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不吃了?”沈灼灼一臉懵然。
“嗯?!痹畦c頭,眉目淡淡。
“改喝藥了?”她咬著筷子頭,很糾結(jié)地看著云瑾,“夫君,藥可是不能多喝的,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呢?!?p> 可于他而言,現(xiàn)在的沈灼灼更像毒藥。
無藥可解的毒藥。
他單手支顎,垂眸,“沈灼灼,好好想想應該怎么和我說話?!?p> 哦!她恍然大悟,原來夫君是在和她鬧小脾氣了,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還那么小氣!
想是這么想,可嘴里說出的話卻諂媚極了。
“夫君~”她拖長了話音,白嫩細滑的小手摸摸他的臉,“夫君最好了,要乖哦~”
云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見他還是不甚滿意的樣子,正好一個不長眼的侍從端著一碟包子過來,沈灼灼眼睛一亮,“夫君,要不我給你表演一個絕活吧?”
“什么絕活?”他把熱乎乎的包子推到她跟前,引誘她。
“夫君,你看好哦,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沈灼灼說著,直起身子,雙手抬起放下裝模作樣地運了一通氣,小臉嚴肅。
“嘿!”
手起,快速地從碟子里捏起一個包子塞進嘴里,囫圇咀嚼,口齒不清地說道,“夫君……我表演的張嘴吃包子……你可滿意么……”
云瑾:“……”
沈灼灼嘴里叼著包子,蹭蹭地蹭到他膝前,雙目盈盈地看著他,還不忘繼續(xù)說道,“夫君……我這個絕活,從不輕易示人……”
廢話……若是輕易示人,她就該名震汴京了。
見他還是沒反應,沈灼灼委屈了,“夫君,我餓嘛!”
她雙眸含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怔怔地看他。
云瑾只覺心頭忽地一震,像是被許多細密的針扎過,他大手一伸將她攬到大腿上坐好,雙手越過她身側(cè)撐住桌案,將她牢牢圈緊。
“餓了就吃,夫君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
沈灼灼癟嘴,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夫君,你太壞了!”沈灼灼賭氣地又塞了一個包子進嘴,惡狠狠地威脅他,“我明日就去‘碎金街’,拿著你給我的方印使勁地蓋章!”
“蓋,使勁蓋,想蓋多少蓋多少?!?p> 府里的人對自家三爺這樣不如尋常的樣子早已見怪不怪了,得虧了夫人進府,這府里上下才有了與以往不同的生氣。
滿桌的琳瑯,沈灼灼愛吃小點,還偏愛甜食,吃完后還硬生生被云瑾灌了一大杯茶水,她摸著飽鼓鼓的肚子,蹙眉,忍不住打了個響嗝。
兩人正坐在花廳里消食,季風回府了。
沈灼灼疑惑地看著滿身風塵的季風,“風兒啊,你怎么看著那么臟呵?”
唐括的口吻,她學得透透的。
“呃……夫人……”季風無語,默默地看向云瑾。
云瑾拍拍沈灼灼的小腦袋,“你先回房,我與季風有事要談。”
“哦,”她乖乖起身,回頭沖云瑾甜甜一笑,“夫君,你快點哦,我在床上等你?!?p> 云瑾滿臉黑線:“……”