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火,將劉笙的藥廠毀滅得沒有蹤跡,然而再春日下,那灰色盡顯的是彩色的。
“這似乎是先生商業(yè)上的第一個(gè)工廠!”周陽看著那灰燼感嘆說道。
“為了革命,所有的東西都值得毀滅!”劉笙說道。
周陽見陳連洪到來,便說道:“先生,陳參軍長來了!”
劉笙轉(zhuǎn)身,見陳連洪,說道:“陳參軍長,都是我辦事不力,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哪!”
“劉參事何必過于自責(zé),你為了這事忙活了一夜,為了國民政府,心血也被燒盡,又怎么敢怪罪你!”哪陳連洪見劉笙疲憊難過的模樣,又看了看眼前的一片灰燼,說道。
“昨晚原本可以抓住傅嚴(yán),奈何家中夫人患了病,耽擱了時(shí)間,等到到警局的時(shí)候,人已經(jīng)被救走了!”劉笙悲嘆說道。
“逆黨是滅不完的,只要國民政府政權(quán)在握,除掉逆黨也是早日的事情!”陳連洪說道。
“參軍長說的極是!”劉笙說道,神色恍惚,虛弱的模樣。
陳連洪見劉笙疲憊的模樣,慌忙說道:“劉參事快先回去休息吧,我會(huì)把情況匯報(bào)給上局,今日劉參事便好好地在家中休息吧!”
“如此便多謝參軍長了,告辭!”劉笙說道,便同周陽一起離開。
待劉笙離開后,陳連洪,便吩咐身邊的人說道:“去,打探下,劉參事夫人是否患病!”
“是!”
劉笙回到家中的時(shí)候,陳容正躺在床上,劉笙慌忙說道:“今日怎么樣了?”
“好些了,先生,藥廠怎么樣了?”陳容問道。
“毀了,不過無妨!”劉笙說道。
“先生可否扶我出去走走?”陳容說道。
劉笙扶著陳容出去,在院子里走走,談笑,見門外打探的人離去,便進(jìn)了府。
“他們沒懷疑先生吧?”陳容擔(dān)憂問道。
“沒有,這次,多謝你配合!”劉笙說道。
“我同先生成婚多年,先生竟還是這樣客氣!”陳容不禁冷笑道。
劉笙一時(shí)不知道說什么,便轉(zhuǎn)而說道:“你何時(shí)去上海?”
“后天便去!”陳容說道。
“那好,我派人送你去!”劉笙說道,繼而又說道:“你好哈喝藥,把并弄好就是,我去看下子卿!”說完便出了房。
陳容高興至極,喜極而泣,劉笙這是頭一次關(guān)心她,守得云開見月明的舒心不由得涌上心頭。
劉笙走到園子里的時(shí)候,安子卿正在春日下將幾株菊花種在旁邊的園子里,劉笙見此,便蹲下來,今日是周末,安子卿便不用上學(xué),劉笙同安子卿蹲下來,說道:“這菊花生得可憐,下次我讓人給你帶綠衣菊!”
安子卿見劉笙到來,說道:“你來了?”繼而又說:“這是我在讓琴子買來的野雛菊,很是可愛的?!?p> 劉笙幫這安子卿種菊花,晃眼見安子卿鞋踩黑泥,而園子里的是黃泥,而且不多,于是問道:“你是不是去過什么地方?”
安子卿見劉笙這般問道,心里一驚,淡然說道:“沒去哪啊,就是去尋了幾棵野菊?!?p> “你剛才不是說是讓琴子買的嗎?”劉笙越覺得安子卿有問題。
“我是怕你擔(dān)心,所以才那么說的!”安子卿說道。
劉笙直接不管了,起身喊道:“張姨!張姨!”
張姨走來,很是害怕的模樣,說道:“先生,可是,,有什么吩咐?”
“昨晚小姐去了哪?”劉笙嚴(yán)肅問道。
“這,,,,,”張姨很是害怕,看了看安子卿。
“怎么,我的話都不聽了?”劉笙怒說道。
“先生,我再也不敢了!”張姨慌忙說道。
安子卿見劉笙憤怒,說道:“好了,我說還不行嗎?”
繼而見張姨害怕的模樣,說道:“張姨,你下去忙吧!”
待張姨離開,安子卿拉著劉笙的手,說道:“你生氣了?”
劉笙只看著她,認(rèn)真說道:“昨晚那么混亂,你還敢跑出去?!崩^而又問:“說,去了哪兒?”
“我,,,我,,,”安子卿思慮良久,嘆氣,老實(shí)交代,說道:“我去幫蘇長云把東西運(yùn)出城外了!”
劉笙聽這話,很是震驚,問道:“什么蘇長云?”
“昨晚,你故意讓他們走的啊,蘇長云運(yùn)著你的東西,我擔(dān)心國民政府的人前去查看,便帶人前去救援!”安子卿說得很是激動(dòng)。
“我說那人怎么有點(diǎn)眼熟,原來是他!”劉笙說道,和傅嚴(yán)一同的人竟然就是蘇長云!
劉笙回過神來,又問道:“等等,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安子卿見劉笙生氣的模樣,怯聲說道:“你和周陽,那天不是在屋子里說話嗎,我,,不經(jīng)意聽到你們的談話!”
劉笙見安子卿這般說道,心里不禁對安子卿暗生佩服,說道:“你不好好學(xué)習(xí)呆著,整天就管這些做什么?外面局勢十分混亂,萬一被國民政府逮到,,,,,”劉笙越說越憤怒,安子卿慌忙說道:“我也是關(guān)心你嘛,你也知道,我一向最愛管別人的事情,何況這事可是大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了!”
劉笙看著安子卿,哀嘆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現(xiàn)在局勢混亂,我絕對不能讓你出事!”
安子卿見當(dāng)然知道劉笙在意她,聽劉笙這般說道,心里瞬間升起了暖意,便投入哪溫暖的懷抱,說道:“我答應(yīng)你,以后再也不擅自做主了!可是你也答應(yīng)我,以后有什么要緊事,也要告訴我?!?p> “好,我答應(yīng)你。”劉笙緊緊抱著安子卿。
“咳咳咳咳,,,,,”周陽在旁邊只覺得很是不自在。
安子卿見周陽還在旁邊,慌忙離開劉笙的懷里。劉笙只盯著周陽,眼里盡是怒火,周陽慌忙說道:“你們這是干嘛,我被你們晾在一旁,我不叫苦就算好了!”繼而又說:“好了,我自然是不喜歡做孔明燈了,只是有一事提醒而已。”
劉笙見周陽嬉笑的模樣,說道:“說!”
“先前先生吩咐給子卿姑娘找一個(gè)師傅學(xué)戲,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找到了,明日便能到南京!”周陽說道。
安子卿聽這話,很是震驚,看著劉笙說道:“什么學(xué)戲?我娘說什么也是不肯的,你可別擅自做主!”
“我看你回來總看書也忒煩悶了,學(xué)學(xué)戲,以后也當(dāng)是解解悶而已,不必當(dāng)心!”劉笙說都,其實(shí)他心里卻是想圓了安子卿學(xué)戲的夢罷了。
“當(dāng)真?那也好,我確實(shí)挺沉悶的?!卑沧忧湔f道,心里卻是很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