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臨街的窗戶,武大看著下方,想起了后世往上的一個段子,不禁莞爾一笑。
都說潘金蓮?fù)拼案淖兞藲v史。
不過,此時此刻,他相信,即便是潘金蓮?fù)崎_窗戶,砸到了西門大官人,也一定不會再有后面的事情了。
這時,潘金蓮可沒有遭遇王大戶的荼毒,可沒有性格陡變,再怎樣,也不會再有那種事情發(fā)生了。
呼倫貝爾什么的,還是只做草原來的好,可不要隨隨便便地長在人的頭上。
看著武大笑得開心,潘金蓮不禁好奇地問道:“官人,怎么笑得如此開懷?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那當(dāng)然有,來,你看,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窗戶,這里還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叉竿,可若是當(dāng)他掉落下去,不小心砸到了一個偶然路過的人,也許便就會改變世界呢?”武大笑吟吟地說道。
“啊?奴奴卻是不信!”潘金蓮笑瞇瞇的偎依在武大的懷里,幸福極了。
沒嫁給武大之前,武大不過是個三寸丁谷樹皮,可當(dāng)她嫁給武大的時候,武大已經(jīng)身材高了許多,現(xiàn)如今,武大更是高大了許多,相貌也齊整了不少。
這讓潘金蓮更感幸福。
可笑清河街角的那個瞎子還曾說自己是克夫命了,怎么可能,哼,現(xiàn)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明明是旺夫命嘛!
嗯,奴奴一定會讓官人更加興旺的!
潘金蓮暗暗想到。
武大哈哈一笑,摟緊了潘金蓮道:“是的,給我也不信!不過,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在改變世界了哦。”
潘金蓮不明所以,只是萌萌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武大。
這讓武大心頭一熱,卻轉(zhuǎn)過了視線,那啥,兄弟,你還不快點過來啊,大哥我這真是等不及了啊。
下了樓,武大推開大門,便就徜徉在陽谷縣的大街上,焦挺跟在了身后。
今番,他便要去找人牙子雇些個仆從與小二,到了陽谷縣,他當(dāng)然還是不忘將大郎老店再開起來。
王婆瞧見了,自然是上前說些好話,討好一番,這種拜金主義者,自然是喜歡跪舔土豪的。
武大只是微微一笑,灑脫而去,卻讓王婆更加熱切了。
這等土豪,又是坐在了近邊,自然不能錯過。
瞬間,已經(jīng)想出了許許多多種討好的方法,就等著時日長了,慢慢試探了。
這老婆娘,一心都在金銀錢財上,只要有希望能賺到錢財,真是比誰都要上心。
漫步在陽谷縣中,武大默默地盤算起來。
現(xiàn)今,水滸的大幕已經(jīng)拉開,前段日子消息已經(jīng)傳來,那青面獸楊志并未聽從自己的勸說,將所有財物全都賄賂了出去,卻依舊被高俅給踢了出來,又當(dāng)街賣刀殺了潑皮牛二,最終還是被發(fā)配到了大名府。
在那大名府,青面獸楊志到底還是沒能得脫宿命,又被派上了押送生辰綱的差事,在黃泥崗被晁蓋等人劫取了生辰綱,現(xiàn)在只怕要落草二龍山去了。
消息傳來,武大還是很唏噓了一番,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很多事情,現(xiàn)在的他還暫時改變不了。
約摸著時日,只怕離林沖殺王倫,奉晁蓋為首也不遠了。
不過,這對武大而言,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以武大目前的能力來算,沒時間改變,也沒能力去改變。
更何況,梁山水泊再好,也不過是落草為寇之地,他要走的可是正道,亦或者是黑白通吃的豪強之路,那水泊梁山且由著他發(fā)展。
武大志不在此。
還是先改變一下自家兄弟武松武二郎的命運先。
算算時日,距離武松離開柴進莊上,回清河縣路過陽谷縣的日子應(yīng)該不算是太久了。
且等著。
“主人,到了!”焦挺出聲提醒著武大。
武大點了點頭,看了過去,卻見到一間不大的屋子,卻是那牙行。
有道是“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但對于武大而言,這些家伙能給他帶來的只是便利,而沒有危險。
要是誰敢把主意打在他的頭上,真是活膩味了。
焦挺率先踏步而入,倒是讓里面的人牙子嚇了一跳。
“好一條大漢!”人牙子們無不喝彩。
當(dāng)焦挺剛剛說出要雇傭一個管家時,更是招惹來了許多雙眼睛。
要知道,管家可不是一般的仆從,絕對是主人的心腹,尋常人家很少雇傭這個層次的仆役。
哪怕看得出來這焦挺一定是大管家,但即便是二管家,哪怕是小管家也值得眾人仰慕的。
“這就去找,這就找!”頓時,早有掌柜的出面連聲答應(yīng)起來,去找合適的人選。
“大官人且喝茶!”早有人上前奉茶。
武大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喝,隨意坐下,而焦挺則站在了身后,宛如標(biāo)槍一般挺立。
只花了小半盞茶時間,掌柜的已經(jīng)帶著三個三十歲上下,模樣周正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這三個,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讀過書,能識字,也能算帳。城里也有親戚能證明他們家世清白,手腳干凈!”牙行掌柜將三個人一溜排開,向武大逐一介紹起來。
這是陽谷縣最大的人牙行,對窮苦人來說怎么樣不好說,但對武大這種土豪來說,絕對是信譽卓著的。
畢竟,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保人。
三個人中,一個原本是城里一家毛皮店的帳房,卻不料,主人家遭賊,上上下下被殺了個干凈,而他自然也跟著失去了飯碗。
中間之人,是個行商,半路上貨被“沒本錢的買賣人”給拿了貨,也不得不淪落在這里。
第三個人,倒是個落魄的小地主,家里原有些田宅,可惜山里鬧了賊,家產(chǎn)也全都丟干凈了,唯有也來到這里。
那個行商,武大是不愿用的,這種行商走街串巷,要有些膽色,但同樣也得心狠狡猾,偷奸?;蝗?,做不得這份買賣。
至于那個落魄的小地主,武大也不想要,這等人的定位不明,留在身邊倒也不好。
“就你了!”武大選中了那個毛皮店的前賬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