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重這一刻只想飲酒罷了,他沒有非要飲酒的理由。
“這烤野雞味道不錯吧?”獵人似乎忘記了小翠,相對來說此時的烤野雞比較真實。
聞重滿足的點了點頭,道:“人間極品!難得一嘗。”
“傻子你有時候看上去不像個傻子,比如說這話的時候。”獵人飲了許多酒,雖然這酒對獵人來說不算很烈,不過多飲也吃不消,已然有些醉意。
聞重無所謂的笑了笑,一個傻子說別人是傻子,又什么好反駁的呢?獵人在聞重看來,也許只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就如獵人自吹自擂紅秀樓的事,在聞重看來,也只不過是以前厭倦的生活而已。
不過就算聞重告訴獵人,獵人會相信聞重所說嗎?可能會認為聞重是個會吹牛的大傻子。
獵人把滿是油葷的手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迷迷糊糊的爬到床上,抱著一半被子,打起呼嚕來,聞重體內酒勁也慢慢發(fā)散開來,倒在床上,任憑窗外的風雪在吹。
聞重只覺腦袋昏昏的,他感覺睡不著,但又想趴著,他聽見了外面的風雪生,嗚嗚作響,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第二天聞重醒來時,身上多了一件東西,是一件簡單加工過的皮子,獵人已經(jīng)不在屋子里了。
沒有告別,聞重與獵人本就萍水相逢,又何須告別?
不過聞重和獵人也許都不會忘記這么一個孤寂的夜晚。
兩個陌生的人,有著各自的苦楚,共飲一壺酒。
“應該是走了?!甭勚卦陂T外巡視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獵人的身影,他抓起一把雪,在手上抹了抹,又抓了一把雪,抹在臉上。
“這樣洗臉的方式……有如新生?!甭勚貨]有忘記白有墨的囑咐,他出來是找線索的,至于什么線索,他也不知道。
聞重想到了昨天獵人所說的紅秀樓,心道:“不如去紅秀樓撞撞運氣?”
聞重穿了那件獵人留下的皮子,起碼稍微有些保暖,而且比那破衣爛衫要好看一些。
聞重這一路上遇見的人很少,他來到城門口,剛想進去,卻被城衛(wèi)給攔了下來,城衛(wèi)刀架在身前,頗有氣勢的對聞重道:“站??!你是何人!”
“我?”聞重指著自己,他想不明白,為何進個城還要被問這么多,這在波德位面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廢話!不是你是誰!”另一個矮胖一點的城衛(wèi)有些怒道,平時誰敢這樣跟他們說話,都是老老實實的配合。
聞重也不知道該如何,心道:“不如裝傻?”
聞重支支吾吾裝起傻來。
“趕緊啊!”城守見聞重發(fā)傻,趕緊吼道。
聞重心想趕緊什么?。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要干什么???
“莫非是要通融通融?可是我是來打聽情報的,主公也沒給我本金啊。”聞重一下犯起難來。
一個城衛(wèi)用手往聞重皮甲內一掏,掏出一木制牌子,看了一眼之后把牌子扔向聞重,道:“叫你拿身份牌!你怎么那么墨跡!真是的!快走!”
“是……是……”聞重接過身份牌看了一眼,揣進兜里趕緊走,心道:“這就能進去了?可這身份牌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