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盈只是微微搖頭一笑,唐玉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一抹毫不加掩飾的不屑,他臉上的得意漸漸退去。
“你憑什么看不起我唐玉!”唐玉陡然面目猙獰地咆哮道,好像一頭暴怒發(fā)狂的雄師,聲音之大,令葉盈不禁眉頭微微一蹙。
但也僅此而已,她依然不將他放在眼里。
其他人似乎已經(jīng)習慣,對此見怪不怪。
“你憑什么?!”唐玉不停地咆哮,“你一向智謀無雙,現(xiàn)在你的計劃已經(jīng)被我識破,連你的手下都已經(jīng)背叛了你,現(xiàn)在你更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我想可以對你做任何事,你該跪下來對我像條母狗一樣搖尾乞憐,你憑什么依然面不改色?!”
他暴怒,咆哮,抓狂。
她面色平靜,宛若事不關己。
“井底之蛙?!比~盈淡淡道了一句。
聞言,唐玉停止了咆哮,臉上的猙獰一掃而空,仿佛剛才的是另一個人。
“井底之蛙?”他站了起來,向她走去。
“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本少的厲害!”
言不知想要攔住他,卻被七個二流巔峰的高手團團圍住,他的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
“哼!還真小看老夫,區(qū)區(qū)一群二流也想阻止老夫!”冷哼一聲,正當七人以為他打算動手之時,言不知突然跳出包圍。
鏗鏘!
一面精鐵鑄就的鐵欄陡然從天而降,擋住與葉盈近在咫尺的唐玉,同一瞬間,其它三個方向,俱有鐵欄降落,攔住準備追擊言不知的七個高手,最終將唐玉一行九人圍困在囚籠之中。
“野獸終究只是畜生?!比~盈用蔑視的目光看了唐玉一眼。
這輕飄飄的一眼,令他再次抓狂,“該死!該死!該死!”咆哮一陣,他怒而大笑起來,猙獰地大笑,“你以為憑著區(qū)區(qū)的牢籠就能困住我?!”
“給我開!”唐玉雙手抓住鐵欄桿,試圖破籠而出。
“小姐...”言不知出現(xiàn)在葉盈身旁,擔憂地看著在唐玉手出現(xiàn)扭曲的鐵欄,正要開口卻被葉盈抬手制止。
“這位是青衣侯麾下天罡高手的哪位?”葉盈目光投向牢籠中,落在一直未曾開口的一流巔峰高手身上。
啪啪啪!
一連三聲掌聲響起,唐玉手上微微一頓。
“不愧是女中諸葛的葉盈姑娘,侯爺麾下第十天罡見過葉姑娘?!惫恼浦碎_口說道。
“白先生你居然是侯爺?shù)娜??!”唐玉臉色有些難看的質問道。
“正是,隱瞞之處唐少勿要見怪?!卑紫壬f著,面上卻絲毫看不到歉意,甚至唐玉從他臉上看到了和葉盈一樣的不屑。
“不敢!”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唐玉咬牙切齒地道,沒有回頭他也能想到此刻葉盈臉上一定也充滿了對他的蔑視。
“唐少所作的一切侯爺都已經(jīng)知道,對此侯爺非常滿意,特意吩咐我助唐少一臂之力,再將白蛟精血安然送回嵩山,如此無需唐少再多跑一趟?!?p> 白先生無視了唐玉臉上的憤怒,輕飄飄地說道,奇恥大辱!生平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唐玉只覺得自己的下一瞬就會被自己的怒火焚燒。
但是,腦海中浮現(xiàn)一道身影,那人正是位列天下武林絕巔,統(tǒng)領正道武林的嵩山天宗宗主朱召,當今大明青衣侯,怒火頃刻覆滅在萌芽之中。
他很清楚那人的強大,不用親自出手,便可以輕易讓他萬劫不復,讓整個唐家灰飛煙滅。
“如此便勞煩白先生?!碧朴竦拖骂^道。
白先生見唐玉如此識趣,不由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這一幕,一抹淡淡的失望在葉盈眼中一閃而過。
“葉姑娘是不是該將這牢籠去掉。”白先生笑著看向葉盈道。
“既然是侯爺麾下的人,葉盈自然愿意立刻放人,只是這囚籠開啟容易,想要再打開卻需要至少三個一流高手合力,如今我的人正在西湖上,白先生還請稍等片刻。”葉盈微微一笑說道。
白先生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葉姑娘可莫要開玩笑。”
“豈敢!”葉盈平靜地搖搖頭,“葉盈句句屬實,白先生委屈片刻就好?!?p> 說完,她當面讓言不知向下面的人傳訊,讓西湖上的高手返回。
“但愿如此!”白先生面色微冷。
“我看他們未必能夠回來了?!碧朴裢蝗婚_口道。
“唐少此言何意?”白先生看向唐玉。
唐玉向他走了兩步,“先生附耳過來,此事...”唐玉欲言又止。
白先生臉上閃過一抹狐疑,但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耳朵靠近唐玉,卻沒注意到葉盈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在紫山道長告知之后,我按先生的建議讓人設下埋伏,但又怕不保險,所以另外讓人安排了十架破罡弩,所以葉盈派去的高手多半已經(jīng)兇多吉少?!碧朴竦吐曄虬紫壬鷤饕舻?。
“此言當真?。俊卑紫壬犃T,眉頭一皺。破罡弩,就連他遇到也不得不小心應對,更何況是十架。
“另外...”見唐玉再次開口,他下意識地附耳過去,但下一瞬卻察覺到一道危險襲來。
不好!白先生身為一流巔峰高手,瞬間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唐玉突然對他偷襲,如此近的距離,他當機立斷阻擋,但手上緊接著傳來一股大力,居然將他倉促匯聚的真氣震散,緊接著唐玉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
承受了唐玉的一拳,白先生接連后退一丈才停下,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竟敢偷襲?!”白先生臉色陰沉的難看,同時震驚于唐玉的偷襲。
“為何不敢?”唐玉桀桀一笑,揮手讓手下的七個高手將白先生圍住。
“你唐家打算背叛侯爺?”白先生冷聲質問道。
“背叛?”唐玉渾然不顧被白先生真氣反震而變得血肉模糊的拳頭,任憑鮮血滴落,白骨露出,他的臉上只剩下冰冷無情。
“從未效忠,又何來的背叛,他朱召仗著侯爺?shù)纳矸?,仗著武林盟主的武力壓迫我唐家,讓那群老不死的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但想讓本少臣服,他朱召還不夠資格,今日過后,沒有任何人能夠站在我唐玉頭上!”
唐玉臉上已經(jīng)不復絲毫的猙獰,一片平靜,平靜的可怕,就連一旁的葉盈也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