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雷。”
陳妙捏出一個結(jié)印,口中默念著法訣,她食指和中指立即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拇指大小的雷團(tuán)。
雷團(tuán)發(fā)出“呲呲”的響聲,在場圍觀的人立即發(fā)出驚嘆聲音,斗法的人雖然在屋頂之上,街道下臨近的人都立即紛紛散開。
“陸兄小心,這雷屬性技法攻擊力十分強(qiáng)大,你快點跑。”符瑞顧不得重傷,搖搖晃晃站起來,對屋頂大喊說。
陸文軒聽聞,沒有絲毫遲疑,拔腿就跑,為了躲避視線,他從屋頂跳了下去,專門挑選一些樓閣密集的地方走去。
“哼,哪里跑!”陳妙祭出一件飛鳥狀的法器,從屋頂跳了上去,立即向陸文軒追去。
這一追一逃,立即引來了商店街一陣轟動。
雜務(wù)系明文規(guī)定,在商店街不得是用靈力斗法,甚至連奔走移動也不允許使用,此刻兩人竟然明目張膽破壞規(guī)矩。
“受死!”陳妙很快就追上來了,她本來就是靈化中期修為,并且有法器的加持,追一名靈化初期的人,自然不是難事。
她默念法訣,豎起食指和中指,兩指指尖立即出現(xiàn)拇指大小的雷團(tuán),他向著陸文軒一指。
雷團(tuán)立即化作一道閃電,瞬間便來到了陸文軒的身邊。
陸文軒下意識拿起鐵棒,抵擋那疾速的雷電。
“呲呲!”
雷電擊中了鐵棒,陸文軒只感覺到手臂一麻,同時鐵棒變得又熱又重。
他二話不說,拿起鐵棒,向著陳妙,又是一揮。
一道同樣大小的雷電急射而出,速度極其之快,眨眼間便飛到了陳妙身邊。
這一連串事情,發(fā)生只在一個呼吸時間左右,陳妙還等著看對方被雷擊后的景象。
此刻,雷電已經(jīng)原路返回來了,她根本意想不到,也從來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正因如此,雷電來臨之時,她并沒有做任何防護(hù)和抵擋。
“?。。。 ?p> 陳妙發(fā)出一聲慘叫,并且從飛鳥法器上跌落下來,幾個翻滾后才著地,落地之時是雙腳著地,顯然還沒有受到重傷。
她目光帶著震驚與憎恨,拿出幾枚球狀法器,彈射而出。
陸文軒再次揮動鐵棒,鐵棒擊中球狀法器后,球狀法器立即爆裂,巨大的爆炸威力將他震飛了出去。
“呃!噗!”
他忍不住口中一腥,噴出了一口鮮血,同時感覺到胸膛一陣熾熱感。
低頭一看,他一了一口冷氣,胸膛被炸得一陣通紅,而且還有一些潰爛。
陳妙見狀,先是先是大笑一聲,然后再拿出十枚球狀法器,連續(xù)彈射出去。
她是一名二級鍛造師,鍛造的法器品階并不高,只能是無階下品法器。
但是,她比較偏高那些沖擊力高,卻只是一次性的法器。
陸文軒內(nèi)心一沉,把鐵棒向著球狀法器一扔,然后運轉(zhuǎn)起靈彈術(shù),手心出現(xiàn)拳頭大小的靈彈。
鐵棒撞擊到了三枚球狀法器,立即傳來了爆炸的聲音,其余七枚球狀法器還是向著陸文軒飛來。
他掌心對著球狀法器飛來的方向,發(fā)射出手心的靈彈,靈彈撞擊球狀法器后,發(fā)出巨大響聲,緊接著更大的爆炸聲響起,其余的球狀法器也一同爆炸了開來。
陳妙越發(fā)深沉,沒想到對付一名剛進(jìn)階靈化初期的人,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而且自己跟對方受到的傷還差不多。
這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都被對方化解了,這讓她實在非常惱火。
跟對方打價格戰(zhàn)是如此,現(xiàn)在斗法也是如此,對方總是一次又一次破解她的絕招。
更讓她著急的是,此刻在商店街弄出如此大動靜,待會派中長輩出手,這件事就不知道如何結(jié)尾了。
一念至此,她決定不能再拖了,于是閉上眼睛,默念起來。
不一會,她面前出現(xiàn)了一把圓形的刀刃,刀刃中間鏤空,顯然是手持之處。
“能逼我使用伴生之器,也算你厲害,能死在我伴生之器之下,也算你幸運?!标惷詈莺菡f道。
話畢,她便將伴生之器緩緩置于身前,并不停將靈力輸送過去。
圓形刀刃立即高速旋轉(zhuǎn),最后只能看到一個閃閃發(fā)光的圓盤,顯然是刀刃以極高的速度旋轉(zhuǎn)。
她向著陸文軒一指,發(fā)亮圓盤立即飛了飛了過去,徑直攻擊陸文軒。
陸文軒此前早有準(zhǔn)備,幾乎全部靈力集中在腿部,刀刃圓盤飛來之時,他迅速往右一跳,躲過了這一次的攻擊。
刀刃圓盤越過陸文軒后,集中了一個商鋪的巨大石墩上,那石墩是直徑三米的圓柱。
只見刀刃擊中后,那石墩立即斷成兩截。
如果刀刃砍在人身上,當(dāng)即會身首異處。
刀刃擊中石墩后,一個回旋,又向陸文軒飛來。
陸文軒立即使用靈力速移術(shù),同時使用靈彈術(shù)和集靈鈍器術(shù),拳頭搬大小的靈彈飛射而出,撞擊在刀刃上。
刀刃如同被集中一般,彈射而回,約莫會彈了十米左右,又轉(zhuǎn)而向陸文軒飛去。
陳妙此刻眉頭緊皺,剛才陸文軒施展的技法所釋放的靈氣團(tuán),明明只有靈壓只是一般,為何卻能把自己的伴生之器撞擊而會回呢?
這一點,她唯一想到的是對方的這個技法是針對移動攻擊的法器的。
她再次捏出結(jié)印,刀刃飛快向向?qū)Ψ斤w去。
陸文軒再次施展三個技法,刀刃彈射回去的距離又短了,由此前的十米,現(xiàn)在只有八米了。
接著,刀刃不斷攻擊過來,六米、四米、兩米,距離越來越近,下一次便可能無法回彈了。
陸文軒再次釋放三門技法,與此同時,把伴生之器也一同扔向刀刃。
做完這些,他便全力向陳妙跑去,速度極快。
陳妙即冷笑一聲,拿出球狀法器,就要彈射出去。
但此刻,陸文軒更快,一道靈彈飛向?qū)Ψ健?p> 陳妙此前已經(jīng)看到球狀法器接觸到這團(tuán)靈氣后,會立即爆炸,所以也無法彈射出法器。
她感覺到飛過來的這團(tuán)靈氣團(tuán)靈壓十分微弱,即使赤手空拳也只是輕傷。
她認(rèn)為這團(tuán)靈氣只是針對法器的奇異技法,因而并沒有逃避和用專門防御法器抵擋,而是在拳頭靈聚出一團(tuán)靈力,便赤手空拳與靈彈對擊。
“窿~”
一聲巨響,只見陳妙倒飛了出去,剛才用來抵擋靈彈的手已經(jīng)被炸得稀巴爛。
“呃!噗!”
她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眼睛不停地晃動,是在難以置信了。
就在接觸靈彈之時,她感覺到一股非常大的靈壓,這強(qiáng)度的靈力赤手空拳根本無法抵擋。
她總算明白了,為何球狀法器會爆炸,為何自己的伴生之器會倒飛而回。
另一方面,陸文軒依然向著陳妙跑去,這段距離大學(xué)二十米左右,他手中牢牢抓住一個靈彈。
陳妙立即控制伴生之器,加速旋轉(zhuǎn),砍向?qū)Ψ?,同時手里拿出兩枚飛刀,同時還祭出了一門防御盾牌。
即使球狀法器不能使用又如何,飛刀還是可以使用,又不會爆炸。
陸文軒掌心向前,陳妙即立即放出飛刀,以此來相互消耗。
陸文軒手中的靈彈并沒有向前飛去,而是向身后飛去,撞擊中了那高速旋轉(zhuǎn)的刀刃。
他身體向前沖去,兩飛刀狠狠插入了他的身體,此刻兩人距離只有四米左右。
他口中狂噴了一口血,并且慢慢向前撲向底下,在這個過程中,他運起靈力速移術(shù)和集靈鈍器術(shù),數(shù)條絲狀靈力飛向身后旋轉(zhuǎn)刀刃。
他一捏手印便爬到在地上,此刻他靈力已耗盡,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
陳妙當(dāng)即心中一喜,這種感覺就好像戰(zhàn)勝了同階修為的人,甚至比這種感覺還要有成就感。
“嗡嗡嗡……”
旋轉(zhuǎn)刀刃此刻飛向陳妙,她笑了笑,便伸手去接下,剛伸出手,突然臉帶驚懼,緊接著,刀刃擊中了她的身體,狠狠將她攔腰截斷。
“不……不……可能!”陳妙口吐鮮血,微弱說了一句話,便沒有任何聲息了,接著刀刃也隨之消失,留下兩截尸體。
陸文軒見狀,心中一安,隨之而來就是一陣劇痛,隨后也就昏睡了過去,隨后鐵棒悄然消失,融入他手臂中。
……
這一場斗法,不少人在遠(yuǎn)遠(yuǎn)旁觀。
很多人都能看出,兩人的修為有所差距,斗法施展的技法,都是女的一方更為厲害。
并且女的一方法器層出不窮,最后都被男的一方一一破解,這使得圍觀之人無比驚訝。
不一會,上空出現(xiàn)了一架飛舟,飛舟慢慢降落下來,來到了陳妙和陸文軒之間。
一人是一名老者,他是雜務(wù)系系主,焦白。而另外一人,則是煉器系系主,周勇。
焦白則是聽聞有人在雜務(wù)系搞事,于是匆匆從外面趕回來。
周勇聽聞兩名煉器系的學(xué)徒在雜務(wù)系斗法,也匆匆趕了過來。
只不過,兩人都來晚了,倒臥在地上的兩人都生死未卜,看上去也是兇多吉少。
“周系主,你系的兩名學(xué)徒在我處斗法亂紀(jì),可要給個說法?!苯拱讱鈶嵉卣f道,如果隨意讓人斗法,此后他商店街必然亂得一塌糊涂。
“焦兄,此事允許我弄清楚個來龍去脈,我定然會給一個交代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活兩名學(xué)徒。”周勇焦急地說道,并不停看向兩人。
“周兄請自便,不過希望周兄不要偏袒包庇你系學(xué)徒?!苯拱讎?yán)肅地說道,同時也看向血泊中的兩人。
周勇立即將兩人安置在飛舟上,對焦白說:“焦兄放心,到時我便會會同派中執(zhí)事以及周兄你共同處理此時。”
話畢,周勇向焦白作揖一下,便架著飛舟,飛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