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一聽,呀呵,小子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宛城的人怎么一個個都是吹牛大王來者,一出來就口出狂言,一打起來雖說有兩下子,但在他面前,還不算什么。
許褚這時火往上撞,也懶得廢話了,直接一刀,照的雷敘的腰就劈了過來,道:“爺爺要你的命!”
只聽呼——的一聲,大刀劃破空氣的聲音,這一刀比閃電還快,雷敘若是躲不過,整個人就要被攔腰截斷了,這種死法是最痛苦的,因為人被攔腰截了之后,還能活一兩個小時,直到血流干為止,其間的痛苦無以言表,其殘忍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
雷敘見這一招劈來,有點兒手足無措,真不確定該用哪一招擋,最后還是從馬上蹦了起來,只見呼的一聲,大刀順著雷敘的鞋底兒就掃了過去,鞋底上的土都掃掉了好多,可見這一掃的力道有多大,帶出風(fēng)有多大。
雷敘都覺得腿都有點兒涼了,心中暗叫好險,這一跳若是跳得低了些,那雙腿直接就沒了,這時候他才覺得許褚的武藝可真不是吹出來的,剛才在城樓上看他的武藝也不怎么樣,真正與他對戰(zhàn)了,才知道這家伙從氣勢上就高人一截兒,正所謂藝高人膽大,藝高氣質(zhì)升,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雷敘落在馬上后,屁股還沒有坐穩(wěn),許褚大刀在頭頂又掄了個大滿貫,又是一招力劈華山,大刀所帶動的氣流,像是一座山一樣的就壓到了雷敘的頭頂。
這一招當(dāng)然非常熟悉,因為許褚之前是用過的,其實所有的招數(shù)來來回回就那么多招,就看誰用的好,誰用的妙,誰的力氣大了,就像是拜師一樣,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同樣的招式,傳個一千個徒弟,練出來就有一千種模樣,具體誰用的好,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雷敘只有拼命的舉槍來擋,登時就汗流如注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與許褚相比,那就是牛與羊的力氣,牛能耕地一天,羊連個車都拉不動,這就是區(qū)別。
許褚一臉惡狠狠的樣子,憋足了一口氣,緊咬牙關(guān),雙臂猛使勁兒,猛往下壓,看著雷敘的胳膊一點點往下縮,他更是來勁兒,沒過多久,許褚的刀就碰到了雷敘的額頭,登時就劃出了一道小口子,血順著雷敘的頭頂就往下流,流到鼻梁,再到鼻尖,再到唇上。
雷敘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拼命的把頭往后面一縮,身子一閃,算是躲過了這一招,他自知不是對手,正待撥馬往回逃,不想許褚大刀快如閃電,只聽“嗖”的一聲,大刀就在雷敘后背上劃了個一尺多長的口子,別看他穿著盔甲,一樣不行,許褚這把刀不說削鐵如泥,也差不多了,這可是名匠所鑄,也是好鋼,普通的盔甲根本擋不住。
雷敘自己后背被劃,登時慘呼一聲跌下馬來,許褚撥馬上前,見雷敘仍從地上翻滾著要逃走,又是嗖的一刀,直接把雷敘頭顱斬下,一股鮮血噴至空中,又染紅了沙地。
張繡一看,也是啊呀一聲,只覺得頭部一陣眩暈,當(dāng)即坐到了地上,旁邊將軍馬上搶救,好一會兒張繡才緩過勁兒來,道:“哎呀——真是疼煞我也,雷將軍啊,你死得好慘啊。”
說罷,張繡馬上派人出城把雷敘的尸體拉回來,拉尸的二人到了許褚跟前,刻意說了聲:“敵將不要誤會,我們是收尸的?!?p> 許褚橫刀坐在馬上,一言不發(fā),意思是你們盡管收,我許褚若不讓人收尸,那就是喪盡天良。
就這樣,雷敘的尸體被人收回,收尸的兩個人光嚇都嚇了個半死,一個人的頭被砍下來,是非??植赖?,因為他們死的時候眼睛還是睜著的,惡狠狠的瞪著人,誰若看到,那晚上指定是睡不著覺的。
上官青見許褚這一陣斬殺敵將,也是預(yù)料之中的事,因為雷敘一出來,他就覺得他底氣不足,不像是個武藝高超之人,果不其然,短短幾合,就想逃跑,卻還是被許褚殺了個血濺當(dāng)場,一個人若是到了這時還怕死,那也只有死的分兒了,只不過這樣死會讓人瞧不起的,打不過大不了一死,跑也沒有跑掉,就算跑掉,回去也會招人嘲笑,所以這時候當(dāng)將軍是很難的。
曹操一看許褚又贏一陣,高興的又想跳廣場舞,只不過沒跳起來,他還是要顧及點兒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