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看著殘風身后噴薄的火元力,心中暗暗驚訝,他元力的量不像是一個正常圣者,反倒是和將要跨出那一步的圣者相似。
沒過一會,火焰散去,殘風體內的元力變回普通元力,男子看殘風喘著粗氣,說道,“他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了結他吧?!?p> “好,”那兩人話音剛落,上百支滴水箭刺向殘風的四肢和背部,因為殘風身前抱著女孩,兩人特意避開女孩。
呲,殘風的身體似乎變成花灑一般,血從傷口中噴出來,殘風晃晃悠悠的后退兩步,但抱著女孩的手還是沒撒開,女孩則被這番景象嚇到了,也忘記反抗。
還活著么,男子說:“你嘴上說的那么漂亮,到頭來不還是拿著女人做人質,你覺得用她威脅我們,能行嗎?”
“做人質?你在說什么?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她呀,”殘風把手伸進女孩的空間袋,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雪鹿角,力虎,”殘風直接將雪鹿角捏成粉末,然后便往自己嘴里送去。
女孩看到這,突然開始掙扎,她大聲的吼著,眼淚止不住流出來,憤怒與驚恐交織,聲音漸漸嘶啞,可兩只手臂被殘風抱住,她便用腳去踹殘風受傷的腿。
殘風不得不用了更大的力氣抱緊女孩,同時忍受著腿上傳來的疼痛,啪,他又打開了一個盒子,“長生根,碎,”殘風又三口兩口將長生根吞下,然后是冰原含心蓮,雷燭果,極品御元花。
殘風拿出最后的百年靈蛇血,女孩這時也不掙扎了,只是她雙眼無神,面色慘白,儼然一副失去希望的模樣。
那三人在這段時間卻也沒做什么,他們也樂得看戲,殘風仰頭將靈蛇血喝下,頓時,殘風覺得體內忽冷忽熱,又似有蛇蟻鉆心,這份痛苦直接由心門傳出,一時令殘風難以忍受,他的牙床已經(jīng)麻木手臂稍稍一使勁,手上便像開閘放水一般,血不停的涌出來。
殘風感到頭暈目眩,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現(xiàn)象,畢竟這也不是一兩次了。
“你這是在做什么?這些藥能救得了你?”男子譏諷殘風。
“我想做到的事情哪怕是死也要完成,救自己的命,別開玩笑了,”殘風用盡最后的力氣扣住女孩的下巴,讓女孩張開嘴,將自己手臂上流出的鮮血灌入女孩的嘴里。
女孩一開始沒什么反應,但當她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殘風正在把血給她喝,咳,她猛然嗆住了,然后用力掰開殘風的手,但雙腿一陣無力,摔倒在地上。
而殘風也因女孩的反抗仰面倒下,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要強行放血,真是不要命,”男子走到殘風身邊,看著殘風滿是血污的臉,“還剩一口氣啊,真頑強,”他手上燃起黑色的火焰,“既然你想跟雷棕做朋友,那就和他一樣死去吧?!?p> 黑色的火焰進入殘風的身軀,不知是身體的疼痛掩蓋了火焰帶來的痛苦,還是殘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楚,殘風就那樣躺著,吊著一口氣。
男子取下殘風的空間袋,一把抓住殘風的頭發(fā),將殘風拖著,走向不遠處的枯井,殘風則看著女孩,女孩此刻正捂著嗓子,努力的想要咳出什么,“喝下去了,這就好?!?p> …
昨天。
“這藥,我練不了,先天元力殘留,其實是身體對屬性元力的排斥性,煉制丹藥只對身體有效,但對元力卻是束手無策,我從古書上查到,應對先天元力殘留,只有三個辦法,一是修煉同種功法的至親之人定期幫助其轉化多余的普通元力,但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二是尋找醫(yī)道高深之人,請他們幫忙協(xié)助移除未轉化的先天元力,我想也就傳說中的醫(yī)毒門能做到了,第三就是這副藥方,但這副藥太危險,需要病人生服,但古書上沒有能活下來的例子。”
“那你還讓他哥尋找這些藥。”殘風不解的問道。
老醫(yī)師嘆了口氣,“有那個哥哥不把妹妹視若珍寶,你知道血祭嗎?”
殘風搖搖頭。
“血祭分很多種,但共同點都是以人的性命為代價,這副藥混在一起,有九成的毒性,我們修煉者的身體本身就對這種毒很敏感,若是由一人先行服下,吸收及大部分的毒性,然后再將自己含有藥性的血讓病者喝下,病者的生存概率就能提高不少,但是率先服藥的人會因為吸收過多的毒性與流失大量的鮮血而命懸一線,活下來的機會也很渺茫?!?p> “這些你也跟他哥說過?”
“他哥想都沒想,他愿用自己的命換妹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