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靈體之王

　　“對了，昨天你是不是感受什么，才跟了過來？”林應(yīng)看著汪妍那略微低下的眼簾，問。

　　“嗯，那天……”汪妍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跟林應(yīng)一點一點解釋。

　　了解到來龍去脈后，林應(yīng)若有所思。

　　見擺滿了整桌的菜，汪妍也是哭笑不得：“我可能吃不完。林應(yīng)，你要不要吃點？”

　　“不了?！绷謶?yīng)聽后，搖了搖頭。

　　汪妍聽后，再度出聲勸說：“味道其實很不錯的?！?p>　　林應(yīng)仍然拒絕：“我不是你，正常的食靈沒有味覺?！?p>　　“別嘛，幫我分擔(dān)點，我真的、真的吃不完……”汪妍看著他，出聲懇求。

　　“吃不完……”林應(yīng)有些不明白：“吃不完可以不吃啊?！?p>　　汪妍理所當(dāng)然地說：“浪費糧食多不好。所以嘛，你就吃點，就當(dāng)體驗一下。萬一、萬一你以后就喜歡吃了呢？”

　　林應(yīng)注視著汪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吃了人類的東西，就會對人類產(chǎn)生親切？”

　　汪妍非常單純，無論是喜怒哀樂都會表現(xiàn)在臉上。

　　“我……”

　　“其實，你誤會了?！睂Υ?，林應(yīng)作出解釋：“我并不喜歡人類，但也說不上討厭。我只是覺得，食靈與人類，屬于不同的生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才對?！?p>　　林應(yīng)嘗試給汪妍洗腦，將自己的觀念灌輸給她。

　　“也許吧……”汪妍知道勸不動林應(yīng)，索性埋下了頭，吃了起來。

　　林應(yīng)覺得這樣有些尷尬，再問：“你吃完人類的食物，不需要用極陰靈力消耗嗎？”

　　食靈的身體器官已經(jīng)停止運作，沒有了新陳代謝，也不需要飲食睡眠。

　　“不需要?！甭牭竭@個話題時，汪妍開口回答：“但是，每次我一吃完，身體就會變得很冷、很冷……除此之外，我會很困?！?p>　　很冷、很困？這不是食靈饑餓的狀態(tài)？

　　“原來是這樣……”林應(yīng)再嘗試問：“那你的食靈之胃里，不就都長期缺乏著極陰靈力嗎？”

　　“食靈之胃，不……我沒有。”汪妍搖了搖頭，說：“很多事，我也不清楚?！?p>　　“沒有？”林應(yīng)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關(guān)鍵性的線索。只是，他沒有再追問下去。

　　“你這么好奇……”汪妍見林應(yīng)不說話，過了片刻，才出聲提醒：“就不嘗一點嗎？”

　　林應(yīng)聽著汪妍的誘勸，終于輕嘆了一口氣，才點了點頭：“好吧，我就來試試……”

　　說著，林應(yīng)將未拆開的筷子的包裝撕開。

　　用左手自然地抓起了筷子，將筷子的一端向著身前那碗里伸了進去。

　　汪妍見狀，有些驚訝：“你用左手拿筷子？”

　　“有什么不對嗎？”林應(yīng)沒覺得有什么好奇怪。

　　從小到大，林應(yīng)都習(xí)慣用左手去完成一切。

　　“沒，感覺好厲害。”汪妍將這句夸獎的話脫口而出。

　　林應(yīng)聽后，有些疑惑：“厲害？”

　　“對，多數(shù)人都是習(xí)慣用右手。左手是少數(shù)人能做到的，一定很特別。”汪妍有點好奇。

　　“我聽說，左手代表著真摯與善良。右手象征著邪惡與厄運?！绷謶?yīng)平靜地說。

　　空氣突然有些安靜，汪妍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昨晚的那一幕仍歷歷在目。當(dāng)時林應(yīng)所說的話，也是言猶在耳。

　　有時候，一個人的話語，可能比任何的刀鋒都要更致命、更傷人。

　　但就在這時，汪妍的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堅定：“我相信你，原來肯定不會是這樣?！?p>　　“原來……”林應(yīng)聽到這個詞，也是怔了一下。

　　隨即，將那伸向碗里的筷子，再次縮了回來。

　　于筷子的最前端上，還沾著些許在燈光照耀下，發(fā)著亮光的湯汁。

　　在剛剛一剎那，林應(yīng)覺得內(nèi)心好像受到了某種沖擊。

　　他追憶起了最初時的自己，可與現(xiàn)在的一切，卻相隔那么遙遠(yuǎn)。

　　汪妍剛想說什么，卻聽見了來電聲。

　　當(dāng)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汪妍的眼里掠過欣喜：“哥哥?！?p>　　“哥哥，你最近怎么樣？”

　　“還好?！币粋€男聲響起?！白罱低?、九溟還在征戰(zhàn)。送你離開，果然是正確的選擇?！?p>　　“嗯，是啊?！蓖翦÷暤貞?yīng)答。

　　“你在家吧？”那邊突然問。

　　汪妍聽后，認(rèn)真地回答：“嗯，我就在家里?！?p>　　“那就好，算你還記得我跟你當(dāng)初交待過的話……”那頭繼續(xù)耐心囑咐：“等我事處理完，就過來接你。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里，要照顧好自己?！?p>　　“我知道?！蓖翦劾镉行┡猓卮?。

　　汪妍來到這個木江市，也就昨晚走的最遠(yuǎn)。在平時，她只敢在樓下的超市買點東西。

　　那端的聲音也努力克制著感情，“妹妹，還有一個事要告訴你。繁衍之靈有了新動向，就在你那一帶城市?！?p>　　繁衍之靈？

　　林應(yīng)一怔，這是什么？

　　等電話掛斷后，林應(yīng)出聲附和：“你哥哥說的有道理。不識路的話，別一個人到處亂走。”

　　汪妍有些窘迫，顯然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就在這時，林應(yīng)的手機響起。

　　拿出來后，發(fā)現(xiàn)是季曉天的電話。

　　“林應(yīng)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p>　　林應(yīng)一聽，開口問：“什么消息？”

　　“我上次跟你說過，有辦法能解決你的偏食?！奔緯蕴焯嵝?，再是說：“我收到一個最新的消息。有只‘靈體之王’，貌似現(xiàn)在就在木江市附近?！?p>　　“木江市？靈體之王？”林應(yīng)看了汪妍一眼，再是有些疑惑地低聲呢喃。

　　“靈體之王還有個別名，叫‘繁衍之靈’。”季曉天話鋒一轉(zhuǎn)：“等有最新的消息，我再告訴你?！?p>　　“等等……你跟我說說，那個靈體之王究竟是什么來……”林應(yīng)這話沒來得及說完，電話就已經(jīng)掛了。

　　對面的汪妍，流露出了好奇，“那是你朋友嗎？”

　　“算是吧?！绷謶?yīng)沒否認(rèn)。

　　“你是不是想知道繁衍之靈的事？”汪妍突然問。

　　“你說說看?！绷謶?yīng)眼睛一亮，說。

　　汪妍整理了思緒，繼續(xù)說：“人類當(dāng)中，有一些特例，他們在出生后，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畫面。他們有雙內(nèi)在的眼睛。那眼睛未張開時，是正常的瞳色。一旦張開后，瞳色就會變成兩種顏色，一只種是白色、一種是黑色。這叫做……‘里眼’。”

　　“里眼？”林應(yīng)一愣。

　　“嗯，除靈師是這樣叫的。而且……這雙眼睛，好像還對應(yīng)著一個理論。這雙眼睛有點像‘全色瞳’一樣，有著成長的空間?！蓖翦贿呎f，一邊考慮自己說的是否正確，“而繁衍之靈，也有著一雙這樣的‘里眼’。”

　　全色瞳？里眼？

　　這個信息量有一點龐大，讓林應(yīng)吸收起來有些緩慢。

　　“這種靈體，不同于尋常的靈體，號稱‘靈體之王’。它能夠按照自己心意，指揮靈體?！蓖翦矝]隱瞞，將自己的所知地全都透露出來。

　　“這樣嗎？”林應(yīng)眼神一凜：“那你說，昨天的事……會不會跟這個靈體之王有關(guān)？”

　　“可能吧。”汪妍不敢排除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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