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昨天晚上都那種情況了,沈燁還有心情整理她的衣服??
想著,夏墨轉(zhuǎn)身又回了沈燁的房間。
衣柜門打開,撲鼻而來屬于沈燁熟悉的味道,夏墨有些怔忡,她隨手摘了件男人的家居服,指尖有柔軟的觸感,像極了他抱著她時的感覺。
想起這些年的種種,夏墨心口突如其來尖銳的疼,眼眶刺痛著熱淚流下,她雙臂慢慢的收緊,抱著家居服兩掌狠狠的壓著心口,想要減緩這種幾乎要窒息的疼痛感。
師遠辰倚在房門外,聽著房間里壓抑的哭聲,眉頭緊皺著,清亮的眸光慢慢的模糊失神。
另一邊,姜寒匆忙的找到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沈燁,皺眉道:“楊銳川失蹤了。”
沈燁站在防護玻璃外,看著監(jiān)護室內(nèi)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半晌才道:“報警,用最快的方法凍結(jié)楊銳川名下所有的賬戶財產(chǎn)?!?p> 姜寒看沈燁的狀態(tài)實在不好,也不敢多說什么,點頭稱是。想著外面鋪天蓋地的新聞,他有些擔心S市的情況,皺眉道:“消息一時壓不住。夫人哪里是不是派人過去?”消息傳出后,公司和家里都堆滿了媒體記者,S市那里定然也是同樣的情況。
沈燁深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掙扎,口里滿是苦澀:“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想看到關(guān)于我的任何東西吧。而且?guī)熯h辰不是無能之輩,他能保護好她的?!?p> 姜寒沉默了,在老大的心里,一定是想親自保護夫人的吧?特別是昨天那種情況以后,老大一萬個不放心,可分身乏術(shù),老爺子突然病危,公司又出現(xiàn)了巨大的財務(wù)漏洞,而楊銳川這個六年前做下惡事又挪用公司公款的最大嫌疑人卻消失不見了,事情全都趕在一起,亂成一團了。
“資金方面霍家開口了,愿意幫咱們渡過難關(guān)?!闭f著又加了一句:“是霍小姐讓助理親自來轉(zhuǎn)達的?!?p> “還沒到最糟糕的情況,資金方面暫時不需要,不過...?!鄙驘羁粗骸澳闳ヒ惶嘶粢荒睦?,告訴她,請她動用一下家族里的舊人脈,幫我找到楊銳川?!闭撜胰耍贏市,警方都沒霍家快!
聽沈燁不愿意接受霍一的資金援助,姜寒沒覺得意外。
畢竟六年前沈燁和霍一的訂婚只是一場交易,這六年過去,夫人已經(jīng)找到,也是時候解除這樁只是“空頭支票”的訂婚了,而訂婚解除,沈燁就沒有理由接受霍一的資金援助。
俗話說,最不好還的就是情債。
可聽著后面的話,姜寒眨了眨眼,他想錯了?沈燁還要找霍一幫忙?!
“沈總,霍家已經(jīng)全面洗白,那些舊人脈就算霍小姐愿意用,只怕霍在邑都不會同意?!?p> 沈燁臉上漠然冷清,聽著這話連睫毛都沒動一下,想了想道:“霍在邑不是一直想要城東的那塊地,給他?!?p> 姜寒聽著倒吸了口冷氣。
用那塊寶地只換找一個人,沈燁這是要為了楊銳川散家財不成!
現(xiàn)在公司的情況不好,若被人知道連那塊地都抵出去了,只怕股市動蕩會更厲害的!
再看沈燁如今的情況,若是真的找到了楊銳川,不知又要發(fā)生什么驚天地的事情呢!
可任誰親身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還能保持冷靜呢?姜寒擔憂道:“老大,我知道您心情不好,但...還請您撐下去,夫人,老爺子和公司都需要您?!?p> “我沒事?!鄙驘罡糁AЭ粗〈采系娜耍骸岸嗌俦痊F(xiàn)在更糟糕的情況我都挺過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p> 夏墨找到了,爺爺?shù)幕謴?fù)幾率在65%以上,而公司還在正常的運轉(zhuǎn),一切都已經(jīng)很好了。
姜寒不在多說什么,點頭去準備了。
別墅里,師遠辰正被蘇莎纏的不耐煩,看到夏墨下樓,見到救星似的,立刻拉著人出了門。
院子里停著一輛紅色跑車,夏墨看著問師遠辰:“你開車來的?”
師遠辰已經(jīng)給夏墨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聞言笑道:“飛來的,車是家里人送來的?!?p> 夏墨點頭道了聲謝,矮身坐進了車里。
師遠辰啟動車子,隔著擋風玻璃看了眼暗沉的天色,側(cè)首看著夏墨打趣道:“小墨墨,今天你辰哥哥帶你去逛一逛S市的夜景?!?p> 夏墨忍笑嗔他一眼。
“系好安全帶!忘了你辰哥哥的車速了嗎?”師遠辰笑著指了指她的安全帶。
提起這個夏墨就臉色發(fā)白。
她是一個從不暈車的人,第一次暈車很榮幸的是坐了師遠辰的車。
想起那一次的車速,那時候她真害怕師遠辰的車輪子會跑掉!
心有戚戚的系了安全帶,不忘囑咐道:“這里不比A市街道寬敞,您老還是悠著點吧?!?p> “得嘞?!睅熯h辰笑應(yīng)了一聲,話音沒落,車子就已經(jīng)飛速的駛出,車輪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夏墨下意識的抓緊了安全帶。
師遠辰側(cè)目看了她眼,笑道:“光長年紀不長膽子,膽子還是和貓一樣小?!?p> 貓??夏墨瞪他:“你才是貓!”
“說你是貓,你還真炸毛了。”師遠辰笑的更歡快,騰出一只手揉著她的頭道:“怎么能這么可愛!”
“...”夏墨決定不理這個人。
車子駛到了小區(qū)大門口,師遠辰踩了剎車。
夏墨看著聚集在小區(qū)門口的記者,皺了皺眉。
師遠辰也看著那些人,瞇眼道:“看著很礙眼是吧!”
“他們職業(yè)如此。”夏墨低頭看著腳下的鞋子:“不看就是了。”
師遠辰挑眉看了她眼:“你如今倒是好脾氣?!闭f著輕叱一聲:“我可沒你這么好的素養(yǎng)?!闭f著撥通了電話:“你們現(xiàn)在的辦事能力是這樣的嗎?”
夏墨看著他,猜著他是在說驅(qū)逐這些記者的事情。不知手機那頭解釋了什么,就看師遠辰眉頭一皺,聲音更冷道:“我回來之前若再看到一個記者,你們就都辭職吧!”說著掛斷了電話。
“他們愿意蹲守就讓他們蹲守吧,你何必和這些人置氣?!毕哪此麣獾哪樕惶谩?p> 師遠辰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小墨墨,脾氣好是好事,但任人欺負是不行的,特別是被我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