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師兄!”
“沒事的,我屋里有些創(chuàng)傷藥,敷一敷就好?!睆膽牙锬贸鲆粋€小瓶子,倒了一粒黑色的藥丸吞了下去,轉身離去。
“古師兄,我陪你去。”
“不用?!痹捯粢宦?,古風已經轉過轉角,身影也消失在轉角處。
“好吧,只是你自己要小心?!编止局@句話的音量相信也只有左冰雨他自己聽的見。
靜靜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左冰雨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在先前若不是古風救了自己,那么此時的他怕是橫尸野外喂了野狗。
他想不到這個看似冷若冰霜的古風竟然會不顧性命救他于水火中。
他左冰雨更是想不到這個左青泉心思如此狠毒,竟然使出青龍劍法中的青龍在天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過那時的他為何會感覺到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自己呢?難道這些日子以來的這種感覺是真的存在?黑暗處真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可是那是為什么呢?
也許是他太過敏感了,四處里瞧瞧看看了一個仔細也沒發(fā)現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想不明白這一切的左冰雨忍著咕咕叫的肚子換了一身衣衫后連飯都沒吃一古腦爬上床蒙頭大睡。
總有一天他也要學會青龍劍法學會青龍在天,總有一天他定不讓左青泉如此囂張跋扈,此時的左冰雨并不知道這一層功法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有機會學到的。
青龍門的英雄堂上左宗堂此刻正坐在中間的一張?zhí)珟熞紊响o靜的聽著蘭衣的述說,聽著聽著他的臉色漸漸的變了,額頭上也是青筋暴現,怒氣沖冠。
“真是個放肆的東西,真是讓人傷心透頂了,看來真該好好教訓一頓才是,蘭衣,你下去將他給我關到屋后的山洞里面壁思過,誰都不許說情,對了,將冰雨的房間給搬到東廂房去?!?p> “是,弟子這就去辦。”蘭衣轉身離去。
沒多久,整個青龍門里就傳出消息,說是少主師弟因為犯了錯被關在山洞里面壁思過,而左冰雨的房間也由原來的木屋搬到了東廂房,這一下原本跟在左青泉身后嘰嘰喳喳的那些師兄弟們在一瞬間再也不敢囂張噤若寒蟬。
不過也有人不滿意這樣的懲罰,為什么是關在山洞里而不是關在暗室中,想那左青泉可是要殺同門師兄弟的呀。
而左冰雨當然不知道這山洞跟暗室有什么區(qū)別,他只是簡單的想這左宗堂也不是都不講道理的,這不還懲罰那個討人厭的左青泉將他給關了個禁閉,他更是想不到左宗堂竟然會將自己的房間給搬到東廂房,還親自來看他跟他說了好些話,這一時間倒也讓左冰雨多少有些感動,看來他還沒把自己給徹底的遺忘,只是他很想親口問一問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娘親到底在哪里,卻不知道為什么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他給生生的吞了回去。
就連那一聲爹左冰雨也是無法叫出口。
看著蹙著眉頭離去的那一道身影左冰雨的心里沒有任何的感覺,有的只是陌生。
雖然,這一件事已經過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青龍門里原本還跟左冰雨走的近些的弟子在突然間就離左冰雨遠遠的,見著他也是繞著路走。
左冰雨并不知道在這青龍門里誰都可以得罪唯獨不能得罪左青泉,因為他們都知道掌門師尊的陰晴不定,他們更是知道掌門師尊背后的那個師娘有多厲害。
以至于連廚房里的伙頭師兄們也不敢再給他留飯菜。
左冰雨的身邊依舊只有古風一人。
原以為住在這間寬敞明亮的房間里可以舒服些,可是沒想到這離左蓉兒那個冷血怪物卻更近了,這不左蓉兒時不時的跑來找他麻煩跟他過不去,更是讓左冰雨倍感惱火,看來自己還是遠離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為好。
于是左冰雨悄悄的又搬回了那間木屋,雖然這里住著不怎樣,可至少耳根清靜,眼睛也舒服,不用一推開門就看見嗡嗡亂叫的蒼蠅,有的只有滿眼的碧綠。
對于左冰雨重新回到那間木屋里住,左宗堂并沒有表現出異議,既然他想住在那里那么就隨了他也好,只要他自己快樂就行。
一輪滿月照亮了四周的山野,左冰雨跟古風倆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木屋前,誰也沒有說話。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許久,古風這才站起身來一句話都不說,轉身離去。
在左冰雨的記憶中古風師兄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應該是他們初次見面時他對他說的話,自那以后古風所說的話基本上就是一倆個字搞定,所以左冰雨也早就習慣了這個師兄的個性,見他離去,他也站起身來進了身后的木屋。
左冰雨怎會想到就在離他不遠處的一片樹林里,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的一個蒙面人終于有了機會活動活動筋骨,這讓他快要僵硬的身體多少感到舒服些,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過去這么久了這個左冰雨還是不見有任何的動靜,莫非自己要一直這么守下去?那得等到何年何月,什么時候是個頭??!
想到這里,這個蒙面人的心里對左冰雨是恨的直咬牙,恨不得上去一劍結果了左冰雨的性命,只是主人有令,在沒有完成任務前分毫傷他不得。
所以,這個蒙面人只好隱忍,好在現在的天氣不冷,不過這蚊蟲已經是讓他吃不消了。
第二天一早,左冰雨還未起床,門外就響起了粗魯的拍打聲。
“左冰雨,你給我起來,你這個掃把星,你為什么要回到青龍門來,你為什么不死在山谷里?”
迷迷糊糊中耳邊聽得一陣吵鬧聲左冰雨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不明白這一大早的到底是誰如此囂張如此惡毒,罵出來的話簡直不堪入耳,等到他再清醒一點時這才聽出聲音來。
當下心中更是一陣惱怒,前些天,左青泉對他痛下殺手他都沒有找他算帳,東廂房面對這左蓉兒的一次次無理取鬧不可理喻他也忍了,如今搬回這里的他竟然還得忍受這歇斯底里的罵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兄妹倆怎么都一個樣!如此的令人討厭!
推開房門的左冰雨一臉的冰冷,這神情倒是在一時間嚇呆了左蓉兒,她沒想到他竟然敢如此對她,可是她左蓉兒是誰,在這青龍門里她向來是橫著走的。
“左冰雨,你為什么要回到這里來,你可知道因為你我的哥哥被關在山洞里面壁思過好幾天了,他到底是怎么你了,你要置他于死地?”
左蓉兒那是一個橫眉怒眼氣憤不已,那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模樣,而是十十足足的一個小潑婦,刁蠻任性毒辣。
不理會眼前這個左蓉兒,左冰雨獨自離開了那里,往山后面走去,既然這里有蒼蠅在嗡嗡叫,他又無可奈何,那么就只有躲的遠遠的,不讓那蒼蠅壞了自己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