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說得是,我們確實不該有所隱瞞。”林警官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剛才真是好險,說錯話了。
“其實,這段時間內(nèi),我們一直都在查車禍原因。查到了貨車司機的賬號上突然多了一筆大額的金額,而對方的賬戶,你知道是誰嗎?齊少爺?!绷志偻蝗徽Z氣一轉(zhuǎn),直直地看著齊寒冽。
齊寒冽原本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是他結(jié)合這兩位警官前面的舉動來看,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你的意思,那個給賬戶是肖逸弘。”齊寒冽的臉色發(fā)白,一片震驚之色。怎么會是肖逸弘,應(yīng)該不是吧。
“沒錯,就是肖逸弘的賬戶。不過不是他的,而是肖董事長的?!毙ひ莺爰词乖儆惺侄?,也不過是一個未成年少年。開戶這些,還是沒有。他用的是家長的附屬卡,給貨車司機打錢的。
“你們怎么確認是肖逸弘,而不是肖董事長打進的錢。”齊寒冽一下就意識到這里面的不對勁的地方,既然是附屬卡,那么是肖逸弘父親所做的也說的過去。
“我也不是沒有證據(jù)就懷疑是他做的,我們從附近的監(jiān)控查到了,他剛好路過銀行。不是他,還能是誰會這樣做?!绷志俸蛷埦偈呛艽_定是肖逸弘做的。
可是他們也上門把肖逸弘帶去詢問,對方卻什么都不說。堅決地不承認,他們這才沒有辦法,才會來找齊寒冽,看能不能得到一點線索。
“他只是路過,也不能說他就一定進去了吧?!饼R寒冽還是覺得不大相信,是肖逸弘想害死自己。
“所以,我們才會調(diào)查你們有沒有恩怨。結(jié)果調(diào)查出來,你們確實有恩怨?!睂τ谶@個結(jié)果,他們很是沉重。
到底一點小恩怨會不會發(fā)展成了買兇殺人,他們也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
“那個貨車司機,他又怎么說。他承認他是因為肖逸弘的指示,才會那樣么?”齊寒冽突然想起了關(guān)鍵性的人,那個貨車司機他會如何說。
一聽齊寒冽提起那個貨車司機,張林兩位警官瞬間沮喪起來了。
“別提那個貨車司機,什么都問不出來。他的反應(yīng)更加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說來聽聽?!?p> “貨車司機首先不承認是受到了肖逸弘的指使來撞齊少爺?shù)能嚕浯嗡貞浧甬敃r的畫面一點記憶都沒有,他只是說他當時只是腦子有點昏頭手不受控制,等到他清醒過來后,車子已經(jīng)快要撞上了,猛打方向盤已經(jīng)來及了。事故就是這樣發(fā)生了?!?p> “他不承認自己受雇殺人,只是說一般的交通意外?!?p> “對于這個解釋,我們也是不相信??墒且矝]有其他的證據(jù)說明,他是受雇于肖逸弘,就這樣一直擱置下來了。”林警官給齊寒冽解釋道:“你現(xiàn)在是要上訴他們,還是不上訴。全看你自己的意思。不過,您要是上訴,贏的幾率也不大?!彼@話倒是真的,證據(jù)不足怎么判罪。
齊寒冽聽懂了他的意思,他現(xiàn)在才有了一點的頭緒。原來這車禍真的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策劃的。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肖逸弘。
只是,他猶豫了,要是起訴肖逸弘,這是最正確的辦法。
法律最公正,沒有人敢懷疑法律的正確性。
而要是他真的起訴,也不一定真的能夠讓壞人受到應(yīng)該有的懲罰。法律雖然公正,要是證據(jù)不足,他也不會起著作用。
他這個案子里面,證據(jù)鏈很明顯就斷裂了一些。
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之下,人們會下意識的同情和偏袒貨車司機這一弱的方面,更別說,肖逸弘是未成年少年,也會受到未成年法的保護。
齊寒冽有些惱怒,未成年保護法是為了保護未成年的權(quán)利,什么時候成了未成年的保護傘了。
這場注定是輸?shù)墓偎?,即使贏了也會面對眾多非議的聲音,齊寒冽不會那么愚蠢去做。
“那就算了,暫時不起訴了?!彪m然不起訴,可是報復(fù)的手段不是多得是嗎。
張林兩位警官對齊寒冽這樣的決定有點驚訝,同時覺得又是在意料之中。
證據(jù)不充分,上了法律也可能會駁下來。尤其去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尋找證據(jù)。
“那好,我們知道您的態(tài)度了。我們該知道怎么做了?!彼麄儐柾炅耸虑?,也該走了。
“那您要起訴貨車司機的交通事故的嗎?”雖然雙方都是受到了傷,可是齊寒冽這邊是被撞的,而貨車司機卻是主動去撞的,所以貨車司機是被判了大部分的責任。
而要是齊寒冽要以交通事故,去起訴貨車司機。那個貨車司機也會被告到,不過那樣齊寒冽的名聲會臭了。畢竟,齊家和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計較,卻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了,不了,隨他去吧?!饼R寒冽連忙擺手,他還計較個什么。這種一般人,他可是真的惹不起。別人說有錢有勢的人惹不起,在他看來完全是不是這樣。要是真的有錢有勢的人敢欺負別人,一定會有人說,你看,那個仗著家里面有點錢,就欺負別人。
天,那可真是冤枉他了。要是有人這樣說他,他回家之后一定會被他老爸揍一頓。順帶扣掉他半年的零花錢,要知道他也會陷入金融危機。
要知道越是有錢有勢的家庭,對待子女的問題上越是越是嚴肅,容不得半點的馬虎。
父母都是精英,孩子豈能差了。
那種暴發(fā)戶的做法,根本就不存在。
“真的不要了嗎?”他們再次確認一遍。
“當然不了,你們快走吧。我要休息了?!闭f完就要躺下睡覺了。
張林警官也知道他心意已經(jīng)堅定了,勸說也沒有意義了。退出病房后,轉(zhuǎn)身離開醫(yī)院。
寧思燕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拉過一個椅子坐下來。中途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坐在那里。
她不說,東方輝和齊寒冽兩人可就忍不住了。
“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要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