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樂志走在最前面,趾高氣揚(yáng),如皇帝微服私訪一般。
一步三抖,走路帶風(fēng)。
氣勢十足,殺氣騰騰。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杜雷斯。
已經(jīng)那個叫蘇菲的女孩。
相比較于杜雷斯和石樂志,蘇菲臉上的表情則稍含幾分擔(dān)心。
孫銘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了,手都不知道放在哪。
“有這么可怕嗎?”李欣瞥了眼坐如針氈的孫銘,皺了皺眉頭,說道,“上次就是遇到那些機(jī)車黨,你不也挺淡定的嗎?”
孫銘尷尬一笑,卻沒說話。
許狂歌幫著他說道:“他怕的是那個女孩?!?p> “啊?”李欣有些詫異,“那個女孩很厲害嗎?”
不管她怎么看,也沒覺得蘇菲看著像是個古武高手??!
“很厲害?!痹S狂歌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對孫銘而言,那姑娘的一雙眼睛,就足以勾魂攝魄。”
李欣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是喜歡人家姑娘??!要不要本姑娘等會幫你表白?”李欣說道。
孫銘臉色立刻就變了,趕緊使勁搖頭:“別別別,我求你了,別折騰我啊!”
李欣想不明白了,問道:“你沒表白過?”
孫銘漲紅了臉,搖了搖頭。
他小聲說:“但是我表現(xiàn)出來了?!?p> “表現(xiàn)出來,你總得問一下人家的意思啊!”李欣捂住臉說道。
孫銘不吭聲了。
因?yàn)檫@個時候,石樂志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跟前。
“嘿嘿,還有心思吃飯呢?”石樂志冷笑著說道。
“這么快就出院了嗎?”許狂歌還是挺驚訝的。
石樂志眼神中立刻閃過了一絲陰霾。
他深吸了口氣,將自己心中的憤怒給壓了回去。
不過,他心中卻在冷笑。
囂張吧,你就繼續(xù)囂張吧!
老子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還能囂張多久!
有你哭的時候!
“上次輸給你,是我技不如人?!笔铺煳⑿χf道。
孫銘瞅著他,眼神古怪。
總覺得這樣的話,不該是從石樂志口中說出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道理,他都懂,許狂歌自然明白。
“要說什么就趕緊說,別拐彎抹角的?!痹S狂歌說道,“耽誤我吃飯的心情?!?p> 石樂志眉頭一皺,沒好氣道:“我就站在這,怎么就影響你吃飯的心情了?”
許狂歌還沒說話,孫銘就搶先說道:“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讓你端著飯碗看著一坨屎,你吃得下去?”
石樂志氣的身體發(fā)抖。
特么的,這小胖子身手不怎么樣,嘴倒是挺毒的……
孫銘看到石樂志吃癟,頓時眉飛色舞。
打嘴仗就是這樣。
你甭管刺痛了對方后,自己能得到什么,也不要說這是什么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看到敵人不爽了,自己當(dāng)然就爽了啊!
這還不夠嗎?
當(dāng)孫銘想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毒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一往無前了。
“我們跆拳道社,要重新向你發(fā)起挑戰(zhàn)!”石樂志懶得和孫銘做過多的口舌之爭,深吸了口氣,正色說道。
“嗯?”許狂歌瞥了眼石樂志,問道,“還是你嗎?”
“自然!”石樂志頓了頓,“不是!”
孫銘樂了:“不是你,你還叫的這么大聲,很自豪嗎?”
石樂志絲毫不引以為恥。
“你就說你敢不敢接受挑戰(zhàn)吧?!笔瘶分菊f道。
“不敢不敢,你太社會了,大哥你慢走。”許狂歌說。
石樂志當(dāng)時就尿了。
特么的,這是不按套路出牌?。?p> 老子都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這說拒絕就拒絕了?
都沒有半點(diǎn)猶豫的嗎?
許狂歌活了五百多年了,如果沒有這件事情,在二十歲不到的年紀(jì),確實(shí)容易氣血沖頭,受不了刺激。
可現(xiàn)在,所謂的激將法……
對他而言就是一個笑話。
不是不敢,是懶得去。
他覺得自己的時間很寶貴,浪費(fèi)在與跆拳道社的爭執(zhí)上,實(shí)在是沒什么意義。
閑著沒事,可以陪這些小孩子湊湊熱鬧,玩一玩。
忙起來了,誰還有心思逗孩子???
“你要是不敢,那你就當(dāng)著全校師生的面,說你打不過跆拳道社,說華夏古武都是笑話!”石樂志冷著臉說道。
上次許狂歌橫掃跆拳社,讓跆拳道社名譽(yù)掃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沒有人愿意來跆拳道社報名加入了。
反而還有不少人,直接選擇退出。
這對于跆拳道社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寒冬。
而且在校園網(wǎng)論壇上,多少個帖子都在聊這件事情。
顯然,平時趾高氣揚(yáng)門檻頗高的跆拳道社,已經(jīng)成為了柳大的一個笑話。
作為跆拳道社的社長,石樂志自然要將這樣的局面扭轉(zhuǎn)過來。
他死死盯著許狂歌,等著對方回答。
“我就不?!痹S狂歌說道。
“什么?”
“我說,我就不,你咬我?”許狂歌說道,“你傻.逼吧?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啊?有本事你把我腦袋按在桌子上逼我答應(yīng)?”
石樂志有這個想法。
只是,做不到而已。
如果他真的能打得過許狂歌,又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對方上次橫掃跆拳道社呢?
他又不是二傻子咯。
“有事起奏,沒事退朝!”孫銘說道。
這小子完美的詮釋了古代宦官是什么樣的。
“你特么的還有沒有半點(diǎn)武道精神?“石樂志抓狂道。
“當(dāng)然有。”許狂歌放下手中的飲料,正氣凜然,“你看我,從來不恃強(qiáng)凌弱,哪怕機(jī)會擺在我面前,我都不會這么做,感不感動!?”
石樂志感動地都要哭了。
杜雷斯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他看著許狂歌,說道:“你真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p> 杜雷斯也不生氣,伸出手,指著孫銘。
“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或者不道歉,我們打不過你,但是,你這位朋友,我見一次就打一次!我們跆拳道社,都會如此!”
許狂歌臉色終于變了。
他站起身,冷冷盯著杜雷斯。
杜雷斯感受到許狂歌眼神中的寒意,沒來由的一陣心悸,身體還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許狂歌走到他的面前,冷笑著。
忽然,伸出一拳。
拳風(fēng)陣陣,狠狠砸在杜雷斯的胸口。
“轟”的一聲。
拳頭砸到肉上的聲音。
杜雷斯的身體,飛了起來,飛出五六米。
最后,砸在一張桌子上。
“咣當(dāng)”一聲。食堂的桌子都是金屬的,杜雷斯魁梧的身體砸在上面,發(fā)出巨響。
整個學(xué)校食堂的人,都忘了過來,更多的都是站起身直接趕過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