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決法力氣勢恢宏,馬向同鋒芒正盛,所以張小狂并不想現(xiàn)在與之強行碰撞,便施展出了鐵壁這種防御性法力。
鐵壁這種法力,用來防御“赤金手”那種力量集于一點的法術(shù),就必須先確定對方的具體攻擊點,若做全面防御,勢必被對方集于一點的法力所穿透;而對付水波決這種恢弘的法力,倒相對簡單一些,只需筑起一面無形之墻,便能夠護(hù)住身體。
但也僅僅是護(hù)住身體而已,水波決法力氣勢太過恢弘,雖不能傷及張小狂身體,卻憑借其強悍的力道,將張小狂連同護(hù)在其身前的法力墻一起沖撞著向后不斷退卻。
張小狂心中暗道:“你如此強勢,顯然是真要我的命呀!那我只好不客氣了!”
心念及此,他足下用力,又加強了一分力度,頓時將不斷被逼退的身子停駐下來。
二人各憑法力相抗,短時間無法分出勝負(fù)。
馬向同若是一直堅持下去,很可能會逐漸占得先機,畢竟張小狂經(jīng)過了多場消耗,真元遠(yuǎn)不及他充盈,不可能持續(xù)與他消耗下去,可惜他卻沒有這種耐心。
他身形忽然一變,向后急退幾步,便收撤了水波決法力。
張小狂見狀也將鐵壁法力收回。
馬向同見狀,眼中閃出一縷蔑然之色,忽然身形變幻,猶如幻影般直沖向了張小狂。
他果然施展出了波幻屏,而且還在法力施展當(dāng)中直接向著張小狂沖了過來。
他這是逼著張小狂向他施展法力發(fā)起攻擊,而張小狂一旦這樣做了,法力便會陷入重重波幻,被牽制住,從而給馬向同制造出痛下殺手的短暫時機。
倘若張小狂不施展法力發(fā)起攻擊,他便可以直接對張小狂痛下殺手,畢竟他所施展的波幻屏和鄭玲所施展的不同——鄭玲只是環(huán)繞著張小狂旋轉(zhuǎn),而馬向同卻是直接沖擊向張小狂。
看臺上矚目于爭斗的鄭玲看到這一幕,忽然大驚起來,原本的甜美的臉色瞬間被緊張和擔(dān)憂取代。
卻不知何時,薛鶯已悄悄坐在了鄭玲身旁,她瞥了一眼緊張的鄭玲,忽然說道:“你好像很關(guān)心他!”
鄭玲看了薛鶯一眼,道:“你不緊張嗎?張小狂一向?qū)δ阕詈昧耍 ?p> 薛鶯冷笑一聲道:“緊張也沒用,我一直都在尋找如何破解波幻屏正面攻擊的方法,卻始終都找不到,也許只有憑借修為境界高出一個層次才可以化解它,可惜張小狂并不具備這樣的實力?!?p> 她的話剛說完,便聽張小狂低喝一聲“鐵壁”,旋即用法力護(hù)住了周身上下。
鄭玲眉宇一皺,失聲驚道:“危險了!”
波幻屏法力可以牽制別人所施展的法力,當(dāng)然也包括了鐵壁法力。牽制之后就算波幻屏法力收撤而去,余威也將短暫留存,這就讓被牽著者有了一個短時間無法施法的危險期。
雖然極其短暫,但往往是致命的。
張小狂已經(jīng)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所施展的鐵壁法力像是一塊巨石掉進(jìn)一潭池水般,快速的墜入其間。從接觸波幻屏法力的哪一個點開始,所有的鐵壁法力,忽然間掙脫了他的控制,全然陷入其中,使得他周身瞬間失去了防護(hù)。
在波幻屏法力牽制住張小狂鐵壁法力的時候,雖不能對他造成什么直接的傷害,可是他卻因為這種牽制,在很短的瞬息之間,無法再運展法力做出任何應(yīng)對。
馬向同就是利用這一時機,忽然重新施展出了水波決。
一道恢弘的氣旋,撲向張小狂,瞬間將張小狂席卷而起。
看臺上許多人都被這一幕所震驚,一道道驚恐的眼神仿佛征示著張小狂已經(jīng)步入死亡。
胡澤秀卻終于又露出詭異的蔑然之色。
寒云又一次站起了身子,芊秀的雙手抬至胸前,美麗面容上的清冷已不在,只有滿目悲凄。
原本甜美的鄭玲更是目光呆滯,身體僵在那里動也不動。
薛鶯卻是搖頭輕笑,起身走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恢弘猛烈的水波決法力,激蕩著水霧般的潮濕之氣,將張小狂裹挾在期間,扭曲著他的身體,壓迫的他的骨骼,似乎想要將他撕碎一般,令他痛苦不堪。
可張小狂并不慌張,不論是從“水波決”這樣的名字,還是期間激蕩的潮濕之氣來看,都不至于令他慌張。
倘若這是一種別的法術(shù),也許他會慌張,可惜這種法術(shù)叫做“水波決”。
波幻屏只能夠令他短暫的失去施法能力,雖然他現(xiàn)在感受著巨大的痛苦,卻還不足以被毀滅,同時他也已經(jīng)可以施展法術(shù)了。
被裹挾在水波決中,施展其他法力當(dāng)然不行,但他卻掌握著一種叫做“狂瀾手”的法術(shù)。
水波決和狂瀾手同屬于水屬性法術(shù),施展出狂瀾手法力,張小狂便能夠改變水波決法力當(dāng)中所蘊含的部分力量,雖不至于將其化解,卻至少能夠保障他不再受到傷害。
他提及了真氣,手掌微微牽動,法力已然釋出。
水波決法力依舊恢弘,他也依舊深陷其中,整個身體毫無規(guī)律的被變換翻轉(zhuǎn)著,可施加在他身體之上,足以傷害他的力量卻已被消弭,他現(xiàn)在就像是浮在水中的一片葉子,隨波逐流卻完好依舊。
這一切都在無形中發(fā)生,沒有絲毫的跡象。
馬向同看著被裹挾在法力當(dāng)中的張小狂,狂傲地吼道:“結(jié)束了,廢物!”
話落,他雙臂猛然張展,牽動法力狠狠地砸向地面,他深信張小狂在法力裹挾之下,已經(jīng)死去,但他還要讓張小狂死得難看,所以才在最后做出這樣的舉動。
一聲巨響,法力與地面激撞,整個演武場都微微震顫,沙塵也隨之四散起來。
有些人甚至不忍去看這樣慘烈的畫面,他們知道,這樣的激撞甚至?xí)⒐鼟对谄渲械膹埿】袼查g摔成一灘肉泥。
可就在沙塵四散未盡的瞬間,透過朦朧的飛沙塵埃,他們竟看到張小狂依舊筆直的站在演武場當(dāng)中。
看臺上所有的人又是一陣驚駭,眼前這一幕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你說得對,是該結(jié)束了!”
張小狂森然一語,忽然又將漸漸落定的飛沙塵埃再度激起,使整個演武場瞬間陷入風(fēng)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