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看到劉砂海站出來大聲吆喝的時候,許狂歌秦子墨等人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眾人對視著,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什么。
接著,便是姜清樂第一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劉砂海臉一沉,看著姜清樂問道。
雖然姜清樂長得也挺好看,但是這姑娘實在是太毒舌了,之前讓他大丟面子,自然也就生不出什么好感。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覺得你開心就好?!苯鍢氛f道。
劉砂海愣了愣,有些搞不清楚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也明白即便自己追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畢竟之前已經(jīng)結(jié)下了梁子。
“故弄玄虛?!彼钸读艘痪洌悴辉偃タ唇鍢妨?。
姜清樂撇了撇嘴。
“咳咳,劉公子,你有什么好東西,不放拿出來看看?”趙令其還惦記著之前劉砂海的話,于是催促起來。
劉砂海伸出手,將之前買來的那個手串拿了出來。
正是之前和秦子墨姜清樂爭奪的手串。
看到那個手串,秦子墨和姜清樂都低下腦袋看了眼,恨不得再去洗一次手。
不過她們想著,等下迫切想要去洗手的人,應(yīng)該就變成劉砂海了。
看到那個手串,姜清樂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之前的猜測,也算是應(yīng)驗了。
劉砂海心里被姜清樂笑的有些發(fā)毛,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是現(xiàn)在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當(dāng)對方真的是在故弄玄虛。
“嗯?那手串是什么啊,看著好像還真有一點(diǎn)靈氣?!?p> “是啊,上面的佛陀看著也是栩栩如生,定然不凡?!?p> “這劉家,到底還是有點(diǎn)家底的??!”
有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起來。
姜清樂忽然覺得局勢有些不對,轉(zhuǎn)過臉看著許狂歌,說道:“我說,你之前和我們說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啊?”
許狂歌聳了聳肩膀:“你覺得我會閑著沒事騙你玩嗎?”
姜清樂琢磨了一下,覺得是這個道理。
可她又有些想不明白:“難道就沒人能看明白?”
“有,但是不會說?!痹S狂歌說道。
姜清樂滿臉好奇之色。
“有人看出來了嗎?你怎么知道啊,而且,為什么他們不會說呢?”
姜清樂如同十萬個為什么一般。
許狂歌覺得,這姑娘是真的有些傻愣愣的。
那些明擺著的東西,卻都想不明白。
姜浮名將自己孫女往跟前拉了拉,小聲說道:“我說你這傻姑娘,這還要問嗎?既然許大師能明白,在場這么多古武世家的人,肯定有幾個能看明白的,你仔細(xì)瞧瞧,有幾個是不是臉上表情都有些古怪,還想要發(fā)笑?”
姜清樂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正如自己爺爺說的那樣。
“爺爺,那些人都看明白了?”
“有這個可能,但是我也不確定?!苯∶f道。
“既然是這樣那他們?yōu)槭裁床徽f呢?”姜清樂百思不得其解道。
姜浮名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反問了一句:“他們?yōu)槭裁匆f呢?”
“……”姜清樂忽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確實??!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將這樣的話說出來,不單單是破壞了劉砂海和趙令其的交易。
最重要的是,還讓劉砂海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出了丑,那簡直就是刨祖墳的事情了。
如果劉砂海真的在這里丟了太大的顏面,即便劉家沒有將劉砂海當(dāng)回事,心里肯定也會有些不快,所以,說出來,便存在著一定的得罪劉家的可能性。
這樣的事情,在場的那些人,確實沒理由做出來。
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的?
姜清樂恍然大悟,點(diǎn)著腦袋,又嘆了口氣,覺得人心復(fù)雜……
如果不是爺爺解釋的話,自己恐怕永遠(yuǎn)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可是,如果都不說的話,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家伙?”姜清樂憤憤不平道。
許狂歌開口說道:“有人說,但是不需要我們說,再說了,你真的以為,一個古武世家的家主,會是傻子,那么容易被蒙蔽嗎?”
姜清樂也不再說話了。
“奇怪了,那上面的佛陀,看著怎么有些古怪?邪里邪氣的。”
“嗯……是有點(diǎn),哎,別說,還真有些眼熟,算了算了,不說了……”
然而,劉砂海還不自知,笑呵呵走到了跟前,說道:“趙家主,這手串,我雖然不知道來歷和用處,但是上面的靈氣是真的,摸著也是入手冰涼,肯定是好東西,說不定對你兒子的修為有很大的幫助,若是拿去,定然不會吃虧。”
“不會吃虧?”趙令其忽然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離劉砂海遠(yuǎn)遠(yuǎn)地。
劉砂??吹竭@,心中一動,眉頭也皺了下來。
“趙家主,你這是什么意思?”劉砂海隱隱動怒道。
看著劉砂海,趙令其也嘆了口氣,他看出來了,對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手中拿的是什么,還自認(rèn)為是寶物,才會如此自信。
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去責(zé)怪對方。
但是,對方拿這個手串想要交換他的山神印,卻讓他感到無語。
“咳咳,劉公子,你當(dāng)真不知道,你手上這東西是什么?”趙令其問道。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出來有些得罪人,但是如果不說的話,總不能真的和對方交換吧?自己拒絕,其實還是得罪人,一樣的,還不如說的有理有據(jù)一些。
“什么意思?”趙令其有些凌亂了。
然而,更讓他凌亂的,還在后面呢。
趙令其開口道:“你這個手串,是清朝中期的東西了,要說歷史底蘊(yùn)……其實也有一些,但是也僅限于此了?!?p> “……”劉砂海不悅道,“趙家主,法器的價值,不在歷史年代吧?”
趙令其心說法器的價值確實不在歷史年代上,但是你這算個屁的法器??!
萬般無奈下,他也只能將實情說出來,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
說出口的話,和之前許狂歌與秦子墨等人解釋的時候相差無幾。
聽完了趙令其的敘述,劉砂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第一個發(fā)出拖拉機(jī)般笑聲的人,就是陳南了。
他可不怕得罪劉砂海。
“哈哈哈哈,笑死爸爸了,有意思啊,劉砂海啊,你這東西感情是從死人肚子里掏出來的啊?哈哈哈太好玩了?!?p> 在場的一些人也都是忍俊不禁,有一些沉不住氣的,跟著陳南一起笑了出來,反正法不責(zé)眾……
這么多人笑,難不成劉砂海還有能耐一個個追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