還有些吃食,你肯定嘴饞了才會纏著鳳翎王連貢品都給了你這個饞貓!索性我就帶了過來,沒成想進(jìn)宮后不小心聽了些墻角,聽說了今日你和皇葉大人比劍,還比輸了!”

  提起這件事,黎月心里還有些不高興,抽抽鼻子:“還說呢,六姐你不知道,我回來路上還一道得罪了宮里那位娘娘,王罰我跪了兩個時辰!”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特地來看看你嗎?膝蓋晚上用些熱水泡一泡,明日就不那么受罪了!”安雅摸摸她的頭,“你這又比劍又得罪人又罰跪的,今日可只能說是真的時運不好,還是乖乖呆在碧云殿里,不要出去惹事了!”

  “六姐,他們天族的,一個個,都不好相與!”黎月撇嘴:“反正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哼!”

  “好了,這位娘娘可是九重天賜給咱們宮里的夫人,且不說她的身份是天族,她更是鳳翎王唯一的妃子!

  鳳翎王在這世上也不知活了多少萬年,你可曾看到有一個女子能入得了他的法眼?情愛在他眼中或許不過就是過眼浮云,片葉不沾身;這位娘娘雖然從未得過鳳翎王的寵幸,可也足足入主鳳儀殿一萬多年了。你雖有一人之下的尊榮,可也終究只是為人臣子,那位是王的夫人,輕易不要得罪她,知道嗎?”

  哦。

  黎月老大不高興的點頭,沖撞陵姬被罰的事情她也沒想多少委屈,罰就罰了也不是多受罪的皮肉傷,就拿羿天的話說,王對她罰的是不算重了!她不高興的其實是鳳翎王讓她比劍,卻肯定早就料定了她會敗給皇葉,她氣的是上當(dāng)了!

  她就是覺著自己肯定上當(dāng)受騙了,心里很不舒服!還有狼崽子要渡劫的事情,王也沒有明確的告知她,如何幫助狼崽子應(yīng)劫就算了,還要幫著天族來取它的血。

  “你可是從小在鳳翎王身邊伺候的神官,怎能輕易怨怪君上?”

  “六姐,鳳翎王依然是我心中很敬愛的王,可是他這次是真的讓我好難堪!我、我氣不過嘛!”

  “氣不過又如何,你要以大局為重,區(qū)區(qū)一頭雪狼,又不是要它性命,你不可任性胡鬧!”

  黎月急了:“六姐,我的狼崽子不是區(qū)區(qū)一頭雪狼,它非常通任性,靈性異常;它雖然是只畜生,可是它從入了碧云殿沒有傷過我一根頭發(fā)也沒傷過旁人一次,還任我騎著它到處玩耍哄我開心,這樣的兇獸有什么得罪人的,你不要在它面前胡說這些難聽的話惹它傷心!”

  安雅眉頭深蹙,看向雪狼的神情也忽然變得捉摸不定:“好,我不與你爭辯,莫要激動!”

  雪狼的腦袋用力蹭了黎月的手幾下,想安撫她不要生氣,黎月才稍稍作罷。

  “六姐,你難得進(jìn)宮來看我一次,就不能好生講些讓我開心的話嗎?我一個人住在這諾大的宮殿里,總也沒有人知道,我該有多孤獨,要是連這一頭小小的畜生我都保不住,該多讓人傷心?。 ?p>  “好好,是六姐不對,嗯?別生氣了?”

  黎月雖然噘著嘴,但是畢竟是自家姐妹,點點頭:“嗯!我曉得六姐為了我好!”

  安雅總也覺得這頭兇獸就是讓人心頭隱隱不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好預(yù)感梗在她心頭,那頭兇獸明明就是一頭不祥的獸物,可是黎月著實卻寵愛得起勁了這個時候說多也是無用。

  安雅盯著那頭雪狼,狼崽子微瞇起眼睛,露出森森獠牙,朝她吭哧吭哧的喘氣,鼻孔擴(kuò)張的呼出熱氣。

  “黎兒,你這狼崽子,似乎也不怎么喜歡我,不會是要傷人吧!”

  “不會的,六姐,它身上雖然的確還有魔性未除,但是現(xiàn)在還是乖巧聽話,你別惹它就好!”

  安雅淡然一笑,“我好好的做什么就要去惹它呢!”

  黎月點點頭,拉住六姐的手腕,笑說:對了六姐你在這兒等著我,我正好有樣?xùn)|西想送你!

  “好?!?p>  庭院里,一狼一人對峙著,氣氛一時有些冷滯。

  安雅勾勾唇角,“雪狼,我曉得你通人性,所以你給我聽好,黎月身負(fù)我們巫族的厚望,如果你真的喜愛這個主子,就好生的選一條去路,不要再留在碧云殿耽誤她課業(yè)!她成日這樣瘋瘋傻傻的玩鬧,何時才能真正令祭司所臣服在她之下!”

  雪狼嗷嗷叫喚一聲,爪子在地上抓出幾道抓痕。

  安雅卻不懼怕,她怎么說也是個三等神官,一頭被捆仙索束縛的雪狼有什么好怕。

  “果真是畜生,聽不進(jìn)好言勸誡!”

  雪狼鼻孔出氣,面露出獠牙,忽然撲向安雅,無奈被捆仙索拉住,近不了安雅跟前,捆仙索受到外力收得更緊,雪狼因疼痛顫得在地上打個滾。

  安雅沒想到它真敢朝自己發(fā)脾氣,冷哼一聲:“你當(dāng)真以為你可以陪她一世嗎?你不過是一頭兇獸,一只區(qū)區(qū)的畜生!竟敢在、本座面前如此囂張。別說你身上現(xiàn)在被這捆仙索捆實了,就是你現(xiàn)在的道行,再長個一千年的道行,你也掙不脫,這條連神仙都無法破開的繩索!”

  雪狼發(fā)出憤怒隱忍的嗚嚎,爪子露出鋒利的爪牙,當(dāng)真是怒了!

  安雅見到黎月緩步從寢宮出來的身影,斜眼睨一眼雪狼:“好了,今日就不和你計較,老實的呆在這里!”

  “六姐,給!”黎月將一個巴掌大小,做工精致的盒子放入安雅手中:“今年四海進(jìn)宮的貢品中有很多胭脂非常的好用,用了對皮膚還很好!我特地讓少物司給了我兩個的!”

  “這一共也就兩盒,你給了我一盒,那其他人呢?”

  “你平日最喜歡用南海礦石研磨的脂粉,這個新的胭脂品種,顏色最與你相襯!其他姐妹我再去尋些適合她們用的脂粉!”

  “好,謝謝七妹!”

  “不謝啦,咱倆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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