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吃飽喝足之后,想到自己應(yīng)該盡快將傷勢痊愈的消息告訴云柔,省的她還在為自己擔(dān)心。于是按照之前閑聊時云柔告訴他的方位朝山上而去。
爬了長長的一段通天梯,又順著山腰的小徑穿過一片竹林,左云的眼前豁然鋪開了一片郁郁蔥蔥的芳草地,穿過這里再走一段應(yīng)該便是云柔師傅紅眉真人的洞府了。
只見草地上零零散散盛開著或鮮艷或素雅的野花,招引著蜂蝶上下翻飛,不時會有幾只小鹿追逐跑過,很快便鉆進(jìn)了臨近的樹叢。
左云漫步在這鳥語花香的世界中,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心中無比的寧靜和喜悅。
看著周圍秀麗的景致,左云心中羨慕不已。因?yàn)檫@片草地雖然離紅眉真人的洞府還有段距離,卻已經(jīng)屬于洞府的管轄范圍了。
在清符宗里,只有修為達(dá)到了筑基期才有獨(dú)自修行的權(quán)利,可以選擇棕溪山山腰以下或者除此山之外棕溪山脈中任一處開辟洞府。
當(dāng)然,多數(shù)人開辟的洞府還都是在棕溪山上,因?yàn)檫@里不僅是宗門所在之地,方便很多,而且要在其他地方找一處靈氣濃郁之處也未必趕得上這里,即使只是山腰以下而已。
可想而知,棕溪山頂?shù)撵`氣濃郁程度會是多么驚人,不過也只有掌門和幾位掌座師祖才能住在那里。
“什么人,站??!”一聲大喝將左云從遐想中拉回現(xiàn)實(shí)。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馬上就快走出草地,前方卻突然出現(xiàn)一名道童打扮的弟子攔住自己。
“我是博淵堂弟子左云,有事找云柔,請這位師兄代為通傳?!?p> “大膽,云師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道童雙目圓睜大聲喝道,心想這種裝束,區(qū)區(qū)一個雜役弟子也敢直呼云柔的名諱,真是膽子不小。
想自己雖然比云柔進(jìn)門要早,但奈何她是親傳弟子,自己是記名弟子,按照規(guī)矩,修為高者,位分高者為尊,自己也只能乖乖的喊一聲師姐。
這小子多半又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竟然還找到了這里,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趕緊走,云師姐在閉關(guān),不見客?!钡劳褛s蒼蠅般打發(fā)著左云。
左云還是對修真界這種等級森嚴(yán)的情況了解不深,哪里知道自己在對方眼里一文不值,再說了幾句,見對方變得不耐煩,也只好悻悻離去。
回到住處的左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到這幾天的經(jīng)歷,想到云柔的受傷,想到宇文世的殺意,想到云剛的漠不關(guān)心,甚至連個看門的道童也沒正眼看他一下,左云心中一陣煩悶。
太窩囊了,保護(hù)不了柔兒,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也難怪別人對自己如此輕視。
要是也能拜個師傅,像柔兒一樣,有身份有地位,還有人罩著,再修煉的厲害點(diǎn),看看誰還欺負(fù)到老子頭上。左云頭一次有了為了生存和尊嚴(yán)變強(qiáng)的念頭。
可自己逆天的資質(zhì)啊,真是醉了,哪位師傅不開眼能收下他,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就在左云自怨自艾之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啊,要說師傅是沒有,但要是修煉的話,腦中莫名其妙多出的東西聽名字不正是一篇功法嗎?左云趕忙確認(rèn)了一下,“鬼畫符”自己果然還記得。
“就它了!”左云沒有考慮太久,馬上就下定了決心。
管它是否來路不明,是否適合自己修煉,想太多不去試試,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要想改變命運(yùn),就是干!
想到做到,左云從外面鎖好門,再從窗戶回到屋中把窗戶關(guān)好,收拾妥當(dāng)便坐在床上,開始參悟起這篇《印術(shù)金身訣》。
左云先按順序依次將符文瀏覽下去,果然跟上次一樣,只是粗略看到第四個,就頭暈的不行,便馬上停了下來。
休息了一會感覺好多了,左云再次凝神進(jìn)入腦海,這次他決定循序漸進(jìn),一個符文一個符文的參悟。
第一道符文七扭八歪的不像文字,又不像圖畫的樣子,左云足足看了半晌,依然是毫無頭緒。
不過這符文給左云的感覺卻好似在哪里見過,應(yīng)該就是最近,他隱隱感覺抓住了什么。
突然左云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是御風(fēng)符,是云柔給他的御風(fēng)符上面的圖形就是這種感覺的,只不過要簡單很多罷了。
難道這是一篇制符術(shù)?不過連修煉方法都沒有,就直接畫符文嗎?太草率了吧。
等等,云柔會制符,她一定知道這符文是怎么回事,不過她在閉關(guān)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自己。其他人自己根本信不過,斷然是不會去請教的。左云剛剛?cè)计鸬囊稽c(diǎn)希望,又變得一籌莫展。
“不行,決不能輕易放棄,即使困難重重,自己的命運(yùn)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眲e人幫不了,那就自己想辦法。左云很快想到一個地方,便匆匆出門了。
約莫一個時辰后左云來到一幢三層的小樓門前,這里已經(jīng)相當(dāng)靠近博淵堂的中心范圍了,左云可以說是從最外圍一直走到了這里,不過也只能是到這里為止了,再往前就是內(nèi)堂的區(qū)域,他這種身份連路過的資格都沒有。
周圍各種建筑林立,顏色鮮艷的有之,高大巍峨的有之,唯獨(dú)這小樓普普通通,毫無特色可言,不算很高的門楣上掛著一塊金色的舊牌匾,上面寫著“經(jīng)殿”兩個大字。左云深吸一口氣,跨步走了進(jìn)去。
只見門內(nèi)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幾乎沒什么擺設(shè),正對門口的深處放著一張寬木桌,桌后坐著一名中年人,正閉目假寐。在中年人身后是一道階梯,想必由此而上便可去到二樓。
左云徑直走向中年人,在桌前停下,做了個揖:“李師兄?!?p> 等了一會,中年人才緩緩睜開眼睛,“來此所為何事?”
“回師兄,師弟此次是來領(lǐng)取《啟符錄》的?!?p> “哦,你是左云吧,就剩你一個了,還以為你已經(jīng)不需要了。”中年人毫不猶豫喊出左云名字。
“勞煩師兄掛懷,師弟是因?yàn)榍靶┤兆哟蟛×艘粓觯圆磐砹诉@些時日的,這是我的身份證明,請師兄查驗(yàn)?!弊笤普f著便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腰牌。
中年人也不多說什么,接過腰牌,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只黑毛筆朝上面點(diǎn)了一下,頓時腰牌上便有所呼應(yīng),上面的圖案閃爍了幾下。
中年人點(diǎn)點(diǎn)頭,從桌下取出一本藍(lán)皮書,連同腰牌一同還給了左云,接著又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左云接過腰牌和書,道了聲謝,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麥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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