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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別跑

第0014章酒逢知己(下)

靈氣別跑 酒后吐真言 2477 2018-04-15 22:10:00

  長松道長正色道:“你說的這個問題不是公平不公平的事情,而是規(guī)則。秦國政教官是師長,你嚴冬寒是學(xué)員,在華夏國,師長責(zé)罰學(xué)員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這個無關(guān)道德、無關(guān)尊嚴,也無關(guān)人權(quán),它只是華夏社會規(guī)則的一部分。在沒有能力改變規(guī)則之前,你只能去適應(yīng)它,這樣才能享受到規(guī)則帶來的公平?”

  嚴冬寒搖頭道:“這樣的規(guī)則也公平?我只看到我付出的尊嚴,沒有看到教官付出的相應(yīng)代價,不能算公平?!?p>  長松道長道:“書院跟外面的普通學(xué)校是不同的,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東西。但我可以明確的跟你說,教官們要付出的代價遠超出你的想象,甚至有可能犧牲生命?!?p>  嚴冬寒小心試探道:“跟北方防線有關(guān)?”

  “北方防線?你是從哪里知道北方防線的?”

  聽到嚴冬寒提起“北方防線”四個字,長松道長的聲音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嚴冬寒雖然看不到他有臉色,卻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緊張情緒。

  嚴冬寒拿出糊弄金閃的理由,隨口道:“上午在教室里聽同學(xué)位說的,是不是要打仗了?”

  長松道長失笑道:“你說這個北方防線啊,那是最近流行的一款游戲,你在山上一個人獨居太久了才沒聽到,還是應(yīng)該多下山走走才是?!?p>  這個北方防線?這意思是說還有另外一個北方防線了?為什么學(xué)員之間談?wù)摰谋狈椒谰€,跟教官們談?wù)摰谋狈椒谰€不同,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

  嚴冬寒心中奇怪,但他聽長松道長的意思肯定不會給他說明,也只能把這個疑問先放在一邊,轉(zhuǎn)而問起他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

  “道長,說起公平,我想問一個問題。有這樣一對夫妻,男人兢兢業(yè)業(yè)為國奉獻,同時他的成果又能造福一方,讓幾十萬人受到他的福澤。女人雖然只是個家庭婦女,卻也存心向善,樂善好施,有很多人都受過她的幫助。但就這樣一對夫妻,竟然雙雙出車禍身亡,只拋下一個孤苦的孩子,并且他們的孩子后來過的很不好。我想問的就是,對這樣一個個家庭來說,這個社會公平嗎?”

  “唉!”長松道長長嘆一聲,悠悠道:“冬寒,你說的那個孩子就是你自己吧?”

  “是的。但我想討論的并不是關(guān)于我的命運,只是想借這個機會,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探討一下關(guān)于公平這個話題?!?p>  嚴冬寒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激動的意思。五年零三個月過去了,再怎么悲傷也不可能激動到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更想找人問一下,別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長松道長背著手,道:“你父母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但確實了解不深。我不想說什么安慰的話,也不想講一些客觀道理。如果讓我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我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p>  嚴冬寒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茫然問道:“天意,天意又是什么,天意為何要讓我的父母離開我?這樣的天意公平么?”

  長松道長抬頭望天,道:“天即是道,天意即是道意。”

  “那道又是什么?”

  長松道長慨然道:“道是一切事物運行的自然規(guī)律,它是亙古存在,它有沛然莫御的威能,它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也不會有人類所謂的公平概念?!?p>  “是么?這樣的天意,這樣的天道……”

  嚴冬寒的聲音漸漸低沉,最終低至幾不可聞,卻是醉意上涌,竟然伏在青石巨碾上睡了過去。

  長松道長見狀搖頭嘆息,而后飄然而去。

  嚴冬寒并沒有睡長時間,長期以來,他養(yǎng)成了午夜打坐的習(xí)慣。今晚雖然喝了一些烈酒,也并沒有讓他醉的太過厲害。

  還沒到午夜,嚴冬寒就醒了過來。他習(xí)慣性的來到靈麥田中間打坐,又習(xí)慣性的運用起內(nèi)視之法觀察起自己的氣海。

  自從三天前嚴冬寒把“竊緣”玉牌縫進身體后,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反正他開始能慢慢的在氣海中存下了一些靈氣。

  今晚嚴冬寒的感覺很好,似乎連吸收靈氣的速度都快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之后精神放松的緣故。

  無數(shù)閃爍著點點金光的靈氣自四肢百骸中滲入,又飛快匯聚成一條條小河流向氣海,然后靈氣小河又和往日一樣,從氣海破損處汩汩流出。和前兩天不同的是,今晚打坐的過程中,玉牌攔截反彈靈氣的效率好像提高了不少。一個周天的功夫,氣海深處的綠色靈氣光團就多了三分之一的樣子。

  嚴冬寒收功,滿意的回到小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嚴冬寒和昨天一樣起了個大早,他手腳麻利的把昨天落下的農(nóng)活做出來一部分,才抗著靈麥袋子向書院所在靈陽峰走去。

  到了食堂倉庫,嚴冬寒找到長嶺老道交接,托他給自己再弄一套練功服,昨天那套破爛不堪沒辦法再穿了。

  長嶺老道滿口答應(yīng),態(tài)度依然熱情,嚴冬寒甚至能感覺到這家伙好像比前兩天還要殷勤一些,卻不知道是什么道理,難道是昨天在操場上挨訓(xùn)還起到了相反作用?

  至于嚴冬寒的同學(xué)們還是會對他指指點點,可能是因為昨天在操場上出名的原因,他能感覺到有不少外班的學(xué)員也在背后談?wù)撍?p>  但這些嚴冬寒是不會在乎的,他可是一個敢在數(shù)萬人面前光著上身的男人,這么一點點小小的挫折,一頓小酒之后也就煙消云散了。

  上午的文化課也是同樣的讓嚴冬寒感到無聊,雖然他們的文學(xué)教授已經(jīng)很努力的把課講的生動了,但嚴冬寒能聽懂并聽進腦子里的依然很少。

  度過一個漫長的上午后,嚴冬寒到三年一班來找胖子金閃。昨天因為秦國政的打斷,他問金閃的問題還沒問完。雖然昨晚長松道長說了“北方防線”是最近流行的一款游戲,他還是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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