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起身后，找了本書翻了翻，發(fā)現(xiàn)凈是些“圣人言”“君子言”之類的陳詞濫調(diào)，覺得甚是煩躁，他又想起昨晚和柳端靈同床時，柳端靈像一根木頭一樣的反應，有些乏味，還不如自己在這里靜靜地呆一會兒來得輕松。
這時，周謐又進來了，小心翼翼地問道：“君上現(xiàn)在可要見蘇大人？”
李承正在享受他一年中最珍貴的時光，但總是被打斷讓他更是厭煩，他扶了扶額頭，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不見?！?p> “是?！敝苤k又退了出去。
周謐小心地關上了門，然后轉(zhuǎn)身對蘇錦搖了搖頭。
蘇錦再拜：“勞煩公公了?！比缓罄^續(xù)站在外面等，但是時間托得越長，蘇錦越擔心。
又過了半個時辰，蘇錦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終于來了。
“蘇大人?！睏钿h恭敬一拜。
“楊總管可是來見君上？你來得不巧，君上正在睡覺。”蘇錦負手而立，假裝鎮(zhèn)定。
“那蘇大人這是……”
“本官準備要走了?！碧K錦打斷了楊鋒的話。
然而，偏偏就在這時，李承在屋內(nèi)高聲道：“來人。”
周謐聽到以后趕緊進屋。
“看來我來巧了。”楊鋒露出了一絲微笑。
周謐出來后對蘇錦和楊鋒說：“兩位大人請進。”
“蘇大人先請?！睏钿h恭敬地為蘇錦讓了路。
蘇錦不語，徑直走進了御書房。
李承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身威嚴，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平身，不知兩位大人有什么要緊的事，非要今天來稟報。”
“回君上。”
“回君上。”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止，相互看了一眼后又都看向李承，等待李承做出決定。
李承的視線在蘇錦和楊鋒身上掃了一眼，咳了一聲：“你們兩個可是要說同一件事？”
“是。”
“是?！?p> “楊鋒先說?！崩畛薪裉炀拖胍恢眽褐K錦。
蘇錦搶在楊鋒開口前道：“回君上，此事有關靖安司，楊總管不了解情況，若是說錯了，臣怕楊總管面子上過不去?！?p> 李承道：“沒關系，楊鋒你只管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說錯或者漏了什么地方，再由蘇大人指正和補充，朕不會怪罪的?！?p> “是?！睏钿h道，“回君上，今早臣接到消息，京都中一家名為醉紅樓的青樓走水，臣馬上帶著巡城侍衛(wèi)去查看，臣到的時候，蘇大人正在門口，臣想帶人進去查看，但蘇大人非要攔著不讓臣進去，說要等到靖安司的人來進去查看，蘇大人貴為丞相，臣自然要聽蘇大人的，就沒進去?！?p> 李承若有所思，在此處打斷了楊鋒：“蘇大人，楊鋒說的可屬實?！?p> “回君上，屬實，臣……”
“那楊鋒繼續(xù)說?！?p> “是。”就連楊鋒自己也沒想到李承會這么偏袒自己，“臣雖然沒有進入醉紅樓，但臣把醉紅樓的人帶回了巡防部盤問得知，醉紅樓起火后，醉紅樓的老板秋娘逃到醉紅樓的前院，與此時進入醉紅樓的蘇大人起了沖突，蘇大人不知為何又放走了秋娘，秋娘不知為何跑入火中，但是醉紅樓的人滅火后，沒有發(fā)現(xiàn)秋娘的尸體。”
“哦？還有這樣的事？”李承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復雜，他對楊鋒說，“你還有要補充的嗎？”
“回君上，有，臣在盤問醉紅樓的人之后得知，醉紅樓走水前，蘇大人和柳大人曾一起出現(xiàn)在醉紅樓，不知這是什么緣故。而且蘇大人和柳大人從醉紅樓離開后，蘇大人為何要返回醉紅樓，還與秋娘起了沖突？蘇大人與秋娘起沖突時，唐大人也在現(xiàn)場，不知這又是何緣故……”楊鋒說完瞥了一眼蘇錦，發(fā)現(xiàn)蘇錦一臉冷漠。
“好了，朕聽糊涂了，蘇大人，你來解釋解釋?！崩畛卸⒅K錦，目光深沉。
蘇錦不卑不亢道：“回君上，此時事關靖安司，若君上覺得靖安司的事可以說給楊總管聽，那臣現(xiàn)在便說。”
李承端起茶杯送到面前吹了吹，飲了一口，放下茶杯在椅子上靠了靠：“靖安司和尋訪部，都是朝廷重要的部門，雖然二者的職能有交叉，但又各有側(cè)重，在朝做事，講求各司其職，如此才能保證效率?！闭f到這兒，李承頓了頓，“楊鋒，你去工部，協(xié)同工部一起擬一份京都的防火草案，這個月十五之后讓工部交給我，去吧?！?p> 楊峰原本以為李承會留自己繼續(xù)與蘇錦對峙，卻沒想到李承會為了維護靖安司讓他回避，他有些失落，回了一句“遵旨”便退了出去。
“好了，蘇大人，你來解釋一下今早發(fā)生的事。”李承道。
“回君上，此事復雜且牽扯甚多，要從昨晚說起。”蘇錦道，“昨晚是除夕，臣得知唐大在京都中無親無故，想著他年紀尚小，必定十分思念親友，臣作為他的前輩，理應加以照撫，于是臣便請?zhí)拼笕巳コ技依锍酝盹?，然而今天早上，唐大人家中的小廝來臣家中告訴臣唐大人昨夜未歸。唐大人也是朝廷命官，出了這樣的事臣十分著急，于是臣便趕緊帶著家仆去去找唐大人?！?p> 李承聽到唐潛徹夜未歸時皺了一下眉頭：“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你繼續(xù)說?！?p> “臣尋著唐大人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問沿路百姓昨晚是否聽到異常，一個昨晚露宿在巷內(nèi)的乞丐告訴臣他昨晚看到唐大人回家途中被一美艷的女子攔住，臣以為是唐大人年紀尚小經(jīng)不住誘惑，被青樓的女子帶到青樓去了，便去醉紅樓找秋娘，請她幫忙找唐大人?！?p> “這么聽來，蘇大人與你醉紅樓老板的關系不錯，怎么后來又起了沖突？”李承問道。
“君上有所不知，這秋娘在京都的眾青樓中有一定的人脈，臣以前還是靖安司主司時，曾多次得到秋娘的幫助，得到很多情報，畢竟男歡女愛下，男人一時疏忽大意，總能露出些馬腳，只是臣沒想到，這一次，秋娘騙了臣。臣今早第二次進醉紅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大人就在醉紅樓的前院，而醉紅樓走水前秋娘告訴臣她不知道唐大人在哪兒，臣認為秋娘這么做一定居心不良，于是臣決定抓捕秋娘，這才與秋娘起了沖突。”蘇錦道。
卿卿不似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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