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鬧劇
晉少謙可以說是自小就在賭場(chǎng)中混大的,對(duì)于這些骰子的點(diǎn)數(shù),猜起來八九不離十。
所以隨著一次又一次骰盅的打開,吳明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是不是出老千?”
又一次輸了之后,吳明輝忽地一把揪住晉少謙,兩只眼睛一瞪,分外嚇人。
晉少謙眨眨眼睛:“至于嗎,真是,你又不是散修,就算輸了錢也有背后的家族支撐,怕什么?”
吳明輝看著晉少謙那張臉,咬了咬牙:“敢不敢賭一次大的?”
晉少謙挑了挑眉:“還是那句話,輸?shù)囊恢倍际悄惆?,我為啥不敢??p> 吳明輝冷笑一聲:“我們就壓上所有家當(dāng),一局定輸贏!”
“好啊?!睍x少謙點(diǎn)頭。
“還有?!眳敲鬏x看向晉少謙,意味深長(zhǎng),“要是你輸了,就得跪下朝我磕個(gè)頭,叫我一聲爺爺!”
晉少謙一臉嫌棄地看向吳明輝:“你還有這癖好?莫不是自己生不出來?”
吳明輝臉色一變,大怒道:“就問你敢不敢賭!”
晉少謙揮了揮手:“事先說了,你輸了不用喊我爺爺,你磕三個(gè)響頭后,喊一句我是蠢豬就行了,畢竟我年紀(jì)輕輕還不想認(rèn)什么歪七扭八的孫子?!?p> “你!”吳明輝咬牙,“你贏了再逞口舌之利!”
“一樣一樣,反正贏的都是我?!睍x少謙笑的欠抽。
骰盅在半空中搖著,晉少謙安靜地聽著骰盅里的響聲。
很悅耳,因?yàn)槎际前谆ɑǖ你y子啊。
“小吧?!睍x少謙隨意的將所有的身家都?jí)旱搅四莻€(gè)字上,然后看了眼吳明輝,“其實(shí)你跟著我一起押小說不準(zhǔn)還是能賺的,每次都這樣和我作對(duì)自討苦吃,你這算不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吳明輝冷笑一聲看他,將最后的銀子放在了大上面。
晉少謙可憐地看了他一眼。
當(dāng)骰盅打開,魏大和魏二湊上去:“小啊?!彼麄冝D(zhuǎn)頭看向晉少謙,“這位公子你這是賭神啊?!?p> 晉少謙袖手而立,一幅高人模樣。
魏大魏二看向吳明輝,一臉得意:“輸了就是輸了,別賴賬?。 ?p> 吳明輝站在原地,神色莫名:“我剛才有說過什么嗎?和你們這些散修說話,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我怎么可能去做?”
魏大鄙夷地看著吳明輝:“愿賭服輸我還敬你是一條漢子,敢做不敢當(dāng),這就是你們大家族的人的作風(fēng)?”
晉少謙搖了搖頭,拍了拍魏大的肩膀:“算了,算了,畢竟他是蠢豬,你別和一只蠢豬計(jì)較。”
“你!”吳明輝伸手指向晉少謙,目光忽地一動(dòng),抬手之間,一道白光如刀如刃,朝著晉少謙便迎面飛去?!?p> “我靠!輸了就耍賴,還動(dòng)手打人?”晉少謙后退兩步堪堪避開,“這不要臉的程度都快趕上小爺我了?!?p> 吳明輝是黃境四階的修士,作為聶東默的隨從,又暗中攀上了方臨遠(yuǎn),他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那一點(diǎn)修煉資源嗎?
但結(jié)果還是好的,至少他如今的修為,對(duì)付這些散修是綽綽有余了。
“你這人簡(jiǎn)直是太無恥了!”魏二罵道,然后看向晉少謙,“公子放心,今日我們兄弟二人,一定站在公子這邊!”
“你們?nèi)齻€(gè)人就有用了嗎?”吳明輝冷哼一聲,“不過是多兩個(gè)人送死罷了。”
秘境之中沒有王法,就連縣令張茹掌管的十里村對(duì)這些爭(zhēng)斗也從來不會(huì)阻攔。
再說了,吳明輝畢竟是大家族的人,他們也會(huì)有所偏頗。
晉少謙嘆了聲,心想著自己這是虎落平陽(yáng)被犬欺啊,要不要打一架呢?
這樣不行啊,本來來賭場(chǎng)就是偷偷來的,要是弄一身傷回去,不就被薇兒知道了嗎?
他知道啊,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歡嫁給好賭之人,雖說他從沒輸過,但萬一薇兒介意呢?
他看了眼魏大魏二,小心問道:“要不,我們跑?”
魏大魏二:“……”這么利落認(rèn)慫真的好嗎?
“沒什么不好的啊!”晉少謙抱起贏來的錢,撒腿就朝著賭坊外跑去。
魏大魏二在后面大喊:“公子等等我們啊!”
吳明輝大喊:“你們都給我站??!小爺我饒不了你們!”
然后晉少謙就站住了。
魏大魏二,吳明輝:???
這么聽話的嗎?
晉少謙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一行人,訕訕笑了笑,把手里的銀子往前一推,塞到寧薇手里,笑:“薇兒我剛出來就撿到了那么多銀子,你看我厲害不?”
寧薇:“呵呵。”
“這是怎么回事?”夏禾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問道。
“沒什么,那家伙輸錢輸紅了眼,追著要打我?!睍x少謙道。
“不是說是撿來的嗎?”寧薇看向晉少謙。
晉少謙愣住了,乖乖站到一邊,做了個(gè)給自己閉嘴的動(dòng)作。
夏禾看過去,目光微微一頓。
這是熟人啊,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他平靜地向前走了一步,因?yàn)橹懊鎸?duì)席淼的時(shí)候夏禾一把火把自己頭發(fā)燒得太狠,這頭發(fā)也不是說長(zhǎng)就能長(zhǎng)的,所以此刻的吳明輝并沒有認(rèn)出夏禾。
“你又是誰(shuí)?”吳明輝看著夏禾,覺得來人氣度不凡,試探地問了句:“你是席家的人?”
畢竟他是隨聶東默進(jìn)來的,聶家的幾個(gè)人他都熟悉,而方家也就進(jìn)來了三個(gè),還都是方臨遠(yuǎn)的人,他也都認(rèn)識(shí),眼前的人只要不是席家的人,那就必然不是什么有背景的。
“不是?!毕暮痰?。
席家的人嗎?席家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想看到他吧。
聽聞夏禾的答案,吳明輝小心翼翼地神情瞬間便收斂了,掛上了一幅高高在上的嘴臉。
都是一群不知好歹的散修罷了。
“你說你們這些散修,一個(gè)個(gè)怎么都不知好歹呢?在秘境里看見我們這些家族里出來的人,就應(yīng)該低著頭小心著點(diǎn),惹出什么事,你們小命不保難道不知道嗎?”
夏禾看了吳明輝一眼,忽地出聲問道:“不知,你是哪個(gè)家族出來的?”
吳明輝一仰頭,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優(yōu)越。
“我背后的家族,可是春安縣最富庶的方家!”
“原來是這樣啊?!毕暮倘粲兴键c(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