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瞧著面前的軍候,黃忠此刻只是沉默不語,他能感受到方才自己的巨力之下,對方所承受的壓力。
而此時臺下,懂行與湊熱鬧的人亦是不敢吱聲,靜默的看著那軍候,良久之后,緩緩捋順氣息的軍候,方才躬身拱手。
“黃司馬武力高強,鄧展佩服!”
抬手回禮,黃忠亦是甕聲回應道:“鄧軍候歉讓,軍候于兵器之使用,可謂是熟練異常,忠佩服!”
“黃司馬,過譽,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說完再次拱手之后,也緩緩退了回去。
瞧著鄧展下臺回到人群之中,黃忠當下轉身對著人群,再次朗聲言道:“諸位今日但有不服者,黃忠必將奉陪!”
一句話說的洪鐘響亮,臺下靜謐了良久,也不再有竊竊私語之聲,數(shù)息之后,一人率先朗聲喝道:“吾等皆服黃司馬,愿為黃司馬之命是從!”
“吾等惟命是從!”稍緩之后,臺下一眾之卒自然是響亮回應著,其實黃忠的實力早在擊敗前一個軍候鄧建的時候,已經讓他們心中服氣了。
然而看熱鬧的總是不會嫌事大的,這群吃瓜群眾自然是很樂意見到,有人上臺挑戰(zhàn)黃忠了的。
如今結局已定,分管二部的軍候,俱皆敗在黃忠手下,他們自然無從挑剔。
細眼瞥了那當先喊話之人,黃忠也是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這個張敬承。。。
而人群中的張奉卻是不以為意,反倒如同周圍熱氣高昂的人群一樣,興奮的看著黃忠,偶爾目光轉動,也是再次被廊道下的三人吸引。
此廊道三人的氣勢卻是引人異常,就連黃忠也是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而此刻眼瞧滿場興奮的士卒,為首那人也是嘴角微微一勾。
“元讓以為,此人如何?”為首那人負者手,幽幽問道。
“百合之敵,不在吾與妙才之下!”身側的雄壯漢子,盯著場中,默默的回復道。
那人聞聽先是一愣,隨后微不可查的斜睨了眼左側的漢子,見其并沒有爭辯,繼而嘴角一勾,“天下猛將多不勝數(shù),汝二人也需扎實自我!”
接著深深的看了一眼臺上的黃忠,不再贅言,轉身負手而坐,能讓自己的這二位兄弟如此評價的,想來招攬不得了,只能善交。
隨著他的轉身,身側二將也同時轉身跟隨,只是左側那被喚做妙才的漢子,在轉身之際,再次深深看了眼臺上,仿佛隱隱中感受到一股宿命的安排!
由于隔得太遠,臺上的黃忠和人群中的張奉,皆是無法看清那廊下三人的形狀,只是覺得那左右兩個雄壯漢子,著實英武不凡。
既然已經樹立了自己在上軍別部之中的威信,黃忠也迅速的運用了起來,當下對著臺下朗聲吩咐道。
“諸位,今日上午暫且回營休息,下午時分,校場集合,上軍別部正式操練!”
“諾!”聞言,聞言臺下眾人也是轟然應諾,之后紛紛退去。
此時黃忠也漸漸來到了張奉身邊,有些無語望向張奉,“敬承,今日怎會混在人群之中!”
“唔,路過,為趙司馬療養(yǎng),恰巧聞聽此處演武,所以前來一觀?!睆埛钭允敲嫔谷?,旁若無人的淡然回應著。
見此情形,黃忠也說不上什么,隨后只得苦笑道:“既然如此,敬承對這之卒操練,可有所教?”
“唔,我哪有那份本事!”張奉連忙否認,隨后又慎重思慮一番,回答道:“所謂訓練,戰(zhàn)力倒是其次,奉以為主要還要做到軍令如山!”
“哦?敬承,何以教我?”
“額?!狈搜埸S忠,張奉頓了頓,接著說道:“訓練士卒,當從軍令訓起,令左行左,令右而右,只有如此,方才能與戰(zhàn)場之上,做到如使膀臂!”
“對!”稍微思量了一下,黃忠當即點頭認同,“敬承如此說,定有方法!”
瞥了眼黃忠,張奉癟癟嘴,摔著手自顧的走了,黃忠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敬承,此事萬分緊急,還望不吝賜教!”
“唔,沒有,我不會!”
“某教敬承武技!”
“唔,真的,想不起來了!”
“某教敬承使刀!”
“唔,這個,記得不甚清楚!”
“某教敬承使弓!”
“額,好吧,我回去想一想!”
西園的小道上,一粗壯的漢子,側身側首的追著一個少年說話,你來我往的對話,飄蕩在這軍園之中。
上軍校尉部營地中
營帳之中,漢子有些垂頭喪氣的呆呆坐在那里,作為西園軍的最強戰(zhàn)力,上軍校尉部別部司馬麾下的軍候。
鄧建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實力還是尚佳的,未曾想此番竟在這新任的司馬手上,沒走過幾合就
敗了,自然有些心灰意冷。
想當初自己憑借著一腔熱血,硬是從這混亂的世道博一個功名,拋頭顱,灑熱血,刀口舔血的日子,踩著別人的尸體,才有今日的成績!
其實說來他的功績確實說得上是令人欽佩的,用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證明著自己,按照他這樣努力的發(fā)展下去。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走向天下武將這方大舞臺的!
同樣戰(zhàn)敗的另一位軍候,卻沒有他這么垂頭喪氣,環(huán)抱著雙手,低著頭自顧的思量著,良久之后,才幽幽吐言。
“這黃司馬當會使強弓!”再次瞥了眼鄧建,鄧展繼續(xù)道:“而且必有家傳武學,否則你我聯(lián)手定可將拿下!”
聞言,鄧建也是抬起頭,看著瞪著,回神細思片刻,深以為然的與鄧展對視著點了點頭,理當如此!
而另一邊黃忠卻也是在演武之后,就在張奉的蠱惑之下,一直跟隨著他了,從黃忠的角度來看,張奉定是早有操練秘法!
瞧了眼黃忠,急不可耐的模樣,張奉也沒有辦法,只得裝模作樣,叫黃忠取來紙筆,冥思苦想的將后世天朝的軍訓之法,寫出來。
撇著一旁百無聊賴的黃忠,張奉隨口問道:“漢升可知今日于廊道下的三人是誰?”
“唔?!秉S忠凝眸回想一番,隨后不確定道:“當是典君校尉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