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狂歌不知道劉砂海是什么人,對所謂的南源劉家,也沒什么大致的了解,但是從秦子墨以及姜浮名臉上的表情來看,對方似乎是個硬茬子。
否則,以秦子墨的家族實力,完全沒有理由皺起眉頭。
“秦小姐,我真沒別的意思,只是我覺得這手串不簡單,所以才生出了想要買下來的心思,不過你若是真的喜歡,只要告訴我,我現(xiàn)在送給你,也無妨的?!眲⑸昂@^續(xù)笑著說道。
秦子墨冷著臉沒有說話。
姜清樂目光一掃,正好看到還在人群中的許狂歌,頓時氣壞了,說道:“姓許的!子墨姐姐被欺負了,你還不出來?這手串,子墨姐姐可是想要買下來送給你的!”
許狂歌:“……”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許狂歌的身上。
“是你?!”周凱這個時候才看到許狂歌,頓時臉色大變,并且怒火中燒。
許狂歌咳嗽了一聲,走到跟前。
“挺巧啊,又見面了。”許狂歌似笑非笑道。
當(dāng)許狂歌走到跟前的時候,周凱又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似乎是想要和對方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看來,許狂歌是真的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他這樣的小動作,自然被身邊的劉砂??丛谘劾?,頓時皺起了眉頭。
“周凱,你認識他?”劉砂海問道。
周凱蒼白著臉,點了點頭,眼神陰冷。
“怎么,你們還有過節(jié)嗎?”劉砂海問道。
“我……”周凱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難道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被許狂歌虐的跟條狗一樣?
“你個大男人,磨磨唧唧什么,有什么說什么,我還在這呢?!眲⑸昂@^續(xù)說道。
聽到劉砂海的話,周凱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抖擻起來。
是啊!劉砂海在這呢!自己怕什么啊?
“劉少,這小子有點身手,之前就仗著身手不錯,還打了我。”周凱小聲說道。
“哦?”劉砂海目光一動,看了眼許狂歌,眼神怪異,問道,“你打過我兄弟?”
許狂歌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走到那個攤主前,沖著手上的物看了一眼,那盒子里,放著的是一個手串,細數(shù)一下,一共七顆菩提子,每一顆菩提子都雕刻著佛陀浮雕。只是那佛陀浮雕,整體色調(diào)偏暗,導(dǎo)致那佛陀看上去都有些邪氣森森。
看上去倒是精致,靠近的時候,精神也會一陣舒適。
許狂歌起初還有些詫異,但是看明白后,不由嘖嘖稱奇。
“還真是有一點意思?!痹S狂歌念叨了一句。
“怎么了,真是好東西嗎?”秦子墨趕緊問道。
許狂歌看了她一眼,眼神古怪,不置可否。
“喂,劉少和你說話,難道你沒有聽見嗎?”周凱忽然扯著嗓子吼道。
許狂歌瞥了他一眼,笑了一聲,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傻???你身邊這位劉少,我確實不認識,但是顯然他不是柳城的人,南源距離柳城雖然沒有多遠,可也有幾百公里呢,你為了一個南源的大少爺,得罪柳城的秦子墨,是不是腦子抽了?”
“……”周凱一陣郁悶。
其實之前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秦子墨的名字,他還真聽過。
不過,只是一直都沒有見過而已。
雖然他也是個紈绔大少,但是他和秦子墨壓根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
秦家確實在柳城,但是卻不局限于柳城。而他們周家,不要說出了柳城,即便就在柳城,這個大本營,也翻不了什么太大的風(fēng)浪,只能說有點閑錢而已。
在秦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他們家的那點底子,還真算不上什么。
原本,周凱是沒有往這方面想,畢竟他的腦容量著實有限,現(xiàn)在被許狂歌這么一提點,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當(dāng)下很是惆悵,甚至有些怨恨許狂歌……
或許,對方不這么說的話,秦子墨壓根不會記恨自己呢?他心里想著。
其實這樣的想法,和當(dāng)遇到危險時只知道將腦袋埋在沙子里的鴕鳥差不多。
有些滑稽可笑。
大概是看出了周凱的心慌,劉砂海臉色也有些難看了,說道:“你怕什么?難道你當(dāng)真認為,秦家會因為這么點事情,和你過不去?再說了,即便秦家真的容不下你,你們離開柳城又何妨?到了南源,還怕吃不飽穿不暖?”
周凱有些激動看著劉砂海:“劉少,您的意思是……愿意幫襯我們家?”
“哈,別的不敢說,但是咱們倆誰跟誰???你若是去了南源,我保證你們家比在柳城混的好!”劉砂海哈哈笑道。
誰也不會認為劉砂?,F(xiàn)在是在胡吹。
但凡是了解南源劉家的人,就都會明白,哪怕劉家只是指甲縫里稍微漏一點,都夠周凱一家吃的滿嘴流油。
這樣的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在南源,劉砂海絕對有這樣的實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凱在聽到劉砂海這樣的話后,忽然安定了下來。
“這個手串,你們真的要買嗎?”許狂歌又看著那個叫劉砂海的男人問道。
劉砂海微微一愣,笑著說道:“難道不行嗎?”
“行?。∧汩_心就好。”許狂歌笑著說道。
“哦?”劉砂海有些疑惑,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不打算爭了?”
“為什么要爭?”許狂歌說道,“你喜歡就好?!?p> 秦子墨走到他面前,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許狂歌,咱們可以買下來的,大不了多花一些錢?!?p> 許狂歌看了眼秦子墨,搖了搖頭。
“他們喜歡的話,就讓給他們吧。”許狂歌說道。
“哈哈,那就多謝你們割愛了!”劉砂海拱手道。
許狂歌聳了聳肩膀,很不在意的轉(zhuǎn)身離開。
秦子墨猶豫了一下,也趕緊跟了上去。
等走遠了,秦子墨才說道:“許狂歌,我覺得,那個手串真的是好東西,當(dāng)我摸到的時候,就覺得心神寧靜了許多,入手清涼。”
“那東西上面,確實有些靈氣,不過只是沾染上的而已,根本維持不了多久,而且,你要是知道那玩意的來歷,你就不會覺得好玩了?!痹S狂歌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