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前因后果后,皮埃爾大致上搞清楚了凌風那翻話中所含有的意思。疑惑道:“雖然我們搞明白了這些……浮游生命團的弱點,但是現(xiàn)有情況下并沒有充足的時間來布置你所說的那種極端環(huán)境。我們即便知道了,也沒有任何作用?。俊?p> 凌風看了看皮埃爾,隨后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長槍。“其實我們并不需要那么麻煩,只要知道了它是生命,那么就有很多種方法能夠讓它自己為我們讓出道路來?!?p> 皮埃爾更加疑惑了。“比如說?”
“恐懼,這是生命最底層的情緒,凡是生命都會存在恐懼。就像狼會怕火,人們用火焰來驅逐狼群一般。我們也可以用這樣的辦法來為我們清出一條通道來?!绷栾L看了看手中的長槍,然后在眾人眼前晃了晃?!氨热缯f這個?!?p> 皮埃爾下意識看向了凌風手中的長槍。心中有些恍然,他模模糊糊有點明白凌風的意思了。但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這玩意是一把槍啊!他要怎么做才能把這桿槍變成可以指路的箭矢?難道是現(xiàn)場制作一把巨型攻城重弩后來一發(fā)嗎?
不過想了想倒還真的有這可能。凌風是煉金術師,貌似級別還挺高。而且以現(xiàn)在這附近所能采集的材料以及凌風的煉金術,即便真的做出來一架巨型攻城重弩,加上自己這一共三個男人的力量,倒也不是說搬不動重弩的機簧和弓弦。不過嘛……
皮埃爾偷偷看了一眼布倫希爾德,心想:要是這位大小姐愿意出把力就更好了,以她的職業(yè)等級和力量,估摸著就算是只有布倫希爾德一個人也能搬得動機簧和弓弦吧?畢竟是高等級職業(yè)者。
在皮埃爾看來,布倫希爾德是一名等級最少是七級以上的戰(zhàn)斗法師。因為在她的那桿銀紫色的長槍上,皮埃爾感受到了非常濃厚的魔力波動以及金幣的氣息——看那樣子可能是一件由圣級別的強大存在親手制造的武器。所以布倫希爾德應該是一位大小姐沒錯。
但接下來的事情頓時超出了他的想象——凌風并沒有制造一挺重弩的打算,而是在魔力的光芒中,那把長槍漸漸縮短,最后變成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弓——通體金紅,隱隱間金色的魔力像是熔漿一般在弓的花紋間流動,原本那巨大奇異的的太陽槍頭變成了弓體,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就如同太陽一般——凌風的手握在弓身上就仿佛拽著太陽。盡管那些魔力的光輝里并沒有明顯的溫度,但是皮埃爾還是感覺到,一種仿佛蒸發(fā)一切的力量籠罩著他的全身。仿佛靠近,就會消失。
傭兵對于危險的感知在報警,皮埃爾的大腦里瘋狂發(fā)出著危險的信號。盡管煉金術士很稀有,但是再厲害的煉金術士也無法改變一件已經徹底成型的魔法物品,尤其是在原有固定效果保持不變的情況下,改變整個魔法物品的使用方式與原定結構。這是不合理的。
至少皮埃爾是不知道在哪里的煉金術能夠擁有這種類似的效果。
或許這就是東方特有的煉金術?
皮埃爾這樣安慰著自己。
“說起來,皮埃爾?!绷栾L看著皮埃爾問道:“現(xiàn)在那個水晶球指的方向是哪里?”
皮埃爾下意識看了一眼手中正捧著的水晶球,回道:“東南方向,不過正在移動,”
“正在移動?”凌風下意識看了那個水晶球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那個指針確實是朝著南邊緩慢移動著?!叭R森現(xiàn)在是在移動中?”
“應該吧,不過我并不熟悉水晶球這種類型的魔導具,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水晶球的運行機制是怎樣的?!?p> 雖說如此,但是凌風還是覺得這玩意的運行機制應該是跟指南針差不多的東西。不過指南針應該沒有這么高檔的功能,但也同樣,這玩意也沒有像現(xiàn)世那種有著GPS系統(tǒng)和世界地圖。
“高級又原始,真該說不愧是充斥著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嗎?魔力該真是一個方便的東西呢。”凌風低聲囔囔道。
“魔力確實很方便,雖說這些言論不能被教會知曉,以及在大庭廣眾之前討論,前幾回御主對這個世界帶來的變革是大于他們對這個世界所造成的破壞?!逼ぐ柖浜芗?,凌風的話哪怕聲音很低,他也聽清楚了后半句話?!斑@個東西在以前可是沒有的,哦,那座地下城也是一樣的——至少在可以查閱的史書上是沒有記載過類似的東西。我以前在傭兵預備役學校里學習的時候也沒見到哪本書上有說過過去的魔法道具比現(xiàn)在的更加好用或者強大的?!?p> 凌風聳了聳肩道:“東西自然是越新越好用。至少我也沒聽說過哪里已經變成銹鐵的利劍到現(xiàn)在還能斬斷更新更厚的甲板的?;蛘吣囊话唁P劍還能撬開酒桶的桶蓋還不落鐵渣掉在了酒里面?!?p> “非常形象的比喻。”皮埃爾大為贊同。
凌風調整了一下弓的方向,魔力開始緩緩凝聚——一道刺眼的白光出現(xiàn)在弓弦上。皮埃爾看著那道光芒,卻并沒有感覺到熱量,只感到有一股危險即將來臨的緊張感。
隨后,凌風松開了弓弦。
箭矢在皮埃爾視角里只留下了短暫至極的白熾,當皮埃爾下意識瞇眼準備看的更清楚一些時,光芒卻突然消失了。在原地,只余下一個長長的空洞,洞壁依舊白霧彌漫,但卻不敢再往前踏足一步。
事實證明這些東西確實是具備著生命的本能的,至少恐懼的本能是有的。
“行了,現(xiàn)在開始前進吧。”
……
薄薄的光幕擋在所有的兇獸面前。
玉藻前在車廂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繼續(xù)慵懶的睡著覺。
車廂外,五個人被用斥魔鋼做的枷鎖緊緊地被綁在一起。在他們面前,車隊的總管事皮德正一臉憤怒地看著這些人。
就是他們,在兇獸潮攻擊車隊的時候,意圖偷襲支撐起近乎整個車隊防御的玉藻前小姐。先不說現(xiàn)在玉藻前小姐是整支車隊的保護傘,救命線。就單論星語城,就不是一個虎鯨商會能夠承受的起的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