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天京星,凌霄宮某處一座巨大的宮殿里,宮殿里很空曠,只有五個蒲團,這五個蒲團代表的就是天京星的最高權力,人稱五老。而這五個蒲團有三個是空著的,其中一個已經滿是灰塵好像很久都沒有人坐過了。這時坐在蒲團上的兩位老人正在談論著某些事情其中一位年齡稍長的人問道:“消息來源查明了嗎?”
“二師兄正在派人調查,但散播消息的人異常謹慎,我看不會有什么結果?!陛^為年輕的人說道。
“我也知道,只是做個樣子給別人看,至少不能讓人覺得這消息是我們散播出去的!雖然確實不是我們散播出去的?!边@為年紀稍長的人說道。說話的人,正是凌霄宮的正真掌權者大長老——道虛。
而坐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四師弟道寶,他同時也是現(xiàn)任的凌霄宮宮主,不過空有名頭,沒有多大實權。而正在他們交談之時老二道庸也進來了,看樣子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師兄這就是你不對了,明知道沒結果還讓我去調查,可把我累壞了。你知道把整個凌霄城搜一遍有多費力嗎!”道庸一臉不滿地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有分量,你去是為了更好的裝個樣子,別人去了就沒這效果了?!钡捞撨@一句話頓時讓滿腹怨氣的道庸眉開眼笑。
而道寶卻輕嘆了一口氣,心想:都這把年紀了,二師兄還那么天真單純,幾句話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當然道寶并非看不起他二師兄,而有些羨慕,雖然道庸在他們四人中資質較為平庸,但是正因為道庸的單純與天真,使其能更專注于修煉,反倒成了四人中修為最高的。
“老三去哪兒了?”道庸問道。
“偷偷跑去長青星了?!钡缹殦u搖頭無奈地說道,他的這個三師兄和神工門的那群煉器宅一樣,滿腦子都是煉器,平時就喜歡一個人宅在煉器殿里,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知道是那個傻缺把格里爾斯之刃出世的消失告訴他的,一聽到有神兵可以看,招呼都不打就偷偷溜走了。
“什么時候的事?我昨天還去找過他呢,問他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抓那散播消息的人。”道庸問道。
“我去,原來是那傻缺是你,我怎么沒想到呢?”道寶心中罵道,同時連連用手猛拍自己的額頭。他對著三個師兄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道寶雖說是宮主,但他知道凌霄宮真正的實權人物是他的三個師兄,大師兄道虛雖然修為最差,但是他的智慧與謀略是道寶生平僅見,凌霄宮在沒有獸族獸皇和虎王那樣的強者坐鎮(zhèn)的情況下,憑借道虛無雙的謀略與與巧妙的布局,穩(wěn)坐六界第一大勢力的寶座。
二師兄道庸是凌霄宮現(xiàn)存修為最高的存在,雖然不及獸皇等人,但憑借三師兄的各種裝備加持,倒也能和他們斗上幾百個回合。
三師兄道慎雖然是個老宅男,可確實是個牛逼哄哄的天才,不但是個煉器天才,還是個陣法符箓宗師,在年輕的時候神工門不知道來挖過多少次墻角,師尊和大師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留下,他是第一個將陣法和符箓結合起來的人,并主導研制了威震六界的符文戰(zhàn)艦。
而道寶自己沒什么有用的特長,唯一自豪的就是把凌霄宮上下打理的井井有序,雖說沒大用,但至少也為三位師兄分擔了一些事務。
“隨他吧,六界之中也沒人敢對老三動手,憑他的手段就算獸皇親自出手,雖說打不過,跑掉還是不難的?!钡捞摬痪o不慢的說道,這就是六界第一大勢力的底氣。
“到底是誰,閑的蛋疼,發(fā)布那假消息!”老二道庸?jié)M臉怒氣的說。
“誰跟你說這是假的了?這消息真的不能再真了!”道虛滿臉鄙視的看著他的二師弟,他真為他師弟的智商捉急。
“二師兄,大師兄說的對啊?!钡缹毿χ聪蜃约旱亩熜?,隨后又說:“是真的,我們已經從安插在神工門的探子那邊得到情報,隆熾星確實至少有四艘‘運輸艦’往天京星方向出發(fā),而在長青星的探子也回報,萬獸城有大規(guī)模軍隊調動,據(jù)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寶藏,但被人捷足先登了,現(xiàn)在還在四處搜查呢!所以萬獸城和神工門的交易應該是真的。好個神功門啊,繞過我們的渠道賣武器,他們就不怕我們把原料進口給斷了!”
“那神兵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我也看的出來,黑晶礦再寶貴也用不上拿神兵去交換吧!”道庸不解道。
“別的神兵或許真比黑晶礦寶貴,但是格里爾斯之刃有些特殊,除非出現(xiàn)真正能使用它的人,否則它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而且對于獸族來說這把神兵還有別的特殊意義。神工門拿著它也沒什么用,干脆用來多換點黑晶。”道寶回答道。
“我看沒那么簡單,你們好好想一想格里爾斯之刃的最后一任主人是怎么死的,他的武器又為什么會落到神工門手里?再加上這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钡捞撚行┢诖龓煹軅兊姆磻?。
“呃,我怎么會知道那家伙怎么死的?你們有跟我說過嗎?還有這和那消息有什么關系?”道庸歪著頭,滿臉疑惑的看著他的師兄弟。
道庸對面的兩人,各自嘆了一口氣,不約而同地想到:讓他動腦子,確實有些為難他了。還是由道寶開口說道:“師兄你的意思是,茍先生又出來鬧事了?”
“是的,消息八成是他散播的,或許這次神工門與萬獸城的交易就是他安排的,又或許這場交易他也參與者之一。”道虛肯定地說道。
“師兄啊,整個六界的人包括我,都有一個問題,堂堂兩大傳說之一的茍先生,若說這世上還有比他強的人,恐怕也只有黑獄的那位了,修為如他這般高絕的人,不求他為這六界做多大貢獻,可也不能像個小孩那樣到處給人搗亂啊,總做些莫名其妙些惡作劇,他的蛋到底閑的有多疼!”只要遇到茍先生,修養(yǎng)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爆粗口,道寶就是其中之一。
“年輕時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但是地位越高,知道的事越多,再加上一些偶然的意外的發(fā)現(xiàn),我終于明白了其實我們都看錯茍先生了,我曾經研究過茍先生那些有記載的‘惡作劇’,以及一切和他有關的事,研究的越深入,我就越覺得不可思議。他正在和人一起下一盤大棋,大到我直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相信是那是真的?!钡捞撜f話時眉頭緊皺有些出神,似乎在想一些事情。
“關于茍先生,師兄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道庸和道寶異口同聲地問道。
“有些事情你倆現(xiàn)在還沒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還是關心一下眼前的情況吧!”道虛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想扯開話題。
道庸和道寶明顯有些失望,但他們知道師兄絕不會無的放矢,也絕不會害他們,既然師兄說了不需要知道,他們也就沒追問下去。
“那茍先生放出這消息是為了什么呢?為什么又要在我天京星散播這消息?其他的地方難道不行嗎?”道寶有些疑惑。
“長青星的黑晶礦被盜,無論是不是我們干的,第一個懷疑對象必然是我們,因此也總會有人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茍先生這么一鬧,這屎盆子我們也就很難摘掉了?!钡捞摶卮鸬馈?p> “為什么一定要把屎盆子扣給我們。”道庸更加不明白了。
“當然是加深獸族對我人族的仇視嘍,另一方面大概是為了敲打一下我,確實我最近數(shù)百年來有些懈怠了,與獸族對抗的事務沒像以前那么用心了!”道虛略帶笑意的說道。
“沒有啊,我看師兄你一直很用心啊,光是須彌星上的擴張就獸族就應付不過來,要不是虎王的暗中加入,和神工門的搗亂,獸族根本不可能在須彌星上站穩(wěn)腳跟?!钡烙故窃铰犜胶俊?p> 還是道寶聰明些,他一臉不可思議地說:“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茍先生是想讓您加大對獸族壓制的力度,可茍先生一向游戲人間,他做這些事干嘛?”
“嗯,我猜茍先生就是這個意思,現(xiàn)任獸皇到底還是嫩了點,很多事還要茍先生暗中幫忙啊,四師弟也許看出來了,近幾百年來,我?guī)缀鯖]過問獸族的事情,即使是獸皇與虎王統(tǒng)一長青星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長青星可以說是在我的放縱下逐漸壯大起來的,壯大到現(xiàn)在已經可以與我們分庭抗禮了。依我看這件事茍先生怕是在其中幫了不少的忙,直到最近獸皇購買了四艘戰(zhàn)艦,眼看實力又要有增長了,而茍先生可能由于某些原因又不好親自動手,這才想起我們凌霄宮,茍先生到底還是小看了我,區(qū)區(qū)幾艘空間戰(zhàn)艦怎么可能凌駕于我凌霄宮之上呢?!钡捞撚悬c無奈的說道。
道庸還是一頭霧水,道寶卻是越聽越心驚,想要說什么,卻被道虛打斷了:“師弟這些事你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說出來,既然茍先生想逼我們出手,我們也裝別樣子了,干脆我們就露一手吧,四師弟你就把三師弟剛研制完成的,我們擁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符文戰(zhàn)艦亮出來,給這六界看看吧。”
道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后便和道庸走出了宮殿。
只剩一人的宮殿顯得有些寂靜,道虛側身看了看那一個許久沒人坐過且滿是灰塵的蒲團,似乎在想些什么東西。隨后便自言自語起來:“茍先生出來闖禍了,格里爾斯之刃現(xiàn)世了,還發(fā)現(xiàn)了黑晶礦,黑獄據(jù)說也安靜了不少,種種跡象表明那人已經重返世間了,但希望這是他的最后一次吧??!”
之后便從袖口中掏出一張超遠距離這通信符,這種通信符都是一套兩張,可以無視距離進行信息的相互傳輸,缺點是只能使用一次,且價值不菲。只見道虛在符上寫了些東西,不一會兒通信符便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了。
幾天后,天京星突然宣布他們研制成功了擁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符文戰(zhàn)艦,緊接著才過了一天,破天荒的事情發(fā)生了,萬獸城突然宣布邀請凌霄宮大長老道虛來參加神兵的交易儀式,對此凌霄宮方面卻并未馬上做出表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