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報名者請到這邊排隊?!币晃淮┲旗F山學(xué)院校服的清秀青年指引著十五個報名者向一個斷崖走去。
“請你們跟著我一起下去吧?!闭f罷,便沒有再看那些報名者,自己就快速向山下移去。
那十五個報名者在驚訝過后快速走到崖邊,都被這難以見到崖底的高度所震驚,只能看見云和霧,難以探清崖底究竟有什么。
“他,他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地向崖底過去。”
眾人心里想,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吧,何必為了一個在云霧山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而把自己的小命給丟在這里呢,可謂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想到這點,竟是有大半的人都打了退堂鼓,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剩下的就只有六人,他們慢慢往崖邊探去,仔細(xì)觀察著那個青年的路徑,慢慢發(fā)現(xiàn)青年的每個下腳點下其實都有凹進(jìn)崖體的凹點,只要是體力可以的話,下崖是絕對沒有什么問題的,在看清楚這點后,剩下的幾個人心里定了定,也跟著下崖了。
其實云霧山也確實有考慮報名者的體力問題,因此在崖邊還有幾根粗大的藤蔓,若報名者沒踩到崖體的凹處也不至于直接掉下崖底。兩個時辰后,往下看仍然看不到崖底的樣子,有兩個報名者就已經(jīng)開始體力不支了,正好這個時候,青年往下移去的動作停止了,身體往后方轉(zhuǎn)去,向兩崖之間踏去,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正想說些什么,卻見到那個青年站在中間微笑的看著他們,“快些下來吧?!?p> 他們只好穩(wěn)了穩(wěn)自己顫抖的心,慢慢地向青年剛剛停住的地方移去。
第一個到達(dá)青年剛剛站立地方的是一個身體較為魁梧的少年,他遲疑著慢慢轉(zhuǎn)身,雙手緊緊抓住兩旁的藤蔓,十分遲疑的伸出腳,卻不敢放下去。后一個到達(dá)的是一個穿著黑衣勁裝的少年,他皺著眉看著那個魁梧的少年。
“若你不敢,可否讓我先過?!?p> 那個魁梧的少年聽到這句話一開始是氣憤,后面一看這是一個比自己瘦小這么多的少年,心里想著,那就讓你這個小子先過去,看看最后丟臉的是誰。于是他小心地往旁邊的一處凹處過去,讓出了那個位置。
黑衣少年并未有任何的遲疑,勁直往前走去,看到這,青年的雙眼瞇了瞇,笑容變得更大。
剩下的報名者看到黑衣少年站在青年的旁邊沒有任何事發(fā)生,就放下高吊著的心,逐個走向中間,原來中間并不是什么都沒有,他們站著的地方仿佛有一座透明的橋連接著兩座崖,只是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看不出這里竟有一座橋罷了。
而魁梧少年看到除了他其余的報名者都站在了青年的旁邊,那張國字臉?biāo)查g憋得通紅,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黑衣少年,慢慢走向青年身邊?!皩Σ黄穑@一關(guān)你并未通過?!鼻嗄晷χ鴮嗌倌暾f。
“為什么?!笨嗌倌瓴唤獾乜粗?。
但是青年并沒有解決他的疑問,只是笑著揮了揮右手,只見魁梧少年立刻被一團(tuán)白霧所籠罩,慢慢地卷著他往斷崖頂移去。
伴隨著魁梧少年害怕的叫聲,青年笑著對剩下五位報名者說:“那么,我們繼續(xù)吧?!?p> 其他人此時看著青年的笑容,感到的不是一開始的善意,而是無邊的惡意。
其中一位一直都很悠閑正輕甩手中折扇的少年輕輕說了句,“有意思,有意思?!?p> 其他人跟著青年向另一座崖走去。
“我似乎還未自我介紹,我叫青衣,以后你們可以叫我青衣師兄。”
“這么說,我們是通過了云霧山學(xué)院的考驗了嗎?”那位搖著折扇的少年問。
“還不算,要等你們再通過這一關(guān),再下面就是要測你們各自的天賦,以及你們的身份所屬了?!鼻嘁驴戳丝辞懊嫖逦簧倌辏鄣组W過不明的光亮。
沒有人回話,一直跟著青衣進(jìn)入暗黑的隧道。
“對了,這隧道里可是有機(jī)關(guān)的,你們可要跟緊了,如果發(fā)生什么事,我可不會去救你們的?!?p> 由于是在黑暗的隧道中行走,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靠著聽聲音才能知道大概的方位,想要在里面跟著青衣的步伐走動,確實很難,于是青衣交給了黑衣少年一個火折子,靠著微亮的光跟著他向前行走。
“這次能否通關(guān)就靠你們的團(tuán)隊協(xié)作了,若有一個人掉隊的話,那么你們就不算是通關(guān)?!鼻嘁抡f完這句話就開始加快自身的前行速度。
漸漸地,有兩個人就己經(jīng)開始跟不上青衣的速度了。
“該死?!闭凵壬倌昕粗浜蟮膬晌?,怕他們碰到里面的機(jī)關(guān),讓他們前功盡棄,只能微微減慢自己的速度,抓住兩人的后衣領(lǐng)再往前追去。
黑衣少年沒有說什么,眼睛一直盯著前方青衣的下腳點,記清楚每個下腳點的位置,前方的青衣有意測試他自身的能力,于是又開始了加速,這樣,除了黑衣少年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跟不上他的前進(jìn)了。
“怎么辦啊,我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見了?!?p> 由于唯一的火折子在黑衣少年手中,其他人又跟不上青衣的步伐,怕碰到隧道中的機(jī)關(guān),只能停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不用慌,我們這次可是團(tuán)隊協(xié)作,若我們出不去,就是失敗,等著那個黑衣人回來吧?!闭凵壬倌觌m然猜測到黑衣少年會再回來,卻不能肯定他是否可以把他們帶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在這暗黑的隧道中,他們卻感覺時間過的很慢,于是其中一個人就忍不住了。
“我不等了,反正留在這里無止境地等待,還不如我自己過去,說這隧道有機(jī)關(guān),說不定是在騙我們呢?!?p> “愚蠢?!闭凵壬倌暾f了一句,“我勸你還是等在原地,再等那個人回來帶我們出去吧?!?p> 那個人想了想,折扇少年算什么,他又不是他們的領(lǐng)隊人,憑什么要聽從他的話,于是他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見沒什么事發(fā)生,內(nèi)心自是松了一口氣的,繼續(xù)往前走,“我就說是騙我們的,看我走了幾步,都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
話正落下,在周圍突然想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這些聲音在暗黑的隧道中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什、什么呀?!?p> 折扇少年仔細(xì)聽了聽,并未發(fā)現(xiàn)是什么,只能讓剩下的幾個人靠在一起。
“不好,這怕是食人蟻?!?p> 眾人一聽是食人蟻,心中更是慌亂,這食人蟻不出洞則已,一出洞必是成群出洞,而且一定要尋到食物才會離去。
“這這這,怎么辦呀?!?p> “早說了叫你不要亂動,你怎么就不聽呢?!绷硪晃婚_始抱怨先前胡亂前行的人。
“別吵了,現(xiàn)在討論誰的對錯都沒有用,最重要的是想怎樣解決眼前的問題。”折扇少年不耐道。
只聽見前面認(rèn)出食人蟻的少年又說,“食人蟻雖小,但是身體的甲極為堅硬,很難可以在一群食人蟻中保全自身?!?p> “你這不是廢話嗎,誰要了解這些,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們安全離開啊?!?p> 那位少年并沒有回話,只是把手放進(jìn)衣衫,像是在尋找什么。不久,一股清香散發(fā)出來。
“這是針對蟲蟻類的安魂香,雖有用,但只能堅持半個時辰,若半個時辰我們還未能出去,我也沒辦法了?!?p> 安魂香一出,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果然停了下來,雖然大家松了一口氣,但半個時辰若是那黑衣少年還不回來,他們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先前魯莽往前走的那個人現(xiàn)在也不敢再胡亂向前走了,只能默默祈禱那個黑衣少年趕快過來救他們了。
三刻鐘過去了,在四個人越來越焦急的心情下,一絲絲微弱的光從前方穿了過來,黑衣少年終于回來了。
“你可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們可都要死在這里了?!?p> 黑衣少年用火折子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只見一大片黑影正圍著他們,“跟著我?!?p> 剩下的人不敢再耽誤時間,仔細(xì)看著黑衣少年的腳步,跟著他一起往前走。
剩下的安魂香慢慢消耗完了,那些變得安靜的食人蟻又開始蘇醒過來,追著前面的五個少年過去。
“不好,那些食人蟻追過來了。”
他們往后看了一眼,只見一大片黑影向他們籠罩過去。
“啊。”只見先前亂走的那個人的腳被幾只食人蟻用鋒利的前腳給勾住了,很快便刺入了他的小腿,鮮血開始汩汩流出。
“你快點把安魂香拿出來啊?!蹦莻€被咬住的人說。
“低級的安魂香對它們的只能用一次,再使用一次的話,它們也不會昏睡過去?!?p> “那怎么辦,快救我啊?!?p> 折扇少年和黑衣少年皺著眉,看著越來越多的食人蟻往他身上撲去,也只能上前幫忙趕食人蟻,但只能把食人蟻從他身上趕去,并不能阻止他們的行動。
這時,只聽見一聲雄渾的聲音,“讓開。”
一個身穿灰衣的少年抽出身邊的配劍,用力一揮,只見一道白色的弧光往那群黑影甩去,黑影被立刻甩在了幾米開外。
“趁現(xiàn)在,快走?!?p> 其他人不敢再停留,讓黑衣少年在前面帶路,開始增加前進(jìn)的速度。
幾次加速后他們終于看到隧道口的光亮,心里都有種慶幸的感覺,再等看到青衣的笑容時,也不想再猜測這笑容究竟是惡意還是好意了。
青衣細(xì)細(xì)聽著隧道中的聲音,笑著,“看來你們是惹到了食人蟻了呀?!?p> 他慢慢地朝隧道口走去,似乎并不怕那群食人蟻,而當(dāng)那片黑影正準(zhǔn)備追出隧道口時,青衣左手伸了出來,搖了搖,“你們不可以出來哦?!?p> 那片黑影像是被嚇到一樣,立刻停下腳步驚慌地往隧道里面回去。
那五人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可惜,有一個人沒有通關(guān)成功。”青衣又伸出了右手,將先前那個被咬到的人又用白霧包起,送他返回原路,這次,那個人倒是沒有像第一個人那樣尖叫,只因他已經(jīng)昏了過去。
“恭喜你們,成功地通過了我們云霧山的考驗,成為了我們的學(xué)生,但是后面的個人天賦測試則是決定你們是留在主院還是外院的關(guān)鍵,希望你們都可以留在主院?!鼻嘁驴粗矍笆O碌乃膫€人,心里倒是有點興趣,四人中有兩個人是來自四大家族的,有一個是皇室弟子,還有一個……
“你們往前走,進(jìn)去前面那個茅草屋就是了?!鼻嘁鲁麄儞]了揮手便離開了。
剩下的四人沒有說些什么,直接往茅草屋方向走去。
另一方面,白衣青年帶著文洛正好到了茅草屋附近。
“師父,他們是誰呀?!笨吹侥撬膫€少年走進(jìn)茅草屋,變成黑眸的文洛抱著青筱,抬著頭問身邊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看了看前面四位少年,這怕是今年收到的最好的學(xué)員了,各有天賦,若是可以跟著長老們學(xué)習(xí)的話,日后的能力不會差。
“他們,以后會是文洛的伙伴。”白衣青年摸了摸小人兒的頭。
“文洛的,伙伴?真的嗎?”小人兒的大眼睛里全是疑問,但這不阻礙其對于可以和自己一起玩的伙伴的理解。
“嗯,以后文洛要和他們一起學(xué)習(xí)法術(shù),他們可以和文洛一起玩耍?!?p> 聽到可以一起去玩耍,小人兒揚起了大大的笑臉,終于不用一直求師傅帶自己出去玩啦,以后可以和小伙伴們一起下山看看了,再也不用等著師傅了。
照顧了這小人兒三十年的白衣青年怎么會不了解小人兒的想法,輕笑著搖了搖頭,“文洛先跟著師傅去主殿,先看看他們可好?”
小人兒想了想,雖然要去主殿看那群老古董,但是終于可以交到小伙伴陪自己玩,于是開心地邁著小短腿,拉著自家?guī)煾赶蚯白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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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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