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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漢

第51章:歷史車輪

盜漢 石壕史 2056 2018-07-03 15:04:14

  漢中平五年十一月,巴郡板盾蠻趁勢復(fù)起,攻打郡縣,抄略城邑,朝廷遣西園上軍別部司馬趙謹率軍進討。

  又數(shù)日,汝南葛陂黃巾霍亂盛大,攻略郡縣,聲勢滔天,朝廷遣下軍校尉鮑鴻率軍平叛,雙方大戰(zhàn)于葛陂。

  三月初,太常劉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上書天子,建議改刺史為州牧,以重其職。天子為鎮(zhèn)壓反叛,遂從劉焉之議,改刺史為州牧,并選派列卿、尚書出任。

  六月,益州百姓馬相、趙袛?shù)扔诰d竹起兵,自稱黃巾,殺益州刺史卻儉,進攻巴郡、犍為。荀月間,攻略三郡,馬相自稱天子,擁兵數(shù)萬。

  益州從事賈龍集聚州郡兵進討,大破之。太常劉焉請命天子,以為益州牧,天子允之,封陽城候,前往益州整飭吏治。

  一切的發(fā)生似乎都和歷史的軌跡不謀而合,當(dāng)一件件事情匯龍起來之后,張奉愕然的發(fā)現(xiàn)歷史的大潮之中,自己無能為力。

  劉焉出任益州牧,這便昭示著數(shù)百年的中央集權(quán),終究還是下放到各地州郡了,自此之后各州牧將獨掌一州軍政大權(quán)。

  趙謹討伐板盾蠻的兵馬是在數(shù)日前啟程的,不過算算時間那也應(yīng)該是在益州叛亂之后了,也就是說此時的益州牧劉焉已經(jīng)在赴任的路上了。

  張奉亦是去了城門為趙謹送行,雖說原先無意深交,但終究還是相處的久了,這份情懷,互相之間,自然而生。

  拉著趙謹?shù)氖滞?,張奉不但的囑咐著一些事情,從藥物治療到兵事決陣,益州板盾蠻年年叛亂,無非缺糧少食,細心安撫,引為部曲,或可解。

  趙謹自然無不應(yīng)從,而隨同張奉一起送行還有一位郎官劉誕,張奉對其名諱沒有絲毫影響,但從他們交談的話語之中。

  張奉知道此人就是新任益州牧的二子,侍郎劉誕。劉焉的“廢史立牧”之議,雖然為自己獲得了割據(jù)一方的機會,但同樣作為保障,其下四子留京三人!

  而這劉誕這是其中之一,任職宮中侍郎。送走趙謹,劉誕與張奉自是結(jié)伴而歸,此一行,二人也算認識了。

  “誕聽聞張醫(yī)令醫(yī)術(shù)了得,曾妙手醫(yī)治陛下之疾?”路上,劉誕隨意奉承道。

  “不敢當(dāng)!此乃陛下洪福齊天,蒼天庇佑!奉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爾!”看了眼劉誕,張奉微笑問道:“如今君郎公赴任益州,日后諸位公子亦將飛黃騰達矣!”

  回看了眼張奉,劉誕不置可否:“日后之事,日后且論!”

  “哈哈!”聞言,張奉亦是拱手而立,爽朗道:“劉侍郎高論,奉尚有些許瑣事,如此便先行告辭了!倘若侍郎他日偶得閑暇,盡可尋奉暢談!”

  說完與劉誕互相一禮,便也就拱手告辭了!

  互相分別而走,張奉并沒有過多的拉攏劉誕,目前的形勢他估計尚且沉浸在益州牧之子的喜悅之中,然而時間會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的。

  倘若說半年之后,何進引董卓入京是漢末大亂的導(dǎo)火索,那么這劉焉的“廢史立牧”就是大亂的根本原因。

  縱觀大漢四百年,那個帝王時期沒有叛亂,只因為以前那些平叛的沒有如此大的權(quán)限罷了,放權(quán)州牧,一州軍政,足矣割據(jù)天下矣。

  隨著趙謹?shù)碾x去,黃忠的西園別部的成立也開始籌備了,這一部算的上是張奉借助黃忠之手,所掌握的第一個自主實力。

  張奉對此事也是頗為上心,往后的事情還要走一步看一步,眼下自然是需要抓緊手中這一部兵權(quán)。

  稍微交代了一些黃忠挑選三輔兩良家子的要求,張奉便收拾了一下,往宮中去了,他需要官面上得到這些事情的認可。

  其實張奉一直在逃避,他總是不想去觸碰兵權(quán)這樣的東西,然而隨著與蹇碩接觸的次數(shù)多了,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多么可笑的想法。

  歷史他是知道的,暫且不管劉宏是不是屬意劉協(xié)即位,但具歷史的軌跡行事來看蹇碩是一定支持劉協(xié)的,謀除何進他都做得出來,就說明他心中有一份固執(zhí)的堅持。

  盡管現(xiàn)在他并沒有在張奉面前表現(xiàn)絲毫,但這并會讓張奉認為這件事不會發(fā)生,因為歷史上這個時期的很多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所以為了防止自己在后面的宮變之中被殘害,他需要提前有一份自保的力量,其實他若想做官,真可謂是輕而易舉。

  有張讓的背景,加上何皇后的妹夫,醫(yī)治天子劉宏的功勞,小小的洛陽城內(nèi),一個校尉、中郎將似乎都不在話下。

  但他還是需要去說服一個人,那個叛逆的讓他有些嫉妒的皇子劉辨!

  天生的富貴命卻不愿意卻享受這份富貴,生下來就寄養(yǎng)于道家的他,自帶了那種灑脫不羈的天性,也正是如此劉宏才會覺得他舉止輕佻,而不喜。

  但是他劉辨應(yīng)當(dāng)就是皇位合理的繼承人,只要他愿意。

  拱隆著手臂,張奉低著頭兀自的朝著劉辨寢宮的方向,行了過去,碩大的皇城,張奉也是有些時間沒有來了。

  深秋的季節(jié),終究還是涼了起來,落葉泛黃的榆樹旁,一片秋葉掛在樹梢,迎著秋風(fēng)不停的打轉(zhuǎn),不愿離去。

  裹了裹身上的衣袍,張奉加快了腳步,沒曾想這洛陽的天氣竟是變化的如此之快,真可謂是一葉知秋。

  劉辨的寢殿廊道外

  身披著絳黑的蜀錦衣袍,雙臂環(huán)抱置于胸前,默默的佇立在高臺欄階之后,靜靜的看著帝都的秋。

  低頭疾行的張奉,將至殿門之前,方才抬頭發(fā)現(xiàn)他,微微的怔神,沉吟稍許,還是緩緩的走了過去。

  “太醫(yī)令張奉,拜見殿下!”張奉當(dāng)下躬身行禮道。

  “唔,奉免禮吧?!迸ゎ^看了眼張奉,回了句話,劉辨再次轉(zhuǎn)了回去,靜靜的看著下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似乎有心事?”張奉見狀不由的小聲詢問。

  “唔。沒什么!”頓了頓,繼續(xù)道:“奉,秋末了!”

  “是的,殿下!”

  “為什么孤覺得有些寂寥!”再次扭頭看了眼張奉,繼續(xù)說道:“聞聽父皇月前冊封了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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