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蘇緣冷眼看著不知死活的輕闋,他怎么敢想?
且不論能不能夠把毒血換給他,就單單說這一身血哪是說換就能換?
她是不喜歡蘇家的這一血脈,但并不代表著她可以接受別人的饋贈!
脾氣一上來,她卯著一股勁就要拔出針頭。
“主子!”輕闋雙眼滿是痛苦,就連他的血她都這般抗拒嗎?
隨后,他改變主意了,望向輕封,希望他可以幫助他,可他看錯了。
“對不起!”輕封站到了蘇緣的那一邊,他伸手幫蘇緣拔下來針頭,然后快速地拔下插在輕闋胳膊的針頭。
“呵呵……”
輕闋眼底滿是心碎,為什么就連毒他都幫不了她!
蘇緣緩了一口氣,她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氣憤地吩咐輕封,“把那些血用碗裝起來,給他灌下去!”
“不用灌,我自己喝?!陛p闋臉上已經(jīng)平淡無波了,要不是剛才那一幕活生生地上演,誰都會相信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
輕封照做,心里難受,可他不能為了兄弟背叛主子!
“那屬下告退!”
輕闋喝藥自己的血,身體反應(yīng)強(qiáng)烈,他皺眉忍受著,臉上早已沒有表情,蒼白的臉色,躊躇地離去,背影蕭瑟。
“主子?”輕封很是擔(dān)憂,他愿意接受主子的責(zé)罰。
蘇緣心累了,也沒有什么心思來處罰輕封了,輕輕地擺了擺手,“下去,我要休息?!?p> “是!”
“等等!”
蘇緣喝住了邁開腳步的輕封,艱難地說出:“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jìn)來!”
“是!屬下遵命!”
輕封用力地跪在地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他并非是不知道痛,而是希望可以用疼痛緩解心中對主子背叛的愧疚之情。
因為了解輕封,蘇緣沒有吭聲,再次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這一覺,蘇緣一睡就是六個時辰,要不是由于長時間不進(jìn)食的緣故,她可能還會繼續(xù)昏睡下去。
“輕封!”蘇緣的聲音沙啞不堪,好像是石塊磨砂竹簡發(fā)出的刺耳聲,尤為不舒服。
輕封一直打起精神,不敢打片刻的小盹,一聽到蘇緣的聲音,身體立刻一個激靈,“主子?”
“讓人準(zhǔn)備平淡清粥。”蘇緣費(fèi)力的支撐身子坐起來。
“好的!”
這會兒精神好了一點(diǎn),蘇緣心中也清楚這大抵是因為輕闋的緣故,她等會一定要讓金佩檢查一下身體。
她摸了摸手上的那個針孔,心中劃過了太多太多的場景,最后只剩下了輕闋一臉平靜的表情,她不知道什么是“愛”,但她清楚對于輕闋只有親人之情并非男女情愛。
都已經(jīng)活到了這個位子上了,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牽動著國家大事;再者,她還是很想知道這個世間她還可以愛上誰!
“主子?”輕封給了輕舞一個眼神,“我讓輕舞給你送進(jìn)去?”
“嗯?!?p> 蘇緣調(diào)整了坐姿,臉上的情緒盡數(shù)收斂起來,“進(jìn)來吧?!?p> “主子?!陛p舞端著清淡的白粥和一小碟的腌菜進(jìn)來,放在小桌子上面,然后端著小桌子走到床榻前面。
蘇緣抬了抬手,“扶我起來洗漱。”
“是!”
輕舞不嫻熟地放下白粥,服侍蘇緣洗漱。
洗漱過后,蘇緣胃口不錯,喝了一大碗的白粥,吃了點(diǎn)腌菜,放下碗筷,“金佩呢?”
輕舞立刻跪在地上,“屬下已經(jīng)把她關(guān)在牢中,聽候主子發(fā)落?!?p> “牢中?”蘇緣扣了扣小桌子,語調(diào)更加平靜,“誰關(guān)的?”
“是屬下。”
輕舞并不是不了解蘇緣的性子,她自然不愿輕闋和輕封出事,所以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
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這樣蘇緣也就越肯定輕闋,她不動聲色地問道,“關(guān)了多久?”
不給輕舞回答的機(jī)會,蘇緣已經(jīng)自問自答了,“大概也是從我昏迷那一刻開始的吧?!暫且不論別的,讓她收拾好了再帶她過來?!?p> “是!”
輕舞帶著剩余的白粥和腌菜退了出去,又貼心地關(guān)上門。
“既然你放不下,那我就讓你不得不放下?!碧K緣低語一聲,心里有了答案了。
等金佩再進(jìn)來的時候,蘇緣已經(jīng)很有閑情逸致地對弈起來了,仿佛沒有聽到她們的腳步聲。
“太后娘娘!”金佩一臉的委屈,她脖子上的傷痕還難受的很,又關(guān)在牢中那么久,“我好委屈?!?p> 蘇緣擱下右手一顆黑子,輸贏已定,她這才放下棋子,掀了掀眼皮,“委屈了?”
“太后娘娘?”
金佩忽然有點(diǎn)害怕了,莫非太后娘娘不喜?!她退了退兩步,又不愿意求救冷漠無語的輕舞,只得硬撐著,“我——”
“下次若照顧不周,那就不用在哀家跟前伺候了!”蘇緣也沒有說要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畢竟輕封和輕闋說到底也是為了她。
金佩一愣,隨后欣喜的跑到蘇緣面前,全然不顧輕舞在側(cè),“謝謝太后娘娘!”
她那還敢再提起脖子上的傷,只想著不惹怒太后娘娘就很不錯了。
“太后、太后娘娘?”金佩一看蘇緣的氣色雙眼放光,這也太神奇了吧!難道是她的放血奏效了?可那也沒那么快!
“過來幫哀家瞧瞧。”
蘇緣心中也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可能與輕闋有關(guān),她還是得承輕闋這個人情。
“好嘞!”
一刻過后,金佩沒說話,只是長大了嘴巴詫異地看著蘇緣,說不出來話。
兩刻鐘、三刻鐘過去了,金佩仍舊沒有說話,蘇緣也沒有催促,心中有底了。
“太后娘娘,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靈丹妙藥?是不是?”金佩興奮極了,她真的是太有才了!
“哀家知道了?!碧K緣沒看金佩,吩咐輕舞:“你們出去,讓輕封進(jìn)來,我有話要囑咐他!”
“是?!陛p舞扯著還沒有滿臉興奮的金佩離開,心中仍是好奇,到底因為什么主子身上的毒好了?
輕封一進(jìn)來就忍不住道喜,“恭喜主子恢復(fù)健康!”
“輕封!”
蘇緣很不喜,她警告地盯著輕封,“你再給我說一遍!”
“主子?”輕封這才了解到了為何主子身上的毒解了,心情沉重,“主子,可否告知輕闋?”
“嗯?!碧K緣瞬間做了一個決定,“我給他放假三個月,你讓他出去走走?!?p> “走?走走?”輕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
“還有,找一個公子?!碧K緣臉不改色地吩咐,并不覺得難為情。
公、公子?輕封臉色瞬間難看不少,哭喪著臉,“主子,要找什么樣的公子?”
“隨便,你看著辦。”
官覓
周玉沅:官,你什么意思,為什么緣緣要找別人? 官:別問我,問你的緣緣去。 周玉沅:緣緣,能不能不找別人? 蘇緣:乖,他只是擺設(shè)。 周玉沅:擺設(shè)也不行,那也只能是我! 蘇緣:好,是你,都是你。 周玉沅:那小公子你還要不要?(臉紅) 蘇緣:這個問題我們?nèi)ダ锩嬖斦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