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手時就出手啊,紅紅火火闖九州啊!
酒吧里,不少人腦海中都出現(xiàn)了這樣熟悉的旋律。
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許狂歌,臉上的表情都是千篇一律。
特別是周凱,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頭上的疼痛,完全是近乎懵逼的表情。
鮮血和酒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下,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濕,緊緊貼在衣服上,他的身體此時還在不停顫抖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
只是從現(xiàn)在的角度看,似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你敢打我?”周凱回過神來后,踉踉蹌蹌往后退了幾步,胸口大幅度起伏著,身體抖得也愈發(fā)厲害。
許狂歌拍了拍手,看著周凱,眼神滿是嘲諷。
“打都打了,還問敢不敢,有意思嗎?”
周圍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紛紛點頭,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媽的,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弄死他,弄死他!”周凱暴跳如雷,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充滿恨意,他看著許狂歌,眼神中滿是怨毒,如同蟄伏在雨林中的毒蛇一般。
聽到這番話,周凱帶來的那些年輕人,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們也都被嚇壞了,一想到周凱當著他們這些人的面被打,他們的靈魂都有些顫抖,所以現(xiàn)在這個時候,趕緊都朝著許狂歌撲了過去,古人說得好啊,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他們現(xiàn)在就得亡羊補牢,爭取在周凱面前表現(xiàn)一下,免得對方事后還記恨自己。
第一個沖上去的就是李兵,有意思的是這哥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玩游戲玩到魔障了,嘴里還吼了一句:“我將帶頭沖鋒!”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笑的前仆后仰。
周凱低下腦袋,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特么的,自己是加入了智障大部隊嗎?
李兵剛到跟前,揮起拳頭,許狂歌便往前沖出了一步,借著這一股慣性,一腳踹在李兵胸口處。這一腳許狂歌雖然只用了七分力,可李兵的身體還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沿著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被踢飛了出去,飛出大概有五米,結(jié)結(jié)實實摔在地板上,疼的齜牙咧嘴痛苦不堪。
此時有一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許狂歌的身后,手里高高舉起了一個啤酒瓶。
孫銘原本想要提醒,可這個時候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站在許狂歌身后的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jīng)是勝券在握了。
不料,許狂歌如同身后長了眼睛一般,一招蝎子提尾,踹在對方襠部,在那男人“襠下很悲傷”的時候,許狂歌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一個上勾拳揮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對方的下巴上,那男人的身體,往后翻了個跟頭,又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里面還摻著兩顆牙齒。
剩下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根本不敢上前了。
站在邊上的賈竹桃,眼神中閃過了一抹亮色。
她看著許狂歌,皺起眉頭,面露思索之色。
卻不知道此時的她,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孫銘長大了嘴巴,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
之前他就說過,自己是和許狂歌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哥”,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打。
還有之前沒離開的女孩,也用一種驚訝的表情看著許狂歌。
她捂著小嘴,并且倒吸了口涼氣。
哪怕是看著這一幕的人,都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看著就很疼?。?p> “你們……你們上??!”周凱看著還站著的那三個人怒吼道。
那三個人猶豫了一下,然后順勢一趟——裝死。
許狂歌沒搭理他們,而是轉(zhuǎn)過臉看著周凱,腳下邁開,朝著對方一步步走去。
周凱的腳不受控制的往后挪動著。
“你……你別過來!”周凱的聲音也在顫抖著。
或許,此時的他靈魂都在顫栗著。
換做任何一個人,在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下,都不可能保持最基本的淡定了。
原本看到許狂歌和孫銘的時候,他還是欣喜若狂。
自從許狂歌沒落了后,他就一直想要找到機會,踩一踩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大少爺,可許狂歌在之后的那段時間一直處于頹廢狀態(tài),不要說來酒吧了,露面都很少。
所以,他一直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卻沒想到發(fā)生了這樣的變故。
周凱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變故,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失算了!
許狂歌沒有搭理周凱,繼續(xù)往前走著。
“你想要干什么!”周凱咆哮著。
許狂歌不為所動,臉上笑容更濃。
現(xiàn)在的咆哮,其實是周凱掩飾內(nèi)心恐慌的一種手段,也是一種對自己的心理暗示。
等許狂歌走到跟前之后,忽然提氣,喝了一聲。
“跪下!”
周凱的大腦一片空白,竟然真的跪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被許狂歌嚇到了,還是因為一時腿軟。
跪下不到三秒鐘,他就反應過來,心里又羞又惱,羞的是,許狂歌讓他跪下就跪下,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過了今夜,恐怕自己就是柳城最大的笑話了,惱的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許狂歌明明已經(jīng)不是那個大少爺了,自己卻依然沒有“踩”下他的能力。
他想要站起來,卻被許狂歌一只手按住肩膀。
“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以前我把你當狗,現(xiàn)在同樣如此,沒騙你吧?”許狂歌問道。
聲音寒冷,如墜千斤。
周凱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原本腦袋上還在往下流著血液,現(xiàn)在又和汗水混在了一起。
后面的孫銘哈哈大笑起來。
“笑死我了,周凱,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腋嬖V你,小哥就是變成了個乞丐,也能把你當條狗~!”孫銘說道。
許狂歌:“……”
他忍不住了,轉(zhuǎn)過臉看著孫銘,簡直都要哭了。
“大哥,我求求你了,你不會說話就別開腔好不好?”
孫銘訕笑著。
許狂歌轉(zhuǎn)過臉,看著周凱,輕笑了一聲,站起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坐著,安安靜靜喝著酒。
他的眼神四下環(huán)顧著,如同一個沒事人一般,好像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和他毫無關系一般。
孫銘心里嘆了口氣。
果然,小哥就是小哥,論裝逼,依舊能裝到渾然天成啊!
嘖嘖,學不會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