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這就是全部的我
最后,東方定還是拗不過自己舅舅何云星的糾纏。只能同徐小需還有何云星一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在東方定的眼里,何云星是十分奇怪的。一個大男人總是撒嬌不說,還特別喜歡鉆研廚藝。。。。。
以前懷疑過他的性取向。??墒撬挚偸钦f要找一個姑娘。就這樣一折騰到了三十六歲。性子還是像個孩子。就像現(xiàn)在,兩人一見如故一般,果真在他的廚房研究蘋果派和烏梅汁的做法。。
“定一,晚飯想吃什么?”何云星討好的跑出來問東方定。
“隨便?!睎|方定拿出公司帶出來的文件,一邊看著,一邊隨意的回答著。
“哎呀,我們定一真是從小被姐夫給帶壞了。在學校讀書還要處理公司的事。簡直就是在培養(yǎng)一個工作狂?!焙卧菩遣恢挂淮芜@樣抱怨過自己姐夫教育東方定的方式。
東方定習慣了何云星在耳邊念叨叨,這次當然也不例外。照樣只看自己的文件。
覺得無趣的何云星只好轉身進廚房。
“何老師為什么叫東方同學為定一?”徐小需有些好奇。
“小時候,我們家定一就是叫定一的。因為從小他的父親就希望他做什么都是第一。也認為他一定會得第一。而且因為他太優(yōu)秀,又過于早熟所以沒有同齡朋友。又過早的接觸父母的產業(yè),性格就是這樣。自大狂傲又獨我?!焙卧菩窃疽忉屆值淖兓?,結果變成了各種埋怨。
“東方同學不是這樣的人。他人很好的?!毙煨⌒韬苷J真的否定了何云星給東方定的標簽。
“哎呦,你才認識他多久?我們定一改名為東方定就是因為他每一次為父母家族產業(yè)做的決定都給企業(yè)帶來了巨額的盈利。所以,他爺爺很開心的為他改名為東方定。等你見過商業(yè)奇才東方定的時候,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焙卧菩潜獗庾?,十分看不上徐小需的“膚淺認知”。
然而徐小需卻陷入了何云星的這些話里。她一直以為東方定只是比較小康以上的家庭。但今日聽何云星這么一說,才發(fā)現(xiàn)他最少是一個企業(yè)的少東家了。
徐小需原本切菜的手一個走神,不小心切到了食指。血都將白蘿卜染紅了,她還沒發(fā)覺。何云星盯著還依舊在切蘿卜的徐小需,不禁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最后忍不住才按住她的手。
“你看你的手?!焙卧菩怯行┎荒蜔?p> “嗯?”徐小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不小心,連忙拿了張紙按住自己的手指。
“你叫徐小需對不對?”原本還很幽默風趣的何云星突然十分的嚴肅。
“是的。”
“需要的需?”何云星再問起。
“是的?!毙煨⌒璨恢浪@么認真的表情是想說什么。但依舊很有禮貌的回應著。
“小需小需,就是小小的一個需要。你的存在對于我們定一就是小小的的一個需要。像你的名字一樣。如果有一天這樣的小小需要不見了,對我們定一來說也是沒有關系的?!焙卧菩窃噲D講得讓徐小需聽得懂。
“何老師,我。。。?!毙煨⌒柙掃€沒說,何云星抬起手比了一個STOP的手勢。接著說道:“不管你是為什么能留在他的身邊。但你不適合他,也配不上他。”
突然如此嚴肅的何云星完全不顧及徐小需的感受,只是將自己對徐小需的警告自顧自的發(fā)出。
徐小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這樣被看待,甚至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悲哀之所在。
那就是碰上這樣的情況,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在她這邊為她做辯解。
徐小需覺得手上的紙巾已經沒有必要再捂著,便將紙巾扔在了紙簍里,然后起身準備收拾案桌上染了血的白蘿卜。
“她不是那種人。也對我沒有想法?!痹疽M廚房的東方定不小心聽到了自己舅舅對徐小需的警告。
他以為徐小需起碼會反駁。但她只是不顧及手上還在流血的狀態(tài),轉而開始去做自己作為一個保姆該做的事,來企圖說服自己的舅舅。
她這么木訥的人,怎么會對自己存在什么心思。所以東方定站了出來,反駁了自己的舅舅。
“定一!”何云星有些不好意思。他們一家人都非常的疼愛這個孩子。不希望他身邊出現(xiàn)一些沒有意義的人。所以才會對徐小需在這般不顧及面子。
何云星看到徐小需還流血的手指,才發(fā)現(xiàn)自己組委一個老師居然對一個學生說出這樣的話。他羞愧的低下了頭。
但徐小需卻還陷在剛剛東方定站出來為自己說的話里。她覺得自己的眼眶熱熱的、心也熱熱的。甚至腦子也熱熱的。
東方定從桌上抽了張紙正要朝著徐小需走過去的時候,徐小需焦急的往后退了退。
親愛的雇主大人,你不要我愛上你。你就不要過來了!徐小需在心里瘋狂叫囂。但往后退的動作卻落在了兩人眼里。
兩人各有心思,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東方定一把拉過徐小需的手。用紙給她按住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在我身邊絕對只是為了賺這份工作的錢。你說對吧?!?p> 東方定示意徐小需在何云星面前下保證。
但徐小需還沒開口,何云星卻率先開口道:“我剛剛說的話有些過分,但徐小需同學,你要知道,我沒辦法不這么想。你一個花季小姑娘,完全沒有個人生活,心甘情愿的在這里給一個男人當保姆。匪夷所思你懂嗎?”
“我。。。。?!毙煨⌒璞静幌胝f。但事關這份工作,。徐小需決定起碼在東方定面前坦白。
“你什么?”何云星看著徐小需的臉,其實也覺得她應該是個單純的女孩。所以他想聽聽她的解釋。
“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沒有家。沒有錢。在來到這個學校之前。我利用高考后的假期打工。早上就送牛奶。白天送外賣晚上再到酒店做幫廚。好不容易賺到了學費,卻被住在一起的阿姨給偷了。我想申請學習助學貸款卻因為沒有提前報名而失去資格。我想死的時候卻又遇見了東方同學和何阿姨。我覺得這是命中最幸運的事。我想把這份工作做到極致的好,以此來報答緊要關頭挽救了我的你們。這就是我,這就是全部的我。”徐小需手心熱得很厲害。
她一點也沒發(fā)覺,自己的臉上淌著淚水。她只是真誠的看著東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