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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guān)外有郎君

第五十七章 你卻篤定我做不到

玉門關(guān)外有郎君 木爾爾 2040 2018-05-15 11:55:12

  “與其看著自己和別的女人爭風(fēng)吃醋變成你討厭的模樣,我寧愿在這一切發(fā)生之前就離開你?!?p>  越白安在常人眼中看來一直很奇怪,但因為越家還有位女兒身的大老板,是以越白安的奇怪便顯得沒那么突出。

  也是從認識她開始,墨云深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女子。

  她似乎從不覺得嫁人與生子有何重要,從她偶爾的話語中他能聽得出來,即使她將來離開他,她也不打算再嫁,只想一個人在這世上生活,看大好河山,品天下美食。

  他并非感受不到她的情意,因為她已不再說等他遇見了更好的人,她就會主動離開,而變作了如果他之后遇見更好的人,她會吃醋,所以她寧愿早些離開。

  她竟能在面對感情時如此清醒,若她是對著旁人說起這些話,他只會覺得欽佩。

  但她沒有旁人。

  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不足以讓她放棄王府宮苑之外廣闊的天地的人,是他。

  墨云深自嘲地輕笑了一聲:“我父汗能做到的事,你卻篤定我做不到。”

  “那我又如何能確定我是母妃,而并非圖雅公主?!?p>  越白安這話剛說出口便后悔了,無論如何,她也不該拿這些和他爹娘相關(guān)的舊事來例舉。

  但她卻不知該如何挽回,只能住了嘴,抿唇看向他。

  墨云深原本搭在案上舒展開來的手忽然收緊,他似乎忍了很久才能繼續(xù)保持平靜的神態(tài)繼續(xù)面對她。

  “御醫(yī)專程給你開了避孕的藥物?”

  她的藥是她自己從越家舊宅中帶出來的,自然不是御醫(yī)專程開的。但面對著裴御醫(yī),她也只能這般胡謅。

  “不是,是我從家里帶來的?!?p>  越白安不想瞞他,也知道自己瞞不住他,索性如實相告。

  “我之前便同你說過,不想要孩子。”

  她不敢去看他的神情,說完這一句后便匆匆地拿起案上的茶壺:“茶水都沒了,我去叫風(fēng)芊她們添上?!?p>  墨云深沒有攔她,但等她再次回到廂房的時候,諸淮已經(jīng)攙著他離開了主院,笑歌去端藥時恰好看到,說是他去了書房。

  “那你先把藥給他送過去?!?p>  越白安努力保持著微笑,她將茶壺放回桌上,自己則回到了主屋內(nèi)間。

  “您的藥細語已經(jīng)去看著了,我給王爺送了藥就來陪您?!?p>  笑歌心知兩人必定是又吵了一架,一時心里也不禁惴惴不安。

  本想讓越白安去給墨云深送藥,但想著她也有了身孕不宜奔波,笑歌一咬牙,還是自己送了過去。

  等到笑歌回到主屋的時候,便見越白安正盯著自己的小腹發(fā)呆。

  她微微一笑,走到越白安身側(cè)將窗子推開了些:“天氣暖了,窗子打開些您還能聞著些花香。”

  越白安輕輕“嗯”了一聲,笑歌見她又恢復(fù)了幾天前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樣,終是嘆了口氣:“王妃您這又是何苦?!?p>  “我方才和細語去拿您安胎的方子,御醫(yī)說您雖然吃過避孕的藥物,但這胎才剛剛半個月多,從現(xiàn)在開始及早調(diào)理,一定沒問題?!?p>  笑歌見她的表情依然沒什么變化,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何必要隱隱透露出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意思讓王爺生氣呢?!?p>  越白安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她看向笑歌,猶豫了很久,才緩緩開了口:“的確是我的錯。”

  “我父親越元,是一代名相。”

  越白安示意笑歌坐在自己的對面,又把案上的糕點給她推了過去:“他輔佐帝王,鞠躬盡瘁,死后牌位則被請入‘名臣塔’,是真正的國之棟梁?!?p>  笑歌咬了一口那沙琪瑪,不知越白安為何會突然談起越相。

  但她還是特別崇拜地點了點頭:“越相的名聲,就是民間也多為傳頌。”

  越白安彎了彎唇角,明明是在笑,可那笑意之中卻滿是苦澀:“那你應(yīng)該也聽過他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還有傳奇小說家編成了書?!?p>  笑歌臉一紅,并不想承認自己也聽過這樣的傳聞。

  “我大哥,你們在沙州時也見過,他的母親唐氏,是我父親的正妻。她從娘胎里帶了狂癥出來,原本在出嫁前已經(jīng)得到了很好的抑制,與我父親伉儷情深那幾年也不曾犯過?!?p>  笑歌端起茶盞的手僵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似是沒想到越白安會把這樣隱秘的舊事說給她聽。

  “沒想到我父親在姑蘇城外放時,與一煙花女子生下了我二哥,直到我二哥三歲時,她才帶著人找來?!?p>  這些事長安城里的那些貴人一個比一個清楚,至于民間,雖然有所耳聞,卻并不曾在意。是以笑歌聽得目瞪口呆,似乎越白安這番話摧毀了她心中名臣的形象。

  “后來主母因此氣得舊疾復(fù)發(fā),我父親再次外放平燕城時原本是要帶她一起離家,但她卻因著和父親賭氣不愿一道前往。”

  越白安從尚晚那里聽來了這段舊事全部的過程,但她從不曾和任何人說起過,一是因為這畢竟是家丑,二則是因為,她從前并沒有太過在意越元這些舊事。

  只當(dāng)是上輩人的愛恨情仇聽在心里,卻不知她已經(jīng)被其潛移默化地影響了。

  “那煙花女子那時已經(jīng)被抬成了姨娘,父親并不喜愛她,是以她嫉妒主母,趁著父親和我大哥都在外放時,斷了主母兩日壓制那狂癥的藥,生生逼死了她?!?p>  明明已是六月的天,笑歌卻還是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

  她的脊背劃過幾滴冷汗,連雙手都開始發(fā)抖。

  “最后父親匆忙趕回家中處置了那煙花女子,把我二哥發(fā)配回了越家祖宅,至死都沒有認過這個兒子。”

  越白安停頓了一會兒,收起了苦笑,她的雙手也一片冰涼,但看上去比笑歌還是要鎮(zhèn)定許多。

  “最可笑的是,家中的老嬤嬤告訴我,那兩個女人之間,父親的確更偏向主母。但若論喜愛,卻只有我生母才是父親心尖上的人?!?p>  這些話她從不曾告知尚晚,害怕傷了哥哥這么多年對父親的不怨懟。

  但于她自己而言,她卻并不相信嬤嬤所說。

木爾爾

所以說越白安這是有童年陰影QAQ 看到有讀者吐槽會虐,必須要解釋一下嚶嚶嚶,所有的虐都是為了劇情推進,該有糖時會很齁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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