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陷阱
說罷,冥率先起身,疾步出了山洞。
三兄弟二話不說,跟了上去,姝見父子四人都走了,她抹抹臉上的淚痕,也追了出去。
聽說首領(lǐng)的女兒不見了,族人們都積極的表示要和首領(lǐng)一起出去尋找,特別是那些平時愛慕宓桑的年輕雄性,在聽到這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擔心她會遇到危險,真是恨不能插上一雙翅膀,立馬飛到宓桑身邊,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如果能讓宓桑為此對他們傾心,那就再好不過了。
一行上千人舉著火,分批在森林各處搜查著,都希望能夠盡快找到宓桑,畢竟,越晚找到,就代表宓??赡軙嘁环治kU。
當宓桑悠悠醒轉(zhuǎn)時,還有些迷糊,隨后就聽見系統(tǒng)咋呼聲。
“我的宿主唉,你可算是醒了,你說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現(xiàn)在好了吧,掉進陷阱里了吧,我明明都提醒你了,你還是掉下來了,還好這里陷阱不是特別深,不然今天你不死也得脫層皮,看你以后……”。
聽著系統(tǒng)吧啦吧啦講個不停,吵的她腦仁兒疼,再加上后腦勺處傳來的微微刺痛,令她更加煩躁,只感覺整個頭都要炸開般。
“停!快要吵死了,你能不能閉上嘴,安靜一點”。
本來系統(tǒng)正講在興頭上,被宓桑這么一通呵斥,他只得悻悻閉上嘴。
輕蹙起眉頭,等系統(tǒng)安靜下來后,宓桑伸手摸了摸后腦勺,也沒見血漬。
沒流血就好,那就說明她受傷并不重,只是碰到了而已,以獸人強大的恢復(fù)能力,應(yīng)該很快就能恢復(fù)。
檢查完自己的傷勢,她打量起身處的環(huán)境,雖然現(xiàn)在已是夜幕降臨,但她還是能看清的。
她的確是掉進了一個陷阱里面,這陷阱應(yīng)該也是族人們挖的,深度大概有一個她,再加上半個她那么高,看似簡單,可是,想要上去,卻有些困難。
但是,這點困難對于她來說,完全不是事兒好么,換個人可能還真得被困在這里,可是她不同啊。誰讓她有作弊器在手呢。
絲毫不夸張的說,系統(tǒng)在手,天下我有,還能被這點小事給難住?,那絕必是不可能的呀。
她目前最擔心的是,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還沒回去,阿姆他們應(yīng)該擔心壞了吧,說不定此刻已經(jīng)出來尋她了,想著,她內(nèi)疚及了。
從系統(tǒng)中兌換出一把長約兩米的梯子,剛準備爬出去,就聽見外面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頓住向上爬的腳步,不確定的豎耳聆聽。
“宓桑,宓桑,……”。
還真是在叫她呢,而且那人好像離她現(xiàn)在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依稀能聽到淅淅索索的腳步聲,不過,聽聲音怎么有些熟悉呢。
思索片刻,眼底了然之色一閃而過。
嘿,這不正是諦斯那家伙嗎,他不是一直很討厭她嗎,她失蹤了,應(yīng)該正合他意啊,怎么還出來找她呢,真是奇了怪了。
“哎,在這里,我掉進陷阱里了,出不來”。
雖然疑惑,但她還是將梯子收回空間,應(yīng)了一聲。
聽到宓桑的回答,諦斯雙眼一亮,從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應(yīng)該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也沒有受傷,可能只是被困住了而已。
諦斯尋著聲音,連忙三兩步往陷阱處走去,腳步略顯急切。
所有人都以為他討厭宓桑,其實不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每當宓桑在時,他總會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哪怕是在他親眼看到了她最惡毒的一面后,依然還會時常想起她。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和宓桑解除婚約后,他的腦海里總是頻繁閃現(xiàn)出她的身影,每當這時,心里就感覺空空蕩蕩的,好似缺了一塊,根本落不到實處。
自從知道他們之間的婚約解除那一瞬間,他的內(nèi)心是復(fù)雜的,有些失落,有些莫名的不舍,更多的是生氣,說訂婚的是他們,說解除的也是他們,絲毫沒有征求過他的意見。
更可氣的是,族中那些愛慕宓桑的雄性們,以前因為顧及他是宓桑名正言順的未婚伴侶,好歹還能收斂一些,可自從他們解除婚約后,那些雄性們就變得毫無顧忌,更加明目張膽起來。
將一切都收入眼中,諦斯很生氣,很憤怒,嫉妒得幾欲發(fā)狂。
就好像原本一直都該屬于他的東西,現(xiàn)在卻被其他人覬覦著。
那種滋味著實一言難盡,憋的他都快內(nèi)傷了。
沒人知道,他這段時間是怎樣熬過來的。
他想見她,想要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解除婚約,可是當每次見到她時,他又冷靜下來。
是啊,現(xiàn)在質(zhì)問有什么用,婚約解除已是事實,難道還能有回旋的余地嗎?。
在聽到首領(lǐng)說宓桑不見時,他面上雖不顯,其實,內(nèi)心是極其恐慌的。
他害怕她會遇到危險,害怕再也見不到她。
這一瞬間,他似乎終于明白了什么,原來他是喜歡宓桑的,只是因為以前他們有婚約的束縛,他知道,他們最終會結(jié)為伴侶,所以,在下意識里,他完全忽略了,他到底喜不喜歡宓桑這件事。
諦斯現(xiàn)在后悔死了,如果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同意解除婚約的。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陷阱,想到里面的小人兒,諦斯邪魅的勾起嘴角,不過,現(xiàn)在知道,應(yīng)該也不算太晚吧。
“宓桑,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聽到從上方傳來的詢問聲,宓桑連忙抬起頭,恰巧將諦斯擔憂的神情收入眼中。
擔憂?她沒看錯吧,開什么玩笑呢,諦斯會擔心她?。
疑惑的眨眨眼,再次看向諦斯,想要確定一下。
當宓桑再次抬頭望去時,諦斯早已恢復(fù)成以往清冷的表情。
甩甩頭,她就說嘛,剛才一定是她看錯了。
“還好,我沒事,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宓桑隨意問了一句。
雖然早已猜測到,宓桑應(yīng)該是沒事的,可是在親耳聽到她回答后,諦斯才算真正放心下來。
至于為什么是他一個人來的,他表示,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宓桑的。
其實剛進入森林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東南方向,有路過的痕跡,知道獸人們一般不會去東南方向,所以,他懷疑那些痕跡都是宓桑留下的。
既然這樣想著,他當然不愿意驚動其他族人,暗地里記下這些痕跡的位置,又故意將那些痕跡都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