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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外有郎君

第九章 婚前準備

玉門關外有郎君 木爾爾 2107 2018-04-10 23:47:52

  所以按照某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帶回踏孫”的要求,她要選看起來老實憨厚的小姑娘帶在身邊。

  “嗯,就你們兩吧?!?p>  越白安指著站在角落里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兩個女孩,示意她們走到自己面前來。

  她這樣一選,頓時就有那出挑打眼的姑娘變了臉色,史媽媽看在眼里,不著痕跡地輕哼了一聲。

  原本還在想三小姐自小被大少爺保護得極好,少奶奶和少爺又伉儷情深,接觸不到主母和侍妾之間的那些腌攢事兒,或許會在挑選陪嫁婢女這方面出現(xiàn)差池。

  現(xiàn)在看來,自家小姐遺傳了老爺?shù)暮媚X子,凡事還是拎得清。

  尤其她的陪嫁還不同普通的婚嫁,一去踏孫千萬里,若是帶了兩個心腹倒還好,帶上個狐媚子,除了添亂之外,便再沒別的用處了。

  “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因為是宮里送來的人,都是過了選秀那一輪,只是地位不高,并非官宦女眷,而是平民送進宮給家中添補家用的女孩兒。

  她們不是尋常人家的家養(yǎng)婢女,還要讓主人來起名字。

  “奴婢,奴婢名叫細語?!?p>  個頭較高的那個女孩兒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越白安,越白安對著她露出了友善的笑意:“倒是個很配你的名字?!?p>  “奴婢名叫笑歌?!?p>  另一個女孩明顯要精神利落些,越白安點了點頭:“你的名字也很配你?!?p>  笑歌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得燦爛:“奴婢也不懂,只覺得這名字挺好聽?!?p>  確定了陪嫁婢女,越白安掃視了一圈余下的那些女孩兒,看向史媽媽:“史媽媽,您用不用挑幾個留在老宅?”

  史媽媽本就正有此意,毫不留情地把那些個花枝招展的全都留了下來,堅決不給她們前去踏孫勾引新姑爺?shù)臋C會。

  越白安并非不明白史媽媽的舉動,但她面上卻并未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只是悄悄瞧著史媽媽眨了眨眼,算是心知肚明的感謝。

  越白安雖然被封為“顧恩公主”,但圣上卻并沒有給她賜姓,還讓她回到越家舊宅,依舊以越家女兒的身份出嫁。

  按照大翼國的規(guī)矩,女子出嫁的那天,要由自家同輩的男性親屬背著上花轎。但越白時已經(jīng)回去沙州,背新娘子上轎的這個人選,居然忽然落了空。

  霍叔和史媽媽合計著這件事的時候,不約而同都想到了一個人。

  只是,不知越白安是否會愿意。

  “二哥?”

  霍叔提起越白豐時膽戰(zhàn)心驚的表情并沒有逃過越白安的眼,她微微一笑,示意霍叔放寬心:“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他不會從姑蘇回來吧?”

  越白豐是越元的第二個兒子。

  說是二少爺,但其實越白豐到如今都沒入越家族譜。

  因為他是越元在市井之間的桃花債所出,聽聞是當年派駐江南時和一煙花女子所生,后來越元回了長安,竟然就把這件事徹底給忘了。

  直到那女子帶著已經(jīng)三歲的越白豐找上門來,越元才知道自己在姑蘇城還有個小兒子。

  故事若是到此時就能結(jié)束便也罷了,偏偏那煙花女子卻并非善類。

  本就是露水情緣,越元心中其實也并不怎么看重那女子。只是出于她為他生養(yǎng)了兒子的情分上,越元把她納入了府中。

  這一納,便是十年。

  后來那煙花女子逼死了越家主母,也就是越白時的母親,這事在當年長安城的貴族圈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隨著時間逝去,人們便也不再提起。

  但越白時卻一直記得,是越白豐的母親逼死了他娘。

  所以他甚少在越白安面前提起她還有另外一個哥哥,只有一年他帶著一家數(shù)口還有越白安回京述職時,恰好和也同樣回京述職的越白豐相遇。

  這名字一聽就是兄弟的二人在朝堂之上誰也不理誰,仿佛陌生人一般的模樣讓當年已經(jīng)消散的往事又一次浮現(xiàn)在人們的腦海中。

  關于越家主母的死因又開始甚囂塵上。

  越白安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在家里人人不提二哥,竟然是這個原因。

  不過,越白豐對她倒是極客氣。

  她雖然并不介意二哥來送她出嫁,只是如此這般做,怕是會傷了大哥的心。

  “罷了,還是不要了?!?p>  越白安又沖著霍叔搖了搖頭:“實在不行,我便自己走進花轎又如何。”

  霍叔面露為難之色:“若您只有大少爺一個哥哥便罷了,但事實并非如此,若是傳出去,對越家和小姐您的名聲,都不好啊?!?p>  越白安卻也不瞞著霍叔:“但如果我專程請了二哥回來,大哥會怎么想?”

  霍叔聽見她這句話,本來糾結(jié)的表情變得更痛苦:“唉,小姐說得也是?!?p>  于是這個困擾最后還是墨云深幫她解決了。

  “婚禮還有半月有余,派一封信問問你大哥怎么辦即可?!?p>  自從那一日相約在白鶴寺之后,墨云深總是有事沒事地要拉她去那里逛上幾個時辰,說是他在長安城呆膩了,想找個人陪著他說話。

  “而且我們是未婚夫婦,你不陪我,難道要我找別人?”

  看著墨云深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越白安竟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只得默默點頭:“王爺所言甚是?!?p>  墨云深卻是不滿她的稱呼:“成親之后,你也打算繼續(xù)叫我王爺?”

  越白安“嗯”了一聲:“不然呢?”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墨云深已經(jīng)伸出手把站在他面前低著頭的越白安猛地一拽,讓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們原本正在后院的回廊之中散步,走著走著男人便說他累了要坐一會兒,越白安無奈,怎么剛走沒一會兒他就要休息。

  她倒是不累,所以就站著和坐在回廊圍欄上的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話。

  沒成想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越白安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拍打著他:“佛門凈地,你干什么呀!”

  男人一只手把她禁錮在懷里,笑看她這副窘迫的模樣:“你叫我名字我就放開你?!?p>  這是什么癖好!

  越白安只嘆踏孫人真是自由隨性,不守禮法。

  未免一會兒被寺院中來往的小僧人看見,越白安一咬牙,抬眼與他四目對視,輕聲道:“云深?!?p>  墨云深特別滿意地笑出了聲,卻并沒有放開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木爾爾

啊啊啊啊趕在一天的最后更新~   今天收到了簽約站短~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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