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看著眼前驟然出現(xiàn)了光門不由得差異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只是習(xí)慣性的往東西里注入一點靈力便激活了這枚血色勾玉。一道光門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就仿佛有人驟然在空間上撕開了一條口子一樣。
光門上流轉(zhuǎn)著紅色的光芒,就像是一汪血色的湖水一般,碧波涌動,還散發(fā)著點點的金光。雖然十分美麗,但是任遠卻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光門之中涌去。如果堅持下去,要不了多久,任遠體內(nèi)的靈力便會消耗一空。
“罷了,既然打開了就過去看看,最不濟呆上七天也就能回來了?!比芜h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去光門的對面去看看也好。反正在這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大的油水了,張角、張寶已死,只剩下張梁和幾名黃巾名將苦苦支撐,而且整個黃巾之亂劇情之中明面上最大的寶物《天平要術(shù)》都已經(jīng)被他得到了(曾經(jīng))。剩下的那點湯湯水水就交給別人好了。人的吃相不能太難看。
想通這些之后,任遠直接一步邁進了光幕之中。他想要知道這光幕之后到底是什么世界。
并沒有什么怪異的感覺,任遠甚至沒有感覺到一點一樣,眼前的景物便變換了一番模樣。此時任遠的眼前已經(jīng)不是滿眼綠意的荒野與樹林,而是在一片滿是落雪的山峰之上。周圍滿是掛滿了落雪的松樹,一輪圓月掛在天邊,將雪地照的透亮。
“看來到不用擔(dān)心充能的問題了?!比芜h看了看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心中的不安放下了一半。至少不用擔(dān)心如何回去的問題了。
任遠回頭看了看還矗立在自己身后的光門果斷的切斷了靈氣的輸送。那光門失去了靈氣的供應(yīng)之后閃爍了兩下便緩緩的合攏起來,隨后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任遠將勾玉收好,開始打量周圍的景象。
這是一片密林,山峰也并不陡峭,周圍寂靜無聲,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沉睡一般。天空之中飄著雪花,不大,紛紛揚揚的,反倒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地上的積雪并不厚,僅僅剛剛覆蓋住地面而已,如果仔細(xì)觀察的話還是能看出來被雪花所覆蓋的羊腸小路的。
有路就好辦了,有路就說明有人,任遠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知道自己所在的是個什么地方。到底是在一個副本空間還是出了國,這對他對今后行動的安排有著重大的影響。
任遠緊了緊身上的黑色大氅,隨后便順著被落雪掩蓋起來的羊腸小路走了下去。
今天的夜色很好,月光明亮,沒有風(fēng),飄飄蕩蕩的雪花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漫天飛舞,整個天地都寂靜無聲,如果不是在小路的前方站著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女子的話,任遠可能會覺得這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那女子身上穿著白色的和服,上面綴著點點血色的花瓣,仿佛漫天飄舞的櫻花,白色的傘面上也畫滿了點綴的櫻花瓣,女子的秀發(fā)高高挽起,插著一根木質(zhì)的簪子,上面綴著一個小小的雪花吊墜。女子背對著任遠站著,雖然看不到正臉,但從背影望過去也能覺得這一定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只是對方身上的寒氣實在是太重了,以至于,任遠離著對方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那一股寒氣。
仿佛能把空氣都凍住的寒意。
任遠看了看對方身上的裝束又感受了一下對方身上的寒意,他敢打賭,對方八成就是什么妖魔鬼怪。畢竟一個擁有八百萬神明的國度,走夜路碰上個精怪似乎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只不過,任遠還是略微感覺有些蛋疼啊。剛剛忙活了大半夜,又是偷襲又是潛入的,再加上之前開啟光門,任遠身上的靈氣消耗不少,如果可以的話,任遠是不想動手的。畢竟光從氣勢上來看對方似乎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至少從表面上看比蘇曉乙那個慫貨要強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任遠就這么靜靜的站在原地,前方的女子也這么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出聲,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站在原地,靜靜沉默無語。
“夜色這么美,你不打算說些什么嗎?”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名女子忽然張了口,那聲音如同空谷幽蘭,嬌嬌弱弱的,但也散發(fā)著絲絲的寒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夜色很美,但卻不是我的。”任遠微微向后退了半步,一只手握住了腰間的銀蛇鞭,另一只手則摸出了黑狗釘。雖然五毒神砂攻擊最強,但是黑狗釘卻在破邪之上更勝一籌,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人是鬼的前提之下,任遠覺得還是拿出黑狗釘比較保險一些。
“月色如此之美,公子卻仍然為凡塵瑣事而憂心,這可不好呢。不如公子隨妾身回到寒舍,一同飲酒賞月如何。”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
肌膚如雪,艷若桃花。這是任遠對眼前這個女子的評價。如果要將任遠兩世見過的女子以容貌列一個榜單的話,那么這女子絕對數(shù)的上前三。不過不是對方出現(xiàn)的太過詭異的話,任遠到不介意與對方深入淺出推心置腹的討論一下人生。
不過,考慮了一下對方身上那能把人凍死的寒氣,任遠將這個想法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抱歉,任某乃是俗人,不懂風(fēng)月,還望姑娘恕罪,恕任某還有事在身,不能久陪了。不知可否請姑娘讓開道路讓任某過去?!比绻皇瞧炔坏靡训脑捜芜h是不愿意和這個不知來歷的女子打上一架的。又沒有什么好處,何必上來就打生打死的呢?
“呵呵呵呵,”那女子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雖然如同銀鈴一般清脆但是卻抵不住其中蘊含的絲絲涼意,任遠甚至能夠從中聽出某些恨意的情緒在里面。
“連送上門的都不愿意嗎?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反而比那些不會反抗的獵物更加有意思一些,今天這事怕是由不得公子了,就請公子隨著妾身走上一遭吧?!蹦桥右贿呎f著一邊向著任遠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