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秦國政打定主意要給嚴冬寒一次最為深刻的教訓,好讓這狂妄的小子終身銘記他得罪過不該得罪的人。
聽到了秦國政的答復,最開心的不是在一旁歡呼的體術班學員,而是劍術班教官林家聲。這場近乎決斗的挑戰(zhàn)雖然不是他一手策劃的,卻也是他一手挑動起來的。現在圓滿達成目的,他怎么可能會不開心、不激動?
“嗨,伙計們,咱們幫秦教官布置一下場地哈!”
林家聲雖然只是一個最低級的初級劍術教官,卻也是有幾個知交好友的,同在劍術系帶其他班的幾名初級劍術教官紛紛前來幫忙。
如同前面所說,國家在培養(yǎng)書院學員上花費了極大的力氣以氣數不清的資源,是不可能坐視這些“人形黃金”有所損傷的。對從練習、切磋、比賽、演習、挑戰(zhàn)、對抗、決戰(zhàn)到生死決斗,這些不同烈度的戰(zhàn)斗形式,國家都有相應的制度章程,規(guī)定詳細到每一個層級的戰(zhàn)斗,都必須有相應等級的防護措施。
比如說練習時,體術系學員隊列之間的最低間距,跟劍術系以及長兵器班比較來就會小一些。又比如說切磋時,不僅要清出相當范圍的場地。有道法及法術系學員參與的切磋,還得有相應的場地保護措施,對戰(zhàn)雙方身上還得有一定級別的“護身咒”保護雙方人身安全。
最重要的是,書院規(guī)定任何情況下都不得私斗。一經發(fā)現,輕則監(jiān)禁勞役,重則開除學籍并流放邊境。至于去哪里的邊境,還有去邊境干什么,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現在國家明面上沒有宣傳,大家都不便公開討論而已。
有矛盾想要通過武力解決,可以!只要雙方同意,并且報經書院執(zhí)法處批準,在執(zhí)法處派出的“執(zhí)法監(jiān)督”的監(jiān)督下,立下生死狀進行生死決斗都可以!
當然,任何一場切磋以上的戰(zhàn)斗,都少不了修為高的教官做為護法監(jiān)督,危險性越高的戰(zhàn)斗,書院派出或者自愿成為監(jiān)督的教官修為越高。
劍術或者其它兵器系的學員之間的戰(zhàn)斗,得有一位高級教官在場才行。而有道法以及法術系學員參與的戰(zhàn)斗,至少得一位執(zhí)事級的護法監(jiān)督在場才能進行。這不僅是書院明文規(guī)定,也是書院內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
至于體術系嘛,那就呵呵了。
別的不說,三千多新學員中,只有不到二百學員報名體術系。之所以有現在不到三百的規(guī)模,還是因為有一些學員被其它系淘汰掉塞進了體術系,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
更說明問題的是林家聲手里的一通電話。
“執(zhí)法處嗎?我是劍術系教官林家聲。”
“是這樣,操場上有場切磋,是體術系學員嚴冬寒跟體術系初級教官秦國政兩人,你看你們那邊要不要過來個人監(jiān)督一下?”
“哦,看監(jiān)控就行,不來了啊,呃,那好吧!”
林家聲同事:“……”
體術系學員:“……”
更多人……
這可真是一能招人厭的電話,大概相當于一招威力巨大的群嘲。二百多體術系學員中,有不少人打定了主意,回去就想辦法申請調班,哪怕以后專做后勤也不干丟人現眼的體術學員了。
林家聲掛掉電話,有些尷尬地道:“哎呀,不管那些‘白皮帶’,反正咱們申請過他們也同意了。那就現在開始吧?”
場地在林家聲打電話之前就清理好了,本來就是體術系練習拳腳的地盤,只要把一些假人等器具往一邊挪挪就行了。大小嘛,大概相當于兩個足球場……的球門加起來那么大。擱以前,這點地方還不夠靈陽鎮(zhèn)上的本地耍猴人表演一場精彩的猴戲。
護法監(jiān)督和場地秩序由林家聲以及他的三位同事兼任,地面上臨時畫了四條白線權作場地界線,以體術班學員為主的圍觀人員暫時還算老實的呆在白線之外。教官們對他們的威懾力還夠,至少沒像看猴戲時那么喧嚷。
至于其他班的學員,除了林家聲帶的班有個別人湊了過來,基本人都還在帶隊教官的約束下,老老實實的進行著自己的訓練。畢竟是體術班的切磋,不看也沒什么遺憾的。如果是有道法或法術系學員參與的話,那又會是另外一種情況了,場面至少要比現在宏大上十幾倍。
事情到了這一步,秦國政的臉色又黑了許多,他心中的惱怒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羞憤與尷尬。畢竟眼前這情況離他心中那種威風凜凜的英雄決斗相差的實在太遠,十萬八千里都不夠形容。
不過,林家聲這家伙有的是辦法重新把氣氛挑起來。
“各位同事,各位同學,今天可是個大日子,是咱們靈陽書院有史以來,體術系第一次由學員向教官發(fā)起的挑戰(zhàn)。為了決定紀念這次驚人的挑戰(zhàn),我決定開一個盤口,賠率暫定教官秦國政為一賠一,學員嚴冬寒為一賠五?,F在開始接受大家投注,靈石和華元都可以,下注時間兩分鐘?!?p> 賭博這東西書院并不允許,如果書院執(zhí)法處派人過來的話,林家聲絕對不敢這么囂張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開盤口。既然“白皮帶”們沒來,他也就可以打一個小小的擦邊球,開個小盤口娛樂一下。
當然了,開盤口賺錢不是目的。畢竟現場總共只有五名教官,他們又不好意思下注,只靠體術班這些窮學員們弄不到多大油水。
果然,兩分鐘時間一到,林家聲在同事的幫助下才收到了總價值不到五百枚綠色靈石的賭注。略一統(tǒng)計,他發(fā)現這些賭注九成半都是賭秦國政贏的,看到這個結果他這才算徹底放心。不為別的,只因為現在風險可控,大不了秦國政贏了嚴冬寒,他賠付給體術班學員五百枚靈石,這不算小錢但他還賠得起。
林家聲開盤口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只是想激怒秦國政讓他倒霉而已。如果大家全下注賭嚴冬寒贏,那他的風險就大了去了。雖然他也不相信嚴冬寒能打贏教官,但是萬一呢,萬一嚴冬寒打贏了,他就得跟秦國政那混蛋倒霉了。他得賠出去2500枚綠色靈石,這可是很大一筆錢,意味著他這兩年多在書院的工作都算白干了。
“好吧!林家聲,你的目的達到了!”
在下注這兩分鐘時間里,秦國政不能阻止這種別人對他近乎于羞辱的舉動,因為他不能犯眾怒。但他的怒火又一次被成功挑起,不止是對林家聲的怒火,還有整件事情的挑起者嚴冬寒。
秦國政暗自發(fā)誓道:“嚴冬寒,如果今天不把你打得三個月下不了床,老子就不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