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深?!?p> 我不想喜歡你。
可是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
只想每天都這樣抱著他,永遠都不和他分開。
“你還要回獵場嗎?”
她終究什么話也沒有說出口,只是保持著縮在他懷里的狀態(tài),低聲詢問他。
墨云深輕輕撫了撫她的背,捧起她的臉:“不回,陪你養(yǎng)傷?!?p> 越白安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聽見他這句話之后終于漸漸平息下來,她又主動靠他近了些:“可是這樣父汗他們會不會怪我,這是為了迎接你專程舉辦的圍獵?!?p> 墨云深把她一直揪著他衣領的手拽在手心捏了捏,失笑:“無妨,我既已成婚,自是妻子最為重要?!?p>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正好皇叔也想大展身手,便隨他?!?p> 越白安這才意識到她今日好像并未看見墨子具,只歪著頭懵懂地看他:“說起來好像皇叔今日沒來?”
“他的王妃染了風寒,他一時脫不開身,明日才去?!?p> 越白安聽見這話卻露出了有些別扭的神色,小手從墨云深的手中掙脫出來,不動聲色地推了一下他:“原來你是在跟他較勁?!?p> 墨云深愣了一下,見她別開眼一副委屈的樣子,只覺得心底像被貓抓了一下,絲絲入扣地揪著他的情緒。
他順勢把人攬回自己懷里,忍俊不禁:“他守著王妃,我便也要守著王妃。那他妻妾成群,我也跟他攀比?”
越白安更委屈,已經開始不滿地抬手拍打他錮在她腰上的手,但墨云深卻越發(fā)用力:“安兒,他留在王府照顧妻眷是為做給旁人看,與我何干?!?p> 墨子具的王妃來自凌野國,這些年墨子具一直和凌野國不清不楚,墨云深早有耳聞。
“我留下,只是為你?!?p> 看見她從馬上摔下去的那一刻,墨云深什么都沒想,第一反應便是沖下去護住她,當時他只想著,若是她跌落山崖,他便也一起跟著追下去。
看見她那副狼狽的模樣在他面前掉下淚來,他的心就像被人悶聲打了一拳,比傷在他自己身上讓他更痛。
再想到王府險境叢生,他又如何會把她一人丟下返回獵場。
不過——
墨云深忽然發(fā)現了懷中小人兒的變化:“你什么時候開始介意其他女人了?!?p> 她方才誤會他是為了和墨子具比,他不過隨口胡謅了句“妻妾成群”,她的小臉就立刻垮了下來,好似他欠了她幾百兩銀子似的。
之前不是最喜歡給他房里送人了么。
越白安被他這句話問得臉頰一燙,但還是嘴硬道:“你若是妻妾成群,我的性命便更堪憂,我當然不愿意,唔?!?p> 墨云深不愿意聽她欲蓋彌彰,索性把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他勾勒著她的唇瓣,感受著獨屬于她的清甜,雖然已經親密接觸過這么多次,他還是會沉淪于此,根本舍不得和她分開。
直到把她吻得微微喘息,他才緩緩放開了她:“安心休息?!?p> 他站起了身準備離開,卻忽然聽見一聲通傳,諸淮敲了敲門,低聲道:“王爺,羌大人來了?!?p> 墨云深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越白安,見她一臉驚訝,但眼角眉梢卻有欣喜彌漫而出,頓時沉下了臉:“讓他去書房等。”
他從門邊返回到越白安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此高興?”
越白安這才知道自己在墨云深面前失了態(tài),雙手揪著衣角:“我只把他當做故人?!?p> 她說的是實話。
她原本就沒想過要和羌令訣如何,現下更是一日比一日確定自己對墨云深的心意。
至于羌令訣,她更多的是把他當做失而復得的故人。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來到了踏孫國,為何要在如日中天的時候假死。
還想問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羌大人,王爺讓您在書房等!”
諸淮的聲音又一次傳進來,羌令訣的腳步越來越近,墨云深收回了看向越白安的目光,徑直打開了門。
羌令訣神色匆匆,一眼就看見墨云深身后慘兮兮的越白安。
“是我驚了你的馬。”
他脫口而出這句話,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不妥之處。
墨云深的臉色此刻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感受到身后床邊坐著的那人悉悉索索的動靜,側過頭冷聲道:“你若是走過來,本王便斷他一條腿?!?p> 越白安立刻呆立在了原地。
羌令訣此時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沖動,向著墨云深彎腰行禮:“微臣見過王爺,王妃?!?p> 墨云深沒有反應,只要他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說話。
“微臣方才得知,王妃跌落馬下,心知那馬是被微臣一箭驚嚇,是以才使王妃受傷,特來請罪?!?p> 越白安本想打斷他,告訴他不是他的錯,其實是馬鐙被人做了手腳。
但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墨云深便像是猜到她要如何做了一般看向她,那表情卻是讓她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與你無關?!?p> 墨云深的話讓越白安又一次抬眸看向他,但因為他背對著她,她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得他又道:“本王如今已經成婚,還請羌大人無事少來王府?!?p> 墨云深隱在衣后的那只手攢成了拳,但瞬間又放開,他的表情總算不似最初的鐵青,甚至還帶上了笑意,但那笑卻是冷得不能再冷:“以免,打擾本王夫妻生活?!?p> 羌令訣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他竟不等墨云深讓他平身就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向越白安,牙關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在他們夫妻看來有多可笑。
但他卻還是舍不下。
總是殘存著希望,以為她不是自愿地嫁給墨云深。
就像墨云深那時所說,她只是為了逃離深宮才會和他成親。
但他又有什么立場來思念她,他不是她的任何人,在她名正言順的丈夫面前,他這一副為她受傷而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會讓旁人不恥。
“若無他事,本王與王妃還有家事相商?!?p> 墨云深退回了房間:“諸淮,送羌大人?!?
木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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