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許狂歌仔細(xì)想了想,其實現(xiàn)在自己確實挺缺錢的。
之前從劉胖子那弄來的錢,都交給許明了,至于許明能不能借助這筆錢東山再起,許狂歌倒是沒想過。
他對金錢并沒有什么概念,一方面是因為他之前在胭脂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缺過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于一個修煉者而言,錢是俗物,多少天材地寶,都是錢買不到的。
只不過,自己現(xiàn)在竟然想要重塑修煉之路,那就必須有錢。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的是,在靈武世界也好,在地球也好,有錢人和窮人修煉,完全就是天壤之別,靈武世界的世家豪門子弟修煉,也是寒門的無數(shù)倍。
公平的是,許狂歌認(rèn)為,出門寒門的窮人,并不意味著永遠(yuǎn)都沒錢,手用來披荊斬棘,腳用來踏平荒野,走出一條自己的路,大不了就去賺錢,自己打造一個世家豪門,又有何不可?
這就是許狂歌的想法。
等即將到家的時候,忽然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正好攔住了他的去路。
許狂歌眼神微斂,不動神色。
這時候,奔馳車的車門緩緩被拉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短發(fā),神采奕奕,眼神頗為高傲,走路的姿勢非常板正,哪怕不是個練家子的,也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化的人。
他走到許狂歌的面前,說道:“許先生,我老板想要請您吃頓飯?!?p> 許狂歌打量了對方的一眼,眉頭稍皺,接著淡淡說道:“不去。”
“嗯?”面前的男人有些詫異。
讓他詫異的,不是許狂歌的答案,而是他有些好奇,對方竟然都不問一句自己的老板是誰。
難道是已經(jīng)猜到了?
他下意識問了一句:“您知道我的老板是哪位嗎?”
“與我何干?”許狂歌笑了一聲,說道,“不管你老板是誰,我都不去。”
“……”男人臉色變了。
他拉下臉,眼神冰冷,聲音重了一些,說道:“許先生,年輕人可以狂,但是不能狂的太過分了!做人,還是得有些自知之明,否則,不知道哪天就要摔跤了?!?p> 許狂歌看著對方,忽然問道:“這話,是你想對我說的,還是你老板對我說的?”
“嗯?”男人一愣,問道,“重要嗎?”
“重要?!?p> “那就是我對你說的?!蹦腥税寥坏?。
許狂歌忽然出手。
如閃電般探出手,一巴掌抽在對方的臉上,面前的男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被這一巴掌掀翻在地。
“是你,就抽你,是你老板,就抽你老板,這就是我問你的原因?!痹S狂歌說話的時候,邁開腿從對方的身上跨了過去。
那西裝男人躺在地上,腦瓜子嗡嗡的,聽到許狂歌剛才的話,更加氣急攻心,顯些沒一口血噴出來。
過了片刻,許狂歌都要走遠(yuǎn)了,他才勉勉強強站起來,身體搖晃不定,腳下動了好幾步,顯些再次摔倒。
“站住!”西裝男人怒吼道。
許狂歌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兩人相隔數(shù)十米。
許狂歌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西裝男人不知為何,竟然打了個寒噤。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我不管他是誰,也不好奇他是誰,但是只要他想要打我的主意,就洗干凈脖子等死?!闭f完,許狂歌便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著。
等許狂歌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男人才猛然間回過神。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上了車,關(guān)好車門后,掏出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板,我沒有請到許狂歌?!蹦腥苏f話的時候因為臉腫了起來,倒是有些跑風(fēng)。
“怎么回事?”電話里的聲音聽著有些陰冷。
西裝男人不假思索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立刻描述了一遍,倒是沒有添油加醋,他了解自己的老板,絕對不是一個笨蛋,自己若是添油加醋,后果可能比現(xiàn)在還要慘。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接著說了三個字“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西裝男人收起手機,看著前方。
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許狂歌回到家中,自己父母也還在家里。
他將昨天晚上制作好的符篆交給了父母。
“對了,狂哥,我還想問你呢,你這個符到底是在哪里求得???”許明問道。
許狂歌微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這符篆挺靈的,想要自己去求啊?”
許明瞪了他一眼,臉色微紅:“我就是覺得好看?!?p> 許狂歌搖了搖腦袋,自己老爹啊,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死鴨子嘴硬……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吃著蘋果看著電視的許狂歌,許明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坐在了自己兒子的身邊。
沉默了片刻,他問道:“我問你,你覺得,周森是個什么樣的人?”
許狂歌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心里稍感欣慰,顯然昨天的事情,算是正式給許明提了個醒,讓他不至于繼續(xù)做錯事,而且,接下來應(yīng)該也會小心謹(jǐn)慎很多。
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我怎么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怎么覺得?!痹S狂歌輕聲說道。
許明咳嗽了一聲,沒有繼續(xù)和自己兒子討論這個話題了。
他的眉頭擰在一起,腦子也在運轉(zhuǎn)著,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一家三口坐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我去開門。”姜蓉站起身,拿起桌邊的抹布擦了擦手。
許明和許狂歌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繼續(xù)吃飯。
這時候門口的姜蓉忽然提高了聲音。
“咦?你找誰呀?”
接著,又傳來了讓許狂歌覺得熟悉的聲音。
女孩的聲音。
“阿姨,您好,許狂歌在家嗎?”
許狂歌轉(zhuǎn)過臉,朝著門口望去。
許明的眼神卻落到了許狂歌的身上。
“在家在家,快進(jìn)來吧!”姜蓉喜上眉梢,趕緊說道。
看到拎著不少禮品的秦子墨,許狂歌皺起眉頭,臉上表情看著,似乎是有些不快。
秦子墨被許狂歌看了一眼,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似乎也能明白,許狂歌是為什么事情而生氣。
“我……我就是想上門道謝?!蹦呐略S狂歌什么都還沒說,秦子墨卻已經(jīng)開始頂不住壓力了,趕緊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